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18

和小老板谈中国现状和民主展望

周末有闲,与一宝号掌柜聊中国之现状及民主展望。此公乃改革开放直接受益人,宝号业务蒸蒸日上。掌柜的虽未曾留洋,然饱读西人并海外学人们有关西方民主和经济理论之著作,面对一肚子洋墨水的欧阳老师,侃侃而谈毫无逊色。所聊甚欢,部落格之。

【中国现状和制度成本】

聊天是从中国现状开始的。小老板问:“欧阳兄怎么放着好好的美国中产不做,回来赶海龟的集啊?”

“主要还是认同现在老板的理念,看好公司能做大,有‘钱景’。如果一家公司有机会影响普通生意人做生意的方式,能参与把它搞大了,也是一种成就感。看来看去,觉得这样的机会在美国比在中国少多了,至少对我们这样的‘中产’是这样。”

“改变做生意的方式?没那么容易的,我们做生意还是要靠成天饭局和澡堂,给共产党暗地里交税才行,你们那一套也就是小打小闹的生意。”

“小打小闹的是很多,但是架不住多啊,多了就有能做大做强的。今年我们的数字很不错啊。”

“反正对我们的影响有限。”小老板的手机忽然响了:“喂,是李局啊,下星期的陪标的事情我已经和小张交代了,我们的方案......”

小老板放下手机,冲着我摇了摇头:“你看,一个月去陪了三个标,反正是去哄抬老共的出价。”

“无本得利的买卖啊。”

“我跟钱没有仇,不过,这个社会的制度成本确实太高了!那帮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轻轻松松就从老子的口袋里榨出去那么多的税,也不知道都花到哪儿去了。”

“靠,没他们你也挣不了这么多吧!你看,你们几个串通一下去投标,不是把孝敬李局们的费用全拿回来了?”

“不瞒你说,欧阳,凭我的能力,要是在美国能混得更好!我每次去都特别欣赏那里简单纯净的空气。简单、纯净,这就是美国国父们的远见给美国人民留下的最好的礼物。你知道,做生意最需要的就是‘简单和纯净’!”

“不错,‘简单和纯净’,不过那是你以初来乍到者的眼光看到的。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局中人,看到的是美国人民越来越复杂。凭我的判断,你去了美国一定头破血流,你连交保护费到哪儿去交都不知道。所以,中国人到了美国,大多特守法,原因就是看不清门道。”

“没有空子可钻的地方不适合中国人的。”

“不是没有空子可钻,是你不知道空子在哪里。知道的,空子很多啊。”

小老板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下,“不管怎么说,美国的制度成本还是要比中国低得多!我们现在出来混,全靠摆平‘关系’,美国没有这么复杂。”

“共产党架起那么庞大的官僚体系,让很多像你一样出来混的人都有机会拉上关系啊。如果说美国的制度成本比中国还低,那么你怎么解释这三十年中国的高速增长和美国制造的这场金融危机?”

“澳大利亚有个叫杨小凯的华人经济学家,很有名的。他说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的高速经济增长是因为‘后发优势’,起点低,而且有经验可以借鉴。但是他说,这种后发优势也有很大的问题,如果不解决制度问题很快就会持续不下去的。”

“所以,还得回到‘新教的文化传统’上来。”

“没错,马克思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小老板眼睛里闪着光芒地说。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杨小凯逻辑里最简单直白的部分:效率其实和制度并不关联,和制度关联的是‘可持续性’。什么叫做‘可持续性’?三十年,你看过西方经济有三十年不衰退的吗?”

“中国改革开放也有起伏啊。”

“没错,但不是经济危机级别的。首先,既然‘起点低’,最重要的就是效率,不能迅速在总量上有质的提升,一切都是白扯。再说,制度是什么?制度是经济行为的结果。到什么时间说什么话,没到之前说了也白说。这就像韩战时你让志愿军全都美械装备,估计真不如那么土土地有战斗力!”

“不能这么说吧,志愿军伤亡多大啊?”

“战争史上,伤亡巨大的胜利比比皆是,赢才是硬道理。输了,还建什么‘制度’啊,给别人当孙子吧。你看看日本,说起来也是世界第二经济,人口素质高,制度也很‘先进’,可是给美国人当了孙子,就把命脉交在了美国人的手里,永无出头之日。反倒是共产党,愣是不在‘制度’上让步,现在发言权反倒越来越高。”

“...”小老板若有所思,但没够接话。

“我也同意后发优势的红利不可能吃太久。但是对中国而言,它的体量就决定了在封闭落后的时候它对外开放;而一旦它发展起来了,它自己就成了‘世界’,将会演化出它自己的制度让别人来追随。”

“什么制度?我没有看出来!”小老板很不以为然,“中国对世界在制度和创新上的贡献最近一两百年就几乎是空白,要指望共产党专制独裁贡献世人追随的新制度,完全不可能!”

【中国的民主和制度展望】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腾讯QQ,还有整个网游产业,中国是纯粹的后发吧?可是网游到了中国,发现原先按时计费的玩法还不如免费玩然后卖道具。结果,虚拟道具成了‘制度’。为什么呢?因为到了中国这个人口水平,可以做这个‘制度’的瓶颈会消失,它就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成了主流。别人不跟就是逆之者亡啊。你可能说不是制度而是商业模式,但所谓制度,其实就是经济运转的‘模式’。”

“你看到的是经济,还有更重要的部分,政治、文化层面的东西。”

“我就知道你憋不住会说这个。”

“还是要到马克思韦伯‘新教伦理’的高度才能把问题看透。”小老板眼睛里的光芒又回来了。“共产党一党专制是制度成本高的关键!”

