2008/09/23

坚定不移地走美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亚洲遭遇金融危机,美国政府当时给亚洲开出的药方是“减少政府支出和债务”、 “放任房价下跌”。时过境迁,2008年的华尔街,同样的金融灾难不期而至。格林斯潘同学急急抛出“百年不遇论”;美国政府更是沉不住气,把当年自己的药方扔在脑后,迅速从纳税人腰包里掏出7000亿美元,“大手笔”地投入了救市的洪流中。

难怪连纽约大学商学院的教授Nouriel Roubini都看不下去了:介不是要变天么?United States of America怎么一夜之间就要演变成United Socialist States of America了呢?

《泰晤士报》经济专栏作家Anatole Kaletsky坐不住了:“曾经是世界上最资本主义的国家最资本主义的政府,已经决定铲除这个国家最大、最重要的私人金融企业老板,以政府任命的官僚取代之。”

Euro Pacific Capital总裁Peter Schiff危言耸听地说:“救市行动代表着这个国家迈向社会主义的最大一步,标志着美国曾经引以为自豪的自由市场经济已经终结。”

前德意志银行高管Roger Ehrenberg则心有不甘:“美国政府对这次金融危机的历史性的反应将我们置于一个几代人都没法看清的位置上。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已经正式地跨越了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红线”,“有关资本主义过剩就需要一点社会主义或者社会主义过剩需要一点资本主义的争论,在我看来已经只有象征意义了”。

澳大利亚《堪培拉时报》对此评论道:“正如中国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一样,美国也正在建立‘美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

看来世界真的是要趋于大同了!

在老师看来,资本主义的美国走上今天的社会主义道路并不是什么令人“大跌眼镜”的历史发展道路。老师一直在谆谆告诉大家:如果一任资本家的贪婪在所谓“自由资本主义”的土壤里疯狂滋生,它所形成的毒瘤最终一定会毁掉一切人类文明建立起来的适合人类生存的精神的、物质的财富。不要被“自由”“民主”的幌子所蒙蔽,在那些幌子的背后,到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是这里的无知者们听不进老师的忠言逆耳,死不改悔地天天把“自由”、“民主”当成神一样膜拜。最后,当美利坚合众国坚定不移地走上社会主义的不归路时,尔等又作何感想呢?

2008/09/19

关于中国右派

有人说:中国右派就是反毛,崇美和傍大款。这个总结应该说是有‘中国特色’地,也符合天坛目前的斗争形势。不过,俺看来看去这里面就只有一条:崇拜强势。

当年老右派给引蛇出洞然后遭到暴打,青春也整个给耽误了,但是回过头来对老毛毕恭毕敬的仍然大有人在。按照时下流行的定位,这叫个贱,或者‘奴性’。但是没有办法,人的骨髓里都有这种基因,在强人强权面前总是不自觉地膝盖头就落了下去,而且是心甘情愿地。

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有些个‘发现’了问题根源的,跑到‘自由世界’来,立刻就找到了新的偶像崇拜:有的把民主大法当成救世主,有的更是发现西方文明的灵感要完全归于万能的救世主,接下来就把所有屎盆子都往毛头上扣,算是出点恶气,找点平衡。

崇拜强势,这是人类的一个本能,靠在大树下面人才有定位感,安全感。这种人性的基本需要,俺一直都脚得应该给与充分的重视。然而,中国右派的墙头草作风就实在有点令人不敢恭维了。我敢赌一刀,如果中共接下来越玩越大,过了某个临界点,这帮人一定会回去傍大款,唱赞歌。俺就在想,你现在不把话说绝了,到那会儿去分一杯羹,俺们也就忍了;可有些人偏偏现在不给自己留后路,到时候,摇起尾巴来的恶心劲儿估计能让人吐出隔夜饭来。这和西方右派保守,忠于‘原则’的美名好像有点太不搭界了么。(不过,以我看,西方右派的原则也只是在嘴上的,行动上,那些道貌最岸然的,干出来得脏事丑事可能也最令人发指!)