“丫也是几百万人头落地才换来的今天,你想让丫拱手相让不靠谱吧?”

“看看,连欧阳都这么想问题,难怪有人说中国人就不配享受民主!”

“呵呵,欧阳在海外可是被骂作‘共狗’的。其实我回来和我的属下天天在说的都是‘个人主义’、‘ownership’,总得像只海龟吧,和这里的集体主义思想平衡一下。我一直都鼓励员工去自发地决定一些流程制度,效果也还不错啊。这样吧,你能不能在你的厂子里搞搞‘厂内民主’呢?”

“我是私人企业,搞‘厂内民主’不靠谱!不过我是个开明的老板,我们厂很注意给员工发言权的。不过你别说,这也是让我最生气的地方。我让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个个畏畏缩缩地不说话。可是一有个什么制度稍微放松一下,他们立刻就能把它利用到最大化。”

“你就直说嘛:他们素质太低,没法搞民主。”

“确实是素质太低,我不放心让他们‘民主’,估计搞个把月厂子就毁了。”

“那你放心他们出去投票选国家主席?”

“...”小老板似乎有所触动地顿了一顿,“但政治不同,政治背后有道德!”

“不要那么慷慨激昂,你就说是否放心你们厂的人去选国家主席?或者就市长、省长吧?”欧阳眼看着小老板入套,很有一些得意。

“说真的,美国的民主在建国初期也是有条件的,奴隶没有投票权、女人也没有的。”小老板终于开始说心里话了。

“是啊,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民主也都一样。”

“所以,共产党就是没有魄力。丫要是有魄力就应该让所有每年纳税在10000元以上的人来投票选市长、省长、总统。这样的制度要比现在的独裁稳定得多!”小老板已经比较直白了,一万块的数字门槛虽然不高,但是在中国人口中也不算太低了。

“同意民主设门槛了?”

小老板看了看欧阳,好像发现自己有些过于坦率了,“现在中国真是落入了二难,国际大趋势是门槛在下降,奴隶、女人都有了投票权;但在中国,真要是让阿猫阿狗都民主,确实不太靠谱。”

“是啊,从数学或者决策论上讲,只有在每个agent都是极为渺小的时候才能通过一人一票的投票达到决策最优。合理的投票应该是不同能力的人有不同的权重,但后者操作起来非常困难。如果要设门槛,门槛到底划在哪里?比如共产党也可以这么划:党员有投票权,鼓励资本家入党,呵呵!其实你现在就有机会啊,连热比娅都曾经是政协的嘛。只要有钱,买发言权还是有门路的嘛!”

“太难了,所以我判断中国没有希望能民主了,甚至经济发展也会停滞。”

“准备移民美国去体验简单和纯净的生活吧。但我敢保证你进了城,很快就会耐不住寂寞要回来!”

“...”

“以现在的人类社会现实,纯粹的民主从数学上讲是不可能最优的;而专制‘有可能最优’,但机会很渺茫。所以,什么是最合理的制度呢?最合理的制度就是不断变化适应新情况的制度,就是在民主和专制之间寻找平衡点的制度。我为什么说西方人没有机会找到这个制度呢?因为西方人的逻辑思想是演绎的,他们总是先找‘原则’然后再推演一切。只有东方哲学归纳的态度,才能先放弃‘普世原则’,从实践中去归纳出‘和谐’来!这将是古老的中国文明给现代文明贡献的最重要的东西。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这种东方哲学的价值正在逐步彰显。”

“但是共产党还是霸占着坑啊。”

“它会改变的,一定会。”

2009/07/03

从井上之蛙到井底之蛙

很多中国人在邓小平打开国门之后到西方国家去留学。走得越早的人,心理上的冲击越大。看到眼前西方国家发达、富足、自由的社会现实,很多人发自内心地认同原先囿于国内的自己是地地道道的“井底之蛙”,由此而激发出对西方文明由衷的向往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

这些看到了外面世界的中国人,我称之为“井上之蛙”,因为当年他们从闭锁的国门后面走出来,看见了一片全新的天空。能够成为井上之蛙,甚至于在今天仍然是很多中国人非常向往的人生轨迹。

陆陆续续出国的人们虽然都不得不去经历文化和生活形态变化的冲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差逐渐开始没有三十年前那么震撼了。他们在西方国家念书、就业、跳槽、升迁,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中产阶级的梦想走去。日常生活的潜移默化,几轮大选的民主熏陶,再加上形形色色的牧师志愿者不断地教化,很多人虽然不能算非常成功地融入了主流社会,至少应该说已经谙熟西方的人文精神,适应了井上之蛙的生活。

忽然有一天,井上之蛙们开始躁动,原因是回国探亲时居然发现当年一班老同学中论考试成绩根本排不上号的,现在居然开着比自己还好的SUV。有几个人悄悄地海龟了,虽然被晾在海滩上很受伤不得不仓惶撤回的也不少,但不久就传来某某某在国内创业成功的消息。

于是,传言开始了:国内就是一大妓院,成功男人没有不包二奶的,富婆寂寞了就整只小鸭。国内人际关系复杂,就是一厚黑酱缸,适应了西方“简单”人际关系的,根本没法生存。共产党专制,压榨老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Blah,Blah,...

诚然,回国并不是所有海外华人最好的选择,但多年做井上之蛙的优越感,正在成为一些海外华人敢于、能够正视中国现实的高高的屏障。他们在揣度别人回国的动机和前提时,总是不忘“有绿卡吗”、“是公民吗”、“exit plan准备好了吗”,似乎那一纸绿卡或者一本护照才是有一天被共产党迫害时可以保命的救生圈。而事实上很多人对放弃当年梦寐以求的“身份”已经没有多少挣扎,反倒是那本紫红色的中国护照,却越来越有些“值得期待”的意味。

原先看到了外面世界的中国人,在外面的世界里呆久了,丧失了感知新鲜事物的敏感度,用深厚的偏见把自己包裹起来,围成一座深深的井壁,而自己坐在井底仍浑然不知。这个奇妙的圈子大概也是钱钟书先生围城的寓言吧。

2009/07/01

没有逻辑的“逻辑”

有人在坛子里说移民,逻辑同学说:“如果不是中国有难,谁会移民?”

老师反问:“如果中国有难,为什么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想回去?”

逻辑同学争辩:“回去的、和中国做生意的都认同中共专制吗?”

说与中国交往的人并不认同共产党专制,难道是在佐证“中国有难说”吗?

稍点有逻辑的人的逻辑应该是这样地:如果中国正在有难,移民都是在逃难,那么就不应该有那么多早年移民成功的人想回国发展,就不该有那么多原先跟中国八竿子打不上的人想去中国。而台独大佬们态度的转变无非是传播了这样一个信息:中国的现状已经深深地影响了他们赖以植根的选民。而这个影响力,如果产生于“有难的”中国,估计他们现在用不着这么挣扎吧。

更明白地说,中国现在虽然并不尽人意,但却是世界上最有吸引力的地方。为什么?因为中国是当今世界上最具成长性的地方。什么是“最具成长性”?就是投入一块钱资金,产生回报最大的地方。资源总是自然而然地涌向“最具成长性”的地方。如果说是只是少量的资源流入,还可以说是赌博心态的投机;如果是大量的资源不顾“专制”、“落后”的标签纷纷涌入,就只能说明这些资源已经充分意识到,丧失机会的风险已经要远远高于“制度落后”的风险!

这种资源涌入的行为,一开始可能只是利益的驱动,但是很快就成了一种漩涡,一种潮流,一种认同的心态。原因是,中国不仅仅提供了“成长性”,还给世界提供了“可持续”发展的信心。三十年的历史,估计华尔街什么样的数学模型都会算得出风险在哪里了。原先那些抽象的“民主”、“自由”的“普世价值”和这股漩涡相比实在太苍白了。

如果西方没有经济上的成功,所谓的西方的价值观能“普世”吗?同样是打着“民主”、“自由”幌子的地方,例如洪都拉斯,能成为吸引资源的漩涡吗?

人是很简单的动物,虽然很有一些人总是喜欢满口抽象的仁义道德,但是在最基本的利益面前,人的选择真的很简单。而众人的选择和取向,就是这个世界的价值观!

所以“最具成长性”,绝不仅仅是“经济”的,更是“文化”的,“价值观”的。这个时间会给出最好的注解。

2009/06/01

为什么人因为渺小而伟大

为什么人因为渺小而伟大?

很多人盼望永生,但如果一个人真的得到了永生将会怎样呢?

从数学上讲,生命无限长,也就意味着每一天在整个生命中比重趋于零。或者说具体的一天,无论是喜是悲,行善作恶,相对于无限长的生命而言,是毫无意义的!永生的直接结果就是生命中具体的细节毫无价值可言。

由此,我真为“自有永有”的上帝的存在捏着一把汗:这渺小的地球相对于他的“永有”难道还有大于〇的意义吗(Googolplex/∞ = 0)?更为那些“因信称义”了的教徒们担忧:既然信了主的已经籍着耶稣的宝血回到了独一真神的永生那里,那么在人间的每一天对于他们还有什么“数学上”或者“哲学上”的“价值”呢?!他们应该有最充分的理由忽略在人间的这段时光才对;他们应该以最大的热情藐视人世间的财富、地位、权利、纷争才正点。但是,绝大多数基督徒似乎更看重的还是人世间这一段“意义”为〇的时光,而身后的永生,与其说是一种盼望和信仰,倒不如说是一份保险单。

基于以上这个非常简单的逻辑,我觉得“独一真神”的“自有永有”很难和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沾上边,我更对一切声称拥有“绝对真理”、掌握“普世价值”的人充满了不信任:凭什么,以您个人有限的生命,可以抓住“无限”种可能中最真理的那一缕?

有人会说,你是不可知论者。非也!我是“相对主义”者。相对什么?一切真理皆相对于当前的时代。我相信人的行为刻画在世界上,会改变整个世界乃至世界的“动力学”;我相信“真理”必须跟随时代和人的发展不断演进。我更认为,人的伟大,正来之于他的渺小和有限。因为有限,每一天才可能有大于零的价值。许许多多平凡的每一天可以堆积出一个伟大的灵魂;许许多多平凡的人,可以堆积出一个伟大的时代;许许多多高低起伏的年代,可以堆积出一个伟大的民族和文明。

不是神,无限的神创造了历史,而是人,卑微的人主导了文明的诞生。因为对于无限的神而言,我们眼前的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还是零,毫无价值和意义可言的零;而对于卑微的人而言,我们跋涉,我们传承,我们有充分的理由为我们自己亲手缔造的一切喝彩:我们因为渺小而如此伟大!