当然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哪个时代抬轿子的人都是需要地,要不然,强权政治也推行不下去。当年日本人在中国,如果没有那么多伪军,估计要难看得多。现在的伊拉克,阿富汗,如果不是有本地人投靠美国人的金圆大棒,估计美军还要更惨。

当年的中国,今天的伊拉克,阿富汗。。。问题就在于这些都是别人案头的肉,所以才会涌现出一大批杰出的勇于接受别人赐予的‘真理’的右派们。让俺的悲哀是,如果有一天弱者长大了,成了强者,他一定会再把同样的逻辑运用到其他的弱者身上,并且接受这些弱者中‘右派’的阿谀奉承,尽忠献媚。这种悲哀,看来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回国感言

上、中国之变化

欧阳老师刚从中国回来。热切地感受到中国大地生机勃勃的发展。虽然城市里仍然尘土飞扬,但是更多的是成排的新楼平地而起,每天都在改变着人们对城市的记忆。宽阔的高速公路把原本彼此遥远的地域连接起来,你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资本在这些公路上欢畅地流淌着!城市的夜晚是色彩缤纷地,有传说中的灯红酒绿,也有无数仍然在为工作、学业、生意忙碌的人们的身影!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热爱自己故土的人来说真是太美妙了。中国人,终于把政治、信仰全都扔在一边,全心全意地搞经济建设了!虽然网上仍然有过滤,但是就让那些整天价哭天跄地吵吵嚷嚷着要民主要渗透的民运轮子们滚蛋吧,眼下整个中国究竟有几万分之一的人在关心这些呢?

共产党用一种特殊的政治框架为中国提供了一个发展经济的大环境。虽然腐败、分配不公广泛地存在着,共产党本身是最大的受益者,但公平地说它并不是不劳而获的受益者。在西方人们普遍接受劳资薪酬的巨大差异,人们普遍接受资方和职业经理人的管理是企业成功的关键。那么,中国共产党的成功似乎也完全是合乎逻辑并且可喜可贺的。

有人说中国的成功在于还自由于民!这个结论十分精彩。更有人说,中国还不够成功,因为自由仅仅是经济领域里的,而政治上的自由还没有还给人民。这个结论十分正确,但是如果共产党立刻地把政治上的自由交出来,中国面临的将是前苏联解体、另一次文革,亦或眼前的台湾,甚至当下中东的乱局?谁也没有把握!刚刚走上正轨的经济列车如果就此停滞或出轨,这是已经获得了经济自由的中国人不能接受的。绝大多数中国人目前更关心的不是政治上的自由,而是如何利用经济上的自由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富裕。

但是,劳动创造并不等于富裕,分配才是最终实现劳动价值的关键。当人们开始关注分配的合理性,政治终于有了介入的需要。目前的情况是这种需要正在随着经济的飞速增长慢慢成为现实,而这一点,共产党人似乎比反共人士们领会得只早不晚。

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共产党的政策的顺序是:1、富民,2、教育,3、节能,4、环保。这第一条富民是要把分配向老百姓倾斜,从而拉动内需,改变过分依赖出口的经济结构。第二条教育,是对下一代和未来的投入,因为共产党也明白了知识和知识产权的重要性。节能和环保,都是为了可持续发展。试想,一个朝不保夕的公司和一个短视的经理人会想到为未来大力度的投入么?看来,共产党是铁了心要作大作久了,而那些成天到处吵吵要民主要自由的反共人士,除了天天为争夺一点嗟来之食的资源打得不可开交,可曾认认真真为这些想过点什么?