2009/05/21

相对于“神”还是相对于“人”

言真轻同学关于神的说法还是比较深刻的。基督徒们其实一直在通过各种各样的“见证”或者说“神迹”来“证明”神的存在。这种执着持续了两千年,可基督徒们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现实:他们的一切“见证”,在信仰其他宗教的人或者无神论者那里完全可以有另外的“逻辑自洽”的解释。最终,他们的一切努力都不得不退回到所谓“信仰”的堡垒中去,换句话说,不得不归于“神的存在根本不需要证明”的宿命。

这就是我所说的“相对主义”的价值。问题的关键是“相对于”什么?相对于“神”的直接后果就是宗教战争。因为有很多不同的神,并且彼此水火不容!而所谓“信仰宽容”,无非是在把原先相对于绝对的“神”的逻辑转向为相对于渺小的“人”,这才是人类文明真正的走向:摒弃绝对的“神”而把卑微的“人”真正变为历史的主人,现实生活的主角。

更进一步,这里所谓的“人”,并非一个具体的人物,而是人的共性。人有些什么共性呢?人首先是一种动物,需要生存、需要繁衍后代、都有生老病死;人其次是一种社会化的动物,需要社交,需要与他人发生“关系”,需要有社会安全感、尊严、选择幸福的自由。同时经过无数次的试错,人们也逐渐懂得,不仅是“我”有这些需求,别人也有类似却不一定完全相同的需求。即便是按照“己所欲施于人”的逻辑也未必是合理的,因为很多东西是“己所欲,人所不欲”的,例如各式各样的“宗教信仰”。在人间根本就不具备共性!

那么在信仰问题上,什么是在人间具备“共性”的呢?信仰宽容!非常简单的“宽容”二字从深层的意义上讲完全超越了“耶和华”、“安拉”或者“释迦摩尼”这些“独一真神”们!因为,这才是相对于“人”的东西。

2009/05/13

从控制论看为什么“相对主义”才是人类的出路

在控制论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卡尔曼滤波器”理论。1960年匈牙利人Rudolf Emil Kalman发表论文《线性滤波与预测问题的新方法(A New Approach to Linear Filtering and Prediction Problems)》,奠定了这个理论的基础。卡尔曼滤波器是一个时域滤波器,它是一种“最优递归数据算法(optimal recursive data processing algorithm)”,已经被广泛地应用在包括导航系统、雷达追踪、传感器、机器人,甚至计算机图像识别、图像边缘检测等领域。如果控制论有诺贝尔奖,卡尔曼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得主。

卡尔曼在NASA访问时,发现他的方法可以解决阿波罗计划的轨道预测问题,后来卡尔曼滤波器成为了阿波罗飞船导航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简单地说,我们要解决的是一个打飞鸟的问题。鸟在飞,如果按照它当前的位置去射击肯定打不中。所以先要预测它的在未来的位置来决定如何射击。问题是子弹速度有限,如果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命中,鸟飞行的方向和速度都会改变,原先的预测产生了偏差。这时如果还想要精准地命中,就必须不断地根据现有的观察来调整对鸟未来位置的预测,并以此为依据不断调整子弹飞行的方向和速度。这种不断地观测、修正和调整的过程,在数学上可以表示为一个隐性马尔科夫链(Hidden Markov Chain)的不断递归。

介绍了卡尔曼滤波器,我们再回到正题。西方哲学,从基督教的“独一真神”到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再到所谓“民主”、“自由”的普世价值,弥漫着“绝对主义”的色彩。这种试图找到“终极”认知对象,并把它绝对化的结果很容易和所谓“信仰”一拍即合。由于西方在近现代中的强势,这种绝对主义哲学长期占据了主流发言权。

按照绝对主义哲学的思路,如果回到上面的打鸟问题,鸟在飞行过程中的所有位置就应该是可以完全预测的。因此,只要根据一个完备的预测,就可以在子弹发射的瞬间直接找到最佳的射击方向。而事实上,鸟的飞行状态存在很多不确定性,人对这些随机性的把握只有在过程中不断调整才能不断缩小误差,因此在射击之时完备的预测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是人类无法企及的。

所以我说,冠以“独一真神”、“普世价值”的头衔,用“信仰”来无限拔高,无非是欺世盗名的幌子。对于社会问题,还是要回到基本面上去:能不能解决社会成员的基本生存需求?能否为公民提供发展的机会和获得必要技能的途径?能否保障公民基本的尊严和发言权?最重要的,能不能根据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不断调整政策和法规,平衡各方的权利和义务。

有了“民主”的幌子又如何?上百万倍的贫富差距难道是普世的“人人平等”的真实写照?很多社区几乎每天都发生的枪击、暴力难道仅仅因为个人的愚昧懒惰甚或社会就没有为他们提供基本的发展机会?有了“自由”的幌子又如何?各大媒体反复的舆论导向,果真能保障小民的声音不被淹没?各种背景的说客难道不需要庞大的金钱支撑就可以在K街呼风唤雨?

所以我说,中国根本不需要随之起舞。不“民主”又如何?真能“和谐”就很好嘛。不“自由”又怎样?西方不也同样是“民主教”的奴隶?!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中共当年在力量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能够摧枯拉朽地夺得政权;很多人也不明白,以当年志愿军的装备和给养供应,怎么可能在朝鲜把刚刚打完二战不久的美国人赶到三八线以南?很多人更不明白,说中共独裁腐败,它却在熬过了前三十年的折腾之后,给中国带来三十年年均10%的高速成长,并且依然牢牢地掌握着中国的政权。当国民党吹嘘全副“美式”装备的时候,共产党用小推车搞定了三大战役;当美国人迷信武器制胜的时候,志愿军利用黑夜地形和果敢的穿插给他们当头一棒;当“异议人士”们高举“自由救国”、“民主救国”、“基督救国”的大旗时,中国共产党却高喊着“和谐”,在着手建立全国的教育、医疗保障体系了。

如果一定要问共产党强势有什么原因?虽然中共接受了来自西方的马克思主义,却仍然在自己的核心理论基础中塞进了“实事求是”这一条。所以,共产党不断地犯错误,也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政策,可谓是社会学中卡尔曼滤波器的一个典型!

所以我说,中国根本就不需要跟着西方的思路去走路,假以时日,中国一定会走到前面去的。这中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国哲学是“相对主义”的哲学,中国哲学总是以“人群”为参考基准,而不是上帝,中国哲学总是在不断地实践着卡尔曼滤波器的精髓。

2009/05/04

为什么历史“选择”了共产党

如果说“存在即合理”,那么同样的逻辑就会导出“造反有理”。

共产党偏偏是两者都沾上了,早年造反断送了民国,而今又成了民主教徒们眼中的“满清”。

有人说一盘散沙的中国如同得了癌症,而共产党是化疗,虽然有副作用,但救人要紧。这句话民主教徒和基民们肯定不爱听,但却说中了问题的要害。所谓历史“选择”,无非是说历史到了分岔的地方,何去何从既有人可为之的部分,又有所谓“天意”的部分。当年老蒋论实力怎么也不该输成那个熊样,但是还是把江山丢了。一转脸,五十军的国军投诚弟兄们,换了个领导,居然在朝鲜战场上把联合国军打得没了脾气。这当中到底是人可为的部分占了大头还是天意,我真的说不大清楚了。

现如今,民主教徒们说共产党仅仅是霸占了好坑,其实已经腐烂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我们还是回到“历史选择”的老问题上,历史何去何从既有人可为之的部分,又有所谓“天意”的部分。如果真是腐烂到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了,即便是天意也难把个阿斗给扶正了,更何况我们的“基民”们还有万能的神在暗中相助呢?!

所以,即便是选择“造反”,或者是“非暴力不合作”,你们也得仔仔细细地了解这个被“历史选择”过的共产党的现状到底是怎样地,把眼睛盯牢了你们希望看到的疮疤而忽略了共产党真正在做什么,你们自己就成了天意也扶不起的阿斗。

2009/05/02

纪念五四,兼谈民主

今年是五四运动九十周年。

五四运动为老大中国接来了“德先生”和“赛先生”,堪称中国民主运动的启蒙和先驱。时至今日,科学貌似已经被中国社会广泛接纳,而民主仍然是一个经久不息的话题。不少人喜欢拿民主来说事,不过满嘴跑‘民主’的真正明白什么是民主的并不多,这些人我戏称之为‘民主教徒’。

1. 民主溯源

要谈民主这个东东一定要追溯到古希腊。这片神奇的土地给世界贡献了两个意义非同寻常的精神产品,就是所谓的“德先生”和“赛先生”。古代希腊是人类文明的一个辉煌的高峰,这兄弟俩早年跟雨后春笋似的疯长,但却无力阻止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绵延不断的战争。几经折腾,古希腊的辉煌终于随着野蛮的马其顿人的崛起而无可奈何花落去。亚历山大大帝用马其顿人的铁骑建立一个横跨亚欧非三大洲的大帝国,有人说这是古希腊文明的顶峰,但却不折不扣地是民主的一次大溃败。仔细琢磨这段历史,不难看出,这次溃败和民主本身的弱点有直接关系:冷兵器时代,古代民主制度在高效率的独裁面前几乎毫无竞争力可言!看过电影《300》的人应该有点印象,当敌人的大军杀到城下,议会还在为战与不战讨价还价,决策成本之高可见一斑。

十五世纪欧洲文艺复兴,天主教和德先生搞了一段断背,最终新教破茧而出,并逐步奠定了现代西方价值观的基石。而被欧洲人从尘封的历史中重新找回来的赛先生则造就了工业革命,从根本上改变了地球表面上人类社会的物质形态。

2. 民主的本质是讨价还价

回过头来再说什么是民主。从字面上理解,民主就是人民做主,即普通社会成员参与社会决策。民主政治的核心规则是权利平衡和利益妥协。公民通过投票选择自己的代言人,组成议会。议会通过讨价还价制定法律,规范社会行为。同时,任何一个比较成熟的民主制度总是试图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少数基本利益,避免多数对于少数的彻底剥夺。因为需要妥协和平衡,所以一定程度上牺牲效率是不可避免的。

说民主低效率,不少人会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出来反驳: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难道不是世界上运作最高效的国家吗?美国能有今天,我们姑且把美国人民引以自豪的‘民主’制度算上一笔,至少它保持了美国两百多年的稳定。但一代又一代移民带来的科学技术、生产经验、新的思想和创业精神,加上北美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才是盘活了这个低效制度至关重要的原因。仅仅靠三权分立、选举制衡,美国和印度能有多大差别呢?