从一个生活在‘民主’社会中的老知识分子的角度出发,老师当然希望中国人民最终也能获得政治上的自由。但是,就目前的情势看,老师觉得中国人民实在还没有必要太过分地关心政治。一个全民关心经济,关心商业活动的社会肯定要比一个全民关心政治,关心选举的社会来得健康。至于绝对权力所产生的绝对腐败问题,老师宁愿寄希望于从中国社会底层逐渐靠自己打拼上来的民族资本家,和中国共产党中间的年轻势力。

当制度极度阻碍社会进步的时候,新的制度是一种必然。这个连共产党也笃信的社会规律也一样会在中国社会起作用,只是心急的人估计要吃不上这热包子了,呵呵!

下、美国之变化

回来这些天,老师忽然觉得很多东西都停滞了。用老师在国内的一位旧友的话说:“当年在美国住了半年,培训,差点没把我憋死!”

虽然老师还没有到无以适应的地步,但是老师也有一种明显的感受:速度在减慢,生活又恢复了安闲恬适,甚至减少了创造的激情。

半夜时分,由于时差的缘故,老师竟然醒了,打开收音机,NPR里传来一大群专家猛烈讨论中国问题的专题。讨论之热烈,仿佛丫都是刚从中国回来似地。

“中国的发展已经使我们别无选择,二十一世纪我们必须准备好同中国一起了来领导这个世界!”

“中国不可避免地要成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他们已经影响着石油钢铁和相当一部分原材料的国际市场价格。他们的影响将会越来越大,还有印度和俄罗斯。这个世界已经被全球化连成一体,全球化使得新兴市场越来越突出。相对而言,我们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力将要不如从前。我们要有充分地准备来适应新的角色!”

“中国共产党下一代甚至两代的领导人有相当一部分是有美国教育背景的。他们知道外面的情况,甚至知道我们的短处!他们对文化的想法,甚至意识形态的扩张也必然随着经济的膨胀而推向世界各地。非洲,中东,西亚,甚至中南美洲,到处都有中国人的身影,现在他们为石油能源而来,但或许就在不远的未来,他们就将影响当地的价值观!”

“。。。”

老师用不着多说了,真正聪明的美国人,占美国人口的不足10%吧。他们对中国的理解虽然仍然还难免有冷战的思维,但是他们的脑袋瓜已经活动起来了。真正大智若愚的估计已经越过太平洋在中国如鱼得水了。

老师看好中国的一个原因

什么是人?

人是一个具有计算能力的单位,就像一台计算机。大脑是CPU,感官是用于联网的外设。

人是一个具有行为能力的单位,双手就像一部机器,用来改变外部世界。

大家都知道,PC时代,电脑没有联接成网络,运算能力是孤立的,这个时候,处理能力的极限就是一个CPU的能力。Internet时代,电脑联网了,处理能力就成为多个CPU的叠加。这个叠加并非没有代价,电脑之间的通讯需要考虑各种因素,协议、带宽、安全...等等。但是,一旦“制度”或者“协议”制定,独立的电脑可以沟通,整个互联网的计算能力比单个CPU的不知大了多少个数量级!

更为重要的是,整个互联网的计算能力不仅和联网计算机的个体性能有关,更重要的是和联网计算机的数量,没有错,是“数量”成正比的,即便是在考虑了联网的附加成本之后,仍然如此。

那么,什么是社会呢?社会,就是联网了的人!社会、文明之间的竞争,就是这个结成这个社会的所有个体“总体计算能力和行为能力”的对比。

人多势众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人多嘴也杂,如果不遵循相同的“协议”,互相之间沟通的成本就会过高,甚至抵消人多带来的优势。

中国和发达国家对比,差距何在?
(1)个体素质比较低
(2)制度存在缺陷

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个体素质低的问题已经有了提升。制度上,中国不够透明度,这是巨大的成本,但是中国目前的开明“专制”却从另一个方面保证了效率。

上述两个问题的改善,再加上
(3)人口数量巨大。

就足以保障中国社会的总体“计算能力”和“行为能力”。并且,(3)在某种程度上,将逐步成为西方发达国家无法企及的屏障!一旦(1)和(2)改善到一定程度,(3)的作用就会充分显现,而中国将不仅是世界的制造中心,更是世界的创造中心。

台湾为什么独不了立?