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败取决于人之强悍,所以征服者往往是‘文化落后’的野蛮人。直到被文艺复兴重新发现的希腊籍赛先生突然生猛地加入了人类文明的进程,西方才在世界史的最后几百年里变成了世界的文化中心;而西方的价值观也随之而成了“普世”。这个决定性的先后顺序(或曰因果关系),后来被‘民主教徒’篡改为“民主制度+基督教信仰成就了西方文明的崛起”,完全是本末倒置嘛。试想,如果当年雅典人手里有蒸汽机和来复枪,野蛮人没有搞定,古希腊民主的光环怎么至于又再等了快两千年才重新被挖出来成为“普世”呢?又如所谓亚洲四小龙的香港、韩国、新加坡、台湾,它们的经济奇迹全是在独裁体制下造就的。现如今台湾轰轰烈烈地玩起了‘民主’,这几年的景气指数眼看着一路惨跌,似乎民主的优势并不明显。

民主作为一种制度本身,既不能保证文明崛起,也并不提供‘长治久安’。民主的主要优越性在于利益平衡,它要成功,必须有其他因素来弥补讨价还价所造成的效率损失,换句话说社会要给民主制度足够的‘容错空间’。

3. 民主不是人人平等

说到人民做主,更准确地说这里的‘人民’要作‘公民’来解;只有公民才是有资格行使民主权利的主体。在古希腊城邦共和国里,奴隶普遍存在,他们是被剥夺了民主权利的自然人,完全被排斥在民主体制之外。真正能参与决策的是贵族和自由民,或曰‘公民’。换句话说,民主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所有社会成员普遍开放过。而民主俱乐部的会员资格也随着时代在不断变化中。例如很久以来妇女都不具备这个资格,作为现代民主大本营的美国直到1920年才对妇女开放投票权。

有人高屋建瓴地指出:谈民主需要区分‘民主制度’和‘民主精神’;因为“人生而平等”,所以民主精神永远是人类文明的制高点。又有基督徒出来忽悠:“‘人生而平等’必须理解为‘在造物主(最后的审判)面前人人平等’”

无论如何,民主如果没有纳入“人人平等”的旗帜,恐怕难有今天这般的道德高度。但‘民主教徒’们为了欺骗视听也自欺欺人总是刻意模糊“民主从来只是部分社会成员的特权”这一重要事实,空谈所谓人人平等,颇有一种意淫的味道。

现实中,虽然人人都空手而来空手而去,但有些人生来就锦衣丽食甚至可以奴役他人,另一些人却终生劳碌在没有尊严中度日;不平等是一种常态。又有人说,平等只能是机会上的平等,个人是自由的,个人的选择决定了他们的现实命运。可是非洲的灾民,阿富汗、伊拉克战火中的平民,又有多大的余地能够‘自由’地选择自己的命运呢?!在他们面前,张嘴说‘人生而平等’、‘机会自由’,在我看来是一种鲜廉寡耻。再调侃一下万能的造物主,能不能现在就出手拯救一下非洲的人道主义灾难呢?为什么一切都要留给最后的审判呢?

自从西方文明成为主流,谁不是争先恐后地把‘民主’和‘平等’的标签往自己脸上贴呢?可又有多少的罪恶是在推行‘民主’的名义下被制造的呢?所以追求人人平等,个人自由的‘民主精神’如果只是被用来作为一种麻醉剂就远远不够了,对于‘民主’贩子保持足够的警觉是非常必要的。

4. 民主必须避免多数暴政

2003年,美国以私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名,悍然出兵连锅端掉了‘独裁’的萨达姆政权。接着又用坦克成功地帮助伊拉克人民完成了‘历史上首次公正的民主选举’。可接下来发生了些什么呢?

伊拉克人以平均每个月六、七千人的速度互相屠杀,逊尼派在伊拉克新政权中基本上无足轻重,而什叶派控制的警察和安全部队开始为所欲为。美国政府在为伊拉克烧了纳税人几万亿美元,丢下四千多具大兵们的尸体之后,得到地结果却只是一地鸡毛,一团乱麻。‘民主’很快成为了多数暴政,这比独裁暴政更恐怖。因为有了‘民主’图章的背书,多数暴政可以堂而皇之!而萨达姆的独裁,多少还受到点‘国际监督’的道德压制。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伊拉克人不能像战后的德国、日本那样坦然并成功地接纳美国提供的民主框架呢?因为他们只看到了民主作为‘制高点’的‘普世价值’却忽略了当年德国和日本在西方文化中已经浸泡了多年的事实。无论如何,至少有一点又被验证了一次:民主作为一种制度,如果不是从草根慢慢儿地长大,外科手术式地植入是很难凑效的。

5. 民主是不同利益的制衡和监督

作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的制度一直为‘民主教徒’们津津乐道。美国的政体是所谓三权分立,国会是最高立法机构,总统是最高行政首脑,终身制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们掌握着对法律的最终解释权。美国国会由参、众两院组成。其中参议院有100个席位,每个州不分大小各有2席;众议院共有435个席位,按各州人口比例分配。从参议院的议席分配可以看出,美国的立国者已经考虑了‘多数暴政 ’的问题:很多时候,人口(票数)并不应该是决定一切的唯一标准。国会通过立法手段制衡总统,它掌握着批准总统预算和人事任命的权力,同时也对行政部门的日常行为进行监督。