台湾为什么独不了立?

这一点,过去,很多人一直是从“大国政治”和“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的,看得虽然透彻,却未免有些赤裸裸,没有照顾“台湾人民”的感情。

今天,即便把大国政治的因素放在一边,仅仅从“台湾人民”的的角度上去看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和尚头上的虱子。

当年李灯灰扶植陈水扁,可谓巴心巴肝,鞠躬尽瘁,甚至不惜和自己人决裂。如果仅仅从扶持“民主”的角度而言,这个不惜“亲者痛仇着快”的李灯灰还真是台湾民主他爸。问题是,下了这么大的赌注,把自己的老本全都押了进去,才刚刚八年,就“当年我们选错人了。”

民主,难道真是在选“人”么?

在台湾,谁敢说不是:小蒋选了灯灰,灯灰选了随便。人民,成天价闹哄哄地投票,无非是在给别人的赌博盖个橡皮图章。如果真有大家自以为有的选票,不是还有机会改变么?请大家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这个机会,明年三月还不是时候!估计根本就不存在。不要相信什么台湾人民的智慧,如果真有智慧,早就不至于被操弄至此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台湾的选举,根本就不是泄长停和马蝇阄在玩,而完完全全是陈水扁在为给自己找一条生路而故伎重演。既然是故伎重演的拼死一搏,国民党这支常败之师还会有希望么?

民族自决是一幅美丽的图画不错,但是,自决是要有眼光有目标也要有担当的,更要准备付出血的代价。当年华盛顿和英国人打仗,那是一群多么有血性的汉子,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里装着整个北美未来的蓝图。独立,就象是孩子成年自立门户,不仅仅是突然有了自己的决定一切的权柄,更重要的是要担当起一家人的生计和未来。

台湾更加美好的未来,可以通过挑弄族群争斗得到么?台湾更加美好的未来,可以通过老婆女婿内线交易得到么?台湾更加美好的未来,可以通过去蒋化、去中国化、阻隔三通自我封闭得来么?台湾,为了“独立”正在消耗自己前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基业,正在拒绝自己最有希望搭上的机会,正在沦为内耗争斗的民主厕所。

“领袖”有此等的视野,百姓终日嗑药摇头,独立,岂不是天方夜谭?!

问问陈水扁和给丫抬轿子的太监们:你们准备好为台湾独立流血一战了么?我想,他们的心里的算盘一定是:万一打过来,炮灰自然有人顶着,再万一顶不住,我亦有退路。。。何止是他们呢,大凡有些眼光和能力的台湾人,或者西进登陆,或者早早在海外留了后路。你说,这还独个哪门子立呢?

别了,黎曼兄弟!

终于,黎曼兄弟没能挺住,从每股80美元的顶峰跌到今天完全破产!

不少有识之士早在去年就提醒大家:“更糟的还在路上!”从贝尔斯登开始,金融业虽然不时地在政府救市的期望中反弹一把,但每一次蠢蠢欲动的结果都是更深的深渊。

人们都喜欢问为什么,金融家们总是用一些让常人不大能理解的辞藻来迷惑常人,这一次被迷惑的是他们自己了。

如果要您来回答在原材料、制造业、零售业、服务业和服务业的子集金融业之中哪个行业利润率最高,您应该不假思索地回答“金融业”。因为金融业掌握着经济活动的两头:资本投入是生产的开始,价值实现又都汇拢到资本市场里。两头都获利,这是金融业高利润的原因。

在资本的游戏中有一个铁的法则,高利润总是和高风险如影随形。其实,这一点金融业也不能例外。只是这个铁律在美国似乎已经失效了很久,原因在于美国的金融业“创新”地把资产和债务通过分级市场打包销售,从而把风险分散到了世界各地。当全世界购买美元资产的同时,大家也在为美国的金融风险埋单。