这种彼此制约的体制,从一定意义上防止了总统权力无限膨胀而把整个国家带入灾难的可能性。然而,同样是如此严密的分权系统,为什么无法避免布什把反恐战争烧到伊拉克,然后在泥滩里挣扎的难堪局面呢?因为民主的互相制约机制在美国内政上比较有效,由于牵涉到内部集团之间的利益冲突,制约产生了透明的监督和妥协。而在外交上,不管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利益取向和思维方式都差不多;缺少了利益矛盾,制约就基本失效了。

保证有效的监督是政治的一个关键问题。而‘有效’的监督来源于两个前提:一是利益矛盾,二是权利分散,这两条都是提高社会管理决策成本的重要因素。这种成本,如果没有科学技术的发展来弥补,如果社会不能提供足够的容错空间,就会阻碍甚至终结社会的发展,监督制衡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6. 中国如何接纳民主

五四运动至今已经90年,中国也从一个半殖民地的落后农业国变成了“世界工厂”,而且还在努力地成为“世界大脑”。回首这90年,第一个30年中国人在为民族自决打拼,第二个30年是在封闭中的原始积累,第三个30年打开了市场经济潘多拉的盒子。尤其是最后这30年,为中国社会积累起数量巨大的财富,从而使得社会保障和社会财富的分配已经成为日益突出的问题。

我们已经不得不直面下面这些问题:
(1)目前的财富和技术积累是否已经为中国社会提供了足够的容错空间?
(2)我们是否现在就可以让不同的利益方直接通过讨价还价来解决利益分配的问题,还是仍然需要权威来做仲裁?
(3)甚或在东方文化的血液里,个人自由和中央权威可以按照与西方文明不尽相同的方式对立统一在一起?

真的希望接下来的30年,我们可以给五四先驱们一个郑重的交代:是德先生在中国的土地上‘入乡随俗’,还是中国彻底融入西方的价值体系,或者是在中国崛起的同时,我们也为世界准备好一个更加令人憧憬的价值制高点?

2009/04/30

旧约创世纪有一句话出现了很多遍

神应许以色列人(丫的选民):我要让你的子孙多如天上的繁星

几千年了,这个世界上,子孙多如“天上的繁星”的,难道还有出中国之右的么?从这个意义上讲,真正得了神的祝福的是中华民族。

在没有圣经启示的东方土地上,能繁衍出多如繁星的子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中华文明的精髓是“合乎天意”的。从这个意义上讲,西方文明虽有强势,但还远没有达到文明的最高境界:繁衍多如繁星的子孙。

越是至真至深的“形而上”,应该得到越简单的“形而下”的实证。

2009/04/27

为什么中国现代文化应该是山寨文化?

为什么中国现代文化应该是山寨文化?

有人看了《中国现代文化就应该是山寨文化》(下简称《山寨》),觉得这是在宣扬对西方的“复仇情绪”。我不想争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有人说“专利”是有时效性的。没错,我根本就没有建议要追溯“四大发明”的专利费嘛!《山寨》只是非常刻薄地指出了西方专利制度的“原罪”:绝大多数科技发明,离开资本的支持是不可想象的。但西方资本主义的原始资本积累建立在对外“血腥掠夺”的基础上,这份原罪不是换上西服革履谈吐优雅就可以漂白的。用专利制度来阻止后来者,尤其是曾经被掠夺者进入市场在道义上根本说不通。

“知识产权”以及专利制度已经被现代资本主义包装成了社会的基本伦理法规之一。虽然我认为它是“恶法”,应该修改,但是在法律被更改之前,我并不赞成粗暴地践踏法律。所以我鼓励“山寨”而不是“盗版”。

山寨和盗版并不是完全等同的概念。山寨在英文中最接近的一个概念是“Remix”。这个Remix最初是用来指音乐、文字或者概念、创意重新组合包装。在“世界工厂”中国,它被发展成利用现有成熟技术,现有材料元器件,重新进行功能混合,制造出新产品。拿山寨手机而言,“超长待机”、“双卡多频”、“MP3/4”、“大功率扬声器”、“Wi-Fi”等大批功能以及部分一线品牌机的外观设计元素被集成在一起,用低廉的成本提供了品牌机都做不到的功能组合。这和简单的盗版侵权完全不是一码事!我曾经仔细和一个为山寨手机提供技术解决方案的小老板谈过。他说让诺基亚设计一款新手机,如果制造数量不超过10万甚至100万,就根本不可能赚钱。原因是,诺基亚需要支付给它的设计团队的薪水成本就超过了这100万部手机能赚来的利润。“其实提供同样功能的95%,我们十来个人就搞定了。而剩下5%的高端功能,基本上就没人用。”如果没有庞大的资本支持,诺基亚的模式根本玩不转;而越是依赖资本,最后提供的“高端”功能和设计与普通人的基本需求就越遥远。正如我曾经听微软的一个工程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写的功能有谁会用!”