但是,正如我们知道的,钞票可以开足马力印刷,但支持钞票购买力的实际生产力必须能平衡纸币的面值,否则钞票就会贬值,甚至一文不值。美国的问题就出在它自己的实物商品生产力正在持续下降中。资本有一种无可救药的“嗜血”本能,它总是向能够使自己增值最快的地方涌流!当投资美国制造业因为劳工工资成本高涨而利润率下降的时候,资本就会涌向中国、印度、甚至非洲;而美国自身制造业的萎缩就变得不可避免了。

所以,我们看到的世界是这样的,在金字塔的顶端,美国一方面承受着天文数字般的财政赤字,把自己的资产贩售给世界;另一方面,再用全世界的钱去购买实物商品大肆挥霍。只要世界对美国经济仍然有“信心”,这种类似于寄生虫的生存状况就可以持续下去。

问题又回到了资本的嗜血本能,它会就此而罢手么?尽管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制度早就意识到了资本的这个致命弱点,并且制订了一系列法律制度来抑制它的发作,但资本追逐利润增值的原始本能总能在制度中找到漏洞。分级市场一方面分散了风险,同时也给以小搏大提供了温床。层层分级打包出售的风险,似乎并没有因为风险本身不断提高而让嗜血的资本提高警觉。于是,我们看到一个又一个泡沫被吹起来再破掉。只要这些泡泡不触及美国社会经济的根本,每一个泡泡不过是资本重新洗牌的一次经历。直到“创新”的金融家们发现了最后一座金矿——“房屋贷款”,并且蜂拥而至。

黎曼兄弟可能并不是最后一个。预言和反思都不及经历来的鲜活,黎曼兄弟的股东们应该最有切肤之痛。只是希望迷信制度和创新的人们睁开眼睛,不要总期望自己可以踩着他人的尸体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老师欣慰地看到(3)

中国人不仔细讨论生死问题。子曰:“未知生,焉知死?”

中国人没有十分强烈的排他性的宗教,佛、儒、道、基督、伊斯兰兼收并蓄,当年的共产主义痛痛快快地吸纳了进来,遭受了不小的挫折,仍然没有彻底放弃。资本主义的一切运作都“拿来主义”也从来不问是否名正言顺。

很多人,尤其是美国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基督教文化从本质上讲,有一个绝对的价值观。这种文明很容易把自己放到道德的制高点上,很容易诉诸“法律、规则”之类的教条,结果是因为没有变通而显得生硬艰涩,因为盲目的把自己跟绝对联系起来而显得自大傲慢。很多人认为老师这是在贬低西方文明,其实,这里面不是贬低或者抬高的问题。文明是有性格的,性格的差异,决定于人,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人的行为和思维模式,这是无可否认地。

很多人说没有明确的(绝对的)道德是中国社会的弱点。老师不这么认为。

中国社会的道德文化,始终是一个以参与者即社会成员为本的柔性的、入世的构架。虽然它也曾经封闭过,也曾经教条过,但它更深层的性格是开放的,纳新的,演进的。老师同意很多价值观是“恒久不变”的,但是,具体到时代、区域、人群,它们也都有个性的一面的。尤其是在具体的操作上,因人而异因势利导不仅是可能地,更是必要地。

很多人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共产党这么烂还是岿然不动,越来越强大。要知道,共产党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它始终在跟据具体的情况调整自己的对策,它可以一再犯错误,也可以不断地修正自己,这是和“讲原则”的西方保守主义者最大的不同,这甚至是和前苏联教条的“马列主义”相左的。而正是这种基于东方文明传统的变通策略使得中国共产党没有在“共产主义”理想衰退的今天没有跟着衰败。

假以时日,中国的经济实力越来越强大,文明的优势也必然最大限度地释放出来。虽然,很多人不情愿看到这一点,但,世界正一步一步向他们一厢情愿的反面走去。

老师欣慰地看到(2)

一个社会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给与它的公民希望。而这一点,正是眼下的中国最不缺的东西!

很多人侃侃而谈社会公正,这个问题,当年的共产党人至少是名义上试图解决之,最后却不了了之。社会仍然延续着等级和权力的阶梯,不同的社会阶层仍然在经济上、发言权上延续着巨大的差异。

名义上的东西总可以天花乱坠,但操作要落实到人。一到具体的人,利益就会变得十分明确和局部,权力几乎无可避免地会变成交换利益的筹码。有人说,权力需要监督,美国的制度提供了这个机制。这个不错,有监督比没有强。不过监督作为一种制度,最终还要落实在人的操作,利益仍然有很大的机会左右人事和人的行为。公民手上的选票或许可以选择行政首脑和议会,但利益仍会在选举前和选举后渗透进决策的过程,所以,社会决策最终仍是利益平衡的结果。

这样想明白了就会得出一个结论:社会不公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至少现在它几乎无可避免!一个社会的成败,并非消除社会阶层的绝对差异,而是给每一个阶层改善自己生存环境的机会和希望。

尽管腐败仍然如野草般疯狂的滋生,但中国有权有势的人当中也不乏有识之士,他们正在把这些年国家积累起来的财富和实力,变成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环境保护的资金来源。在中国,每个人通过奋斗改善自己境遇的机会在向更多的人敞开,而这种改善的希望正在随着中国国力的膨胀而越来越变得现实起来!从这一点上讲,中国确确实实走上了一条非常有希望的路。

更重要的是,这辆大车一旦启动,加速,巨大的惯性也足以保证中国会在这条路上走出很远去。

老师欣慰地看到(1)

当年吵吵着“如果胡温全身而退就来吼‘共产党万岁’”的反共义士,正在悄悄地买进中石油、阿里巴巴,亏得一塌糊涂,仍然心中满怀希望能翻盘!

还不明摆着么?美元跌破加币,楼市惨淡,行将衰退,衰退到去中国的签证一证难求!

老师为什么看好中国呢?不是现在,而是一如既往地看好。你看,圣经上神如是应许他选择的民族:“我会让你的子孙多如天上的繁星”这个世界上,子孙多如“天上的繁星”的,难道还有出中国之右的么?

很多人在怀疑中国的制度。

很多在怀疑在中国的制度之下,中国人的创造力是否被禁锢。

当资本恶性膨胀衍生而最终被自己的贪婪所吞噬的时候,中国共产党人却开始回归中国传统的和谐之道。这两种不同的世界观,最终必然演绎出不同的制度和文化,孰优孰劣的分晓或许不在眼前,但却不会在太远的将来。

原先,世界可以封锁中国,现在,作为世界最大生产机器的中国也正在演变成最大的消费机器,世界和中国已然连成一体,世界的中心正在向东方偏移。

原因何在?中国文化的底蕴和包容!这是西方基督教文化所不具备的,这种包容成就了汉唐的辉煌,也正在成就今天的中国。

有容乃大,有所忍耐,有所耐心,有所智慧,那么经过时间的推移,一切自然会见分晓。

2008/09/17

G:关于资本主义的一些思考

当人们为近期山呼海啸般的油价、股市心惊胆战的时候,我却心如止水,这固然和早些时候已经清仓离场有关,但我仍一直在想这所有的所有的背后那个幽灵到底是什么?热钱只是个小鬼,绝然不配被称作“灵”,只是出来做做打手、鸣锣开道而已。

今天和友人闲聊,一个词突然闪入脑海,太熟悉了,可我突然又觉得它是那么陌生。这个词就是“市场”,我感到这个词已经不是当初亚当斯密、李嘉图、瓦尔拉斯用这它的时候的含义了,这个词现在早已不再代表市民阶层公平交易的理想,不再代表优化资源配置的一种机制了。当然,与“市场”这个词一起变味的,就是“货币”。

“市场”最本源的是一种交易机制,但最近一个世纪以来,人们往往不再过问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到底市场是在交易什么。我想,最初亚当斯密等人考察市场这个普通而神奇的机制时,潜台词的含义是这里是用来交易商品、或者说交易人们用劳动创造出来的财富的机制,只有真正具有财富含义、凝结了人们的劳动创造的东西才有资格在市场上交易,而这时的“价格”才有人们能够真正理解的含义,才能够体现信用、公平。正因为人们希望公平地交易具有实际价值的东西,人们才赋予了市场这个词神圣的含义,市场是市民阶层实现理想的地方。

“市场”现在是什么呢?现在又在交易些什么?你看看市场上交易的东西吧:难道它们应该进入市场吗?货币现在也是交易对象,而且交易的是信用货币,不是金本位、银本位或者象牙本位下的硬邦邦的货币。当交易的一方可以厚颜无耻地象变魔术一般得印出很多纸头来交换你的真实的血汗的时候,你能认为这市场还存在公平、理性吗?还有可能实现你劳动致富的理想么?

直白地说,现在市场里交易的东西很多根本不应该成为交易对象。“衍生品市场”,这里交易的是不存在的财富,我不清楚控制着衍生品特别是商品交易市场的市商们,有多少人自己真正投入资本或者人力去种过小麦、大米和棉花,或者去历尽艰辛、付出道德沦丧的代价开采过石油,恐怕一个都没有。但是他们就可以交易自己不生产、也不占有的、甚至交易时根本不存在的财富。这不是赌场是什么呢?凭什么大家都好吃懒做,实物产量只有一万吨的时候,两个人就可以打赌一亿吨的东西。对冲现货交易风险,也只不过是衣不蔽体的谎言而已,风险并没有蒸发,只是被参与交易的另外一些倒霉蛋吞下而已。靠天吃饭,从来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人或者机制可以提前锁定风险,中国农业社会几千年来的经验不是能随便被突破的,中国农民的坚韧不拔才是应对风险最有效的机制。

大航海和殖民时代,西方的航海家、军人拿到市场上交易的是财富,虽然是掠夺来的、带血腥味的财富,但毕竟是真实的财富。现在呢,投机家们已经甚至不屑于凭力气去先掠夺财富、然后再拿来交易了,他们直接通过交易“符号”用虚无的东西来掠夺善良人的真实财富,每个参与交易者都象吸血鬼附身一样彻底着了魔。因为被用于标价的并不是真实的价值或者说财富,而是信用货币这个身若浮萍,泠丁飘荡的符号。

不再多说了,总结一下:第一,现在的所谓金融市场没有交易财富的功能,只有交易符号的神经质。第二,现在的所谓金融市场根本不能有效地配置财富,只不过被阴谋家利用来掠夺甚至销毁别人的财富而已。当清教徒面对自己从瓶子里放出来的魔鬼,也感到无力回天的时候,真不知道谎言、骗局和阴谋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

全世界都应该感谢人民币,因为在大家都各自打自己的鬼算盘的时候,人民币仍然保持了做为货币应有的尊严,现在的利率水平也是经典意义上的接近均衡的水平。虽然清教徒们费尽心机、通过各种如泰勒规则之类的咒语来控制心魔,想把自己的利率保持在4%左右,但是好像魔鬼的欢舞反倒越来越猖狂了。

对付魔鬼的最好办法就是戳穿其各种虚无的迷幻。发展中国家政府有责任象上海弄堂人家保护自己未婚女儿的贞操一样保护自己货币的购买力,绝不能听了任何好色之徒甜言蜜语的鬼话,轻易地就把自己的女儿交出去,任由玩弄,始乱终弃。人们应该回归关于财富产生过程清醒理性的认知,那就是保持一份积极而恬淡的心态,劳动,劳动,再劳动,然后公平交换彼此创造的财富。别无他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