所以“山寨文化”的核心就是:(1)初期投入门槛低(2)利用现有开源技术和材料降低生产成本(3)用合理创新的功能组合满足特定人群的基本需要。这对于资本原罪的受害者可以说不仅是合理的,甚至是“唯一”的创新发展道路。

更重要的是,《山寨》一文并没有停止在Remix上,而是强调“山寨的尽头,是没有再可以模仿的对象,而那里留给中国人的就只有‘原创’和‘领导’了。”其实,原因非常简单,一旦实现基本功能低成本大规模生产,必然冲击那些在巨额资本和技术支撑下的所谓高端正版产品。从某种意义上讲,后者在商业上的溃退是可以充分预见的。由此,资本原罪的受害者们就有机会通过商业上的成功积累起足够的资本,再投入研发和扩大再生产(请注意,这和直接到人家家里去抢金子在道义上有完全不同的境界)。

而今天的中国正在走的路,中移动、华为、比亚迪、百度、腾讯、淘宝等等等等,你都会或多或少看到他们曾经山寨的身影。这又何妨中国作为“和平崛起”的巨人,正在从世界工厂向世界大脑的转变呢?


附录:中国现代文化就应该是山寨文化!

中国人发明了造纸和印刷术,算起来,这两项发明的价值承载着电子信息时代之前全部的人类精神价值,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国家向中国交过专利费。

中国人发明了火药和指南针,结果这些玩意儿成就了欧洲近代的地理大发现和对外殖民掠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国因此而分得一杯羹。

那么凭什么飞利浦整出一个电动牙刷,就可以把刷头的振动频率申请专利,禁止别人生产牟利呢?凭什么葛兰素史克发现了治疗艾滋病的药物配方,也可以专利保护一下,把这个本可以在全世界拯救很多人生命的科学发现圈定为自己独享的知识产权呢?这就是西方专利制度的黑暗之处:我先发达了,(最初是通过暴利掠夺,之后是通过经济压榨)积累了巨额资金。然后把大量资本投入R&D,搞出所谓科技创新。这些创新原本背负着资本的原罪,应该被用于造福人类而赎罪才是;但是我却可以用“专利”堂而皇之地把它们洗白成限制后来者的壁垒,保障自己商业利益的最大化。

这种狗屁制度不保护也罢!在这一点上,作为后发者的中国没有什么要扭扭捏捏的,我们长期生活在世界经济食物链的底部,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仍然无法达到西方在过去几百年中积累的财富和知识水平,这些都是事实。基于这样的事实,今天我们“山寨”已有的科技创新,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可脸红的呢?美国人花几百亿美元搞出了集成电路CPU,我们为什么不“拿来主义”一下,多快好省地搞中国的信息化建设呢?等信息产业起飞,资金滚滚流入之时,咱们再去投资搞自己的“超级中央处理器”也不迟啊。

所以,中国的现代化就是也应该是从山寨开始。中国有了“山寨”AT&T的中移动,“山寨”Cisco的华为,“山寨”IMB的联想,“山寨”Google的百度,“山寨”Ebay的淘宝,“ 山寨”American Idol的超女。而结果是,中移动成为世界上市值最高的移动运营商;华为是最近几年世界专利申请数最高的公司;联想并购了IMB的PC事业部;百度硬是把强势的Google在中国的份额挤压在不到20%;淘宝更是把Ebay中国挤到了市场份额的零头;而超女之火比AI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还是有人在苦苦地追问:“中国人为什么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发明点东西证明给世界看?”殊不知,玩别人的游戏还要比别人玩的更好,这本身就充满了智慧。中移动近两千亿的市值都建立在美国人“Shannon”的理论基础之上,但我敢肯定,中移动对于通信网络运营的知识和经验在地球上是独一无二的。玩别人的游戏还要在别人玩不下去的时候趟出一条大路来,这就更是大智大勇。你可以说腾讯当年是“山寨”了ICQ,但是今天ICQ连尸体都难找了,腾讯却在资本市场上出尽了风头。如果没有当年的山寨,根本不会有腾讯,如果没有模式上的创新,腾讯不会有今天。

例子还有很多!我没有兴趣给这些人一一举来。但是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当山寨让“原创”蒙羞时,这个世界的秩序就已经在深刻地发生着变化。山寨的尽头,是没有再可以模仿的对象,而那里留给中国人的就只有“原创”和“领导”了。

如果说有一个原因我们需要现在就开始考虑保护“知识产权”,那就是有一天中国人也会“原创”的,我们也许不该像老祖宗那样慷慨地做活雷锋?这一点见仁见智,我倒是觉得,保护自己就像用抗生素,也要适可而止。

2009/04/24

英译《子夜吴歌》

《子夜吴歌》李白

秦地罗敷女,采桑绿水边。
素手青条上,红妆白日鲜。
蚕饥妾欲去,五马莫留连。

Translated by: Ouyang

Picking mulberry leaves by the riverside was maid Luofu Qin.
Bare hands among green branches, rosy face against the sunshine.
"Gotta go cuz silkworms are hungry, lord, don't wait for concubine."


Translated by: Google

Qin Luofu women, picking mulberry green waterfront.
Article Green Su-hand, the sun bright red makeup.
For day to silkworm concubine, the five mamo linger.


Translated by:Witter Bynner (1881-1968)

The lovely Lo Fo of the western land
Plucks mulberry leaves by the waterside.
Across the green boughs stretches out her white hand;
In golden sunshine her rosy robe is dyed.
"my silkworms are hungry, I cannot stay.
Tarry not with your five-horse cab, I pray."

我为什么要让大家翻译“五舍六入”

表面上,大家也许会认为我希望“证明”中文比英文简洁明确。其实不然,我更想说的是,中文同样是具有“先验”性的。

大家是否知道为什么要“四舍五入”呢?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跟正态分布有一腿子。

但是如果我们不满意正态分布这个宏伟的假设,而是在分析了各类数据的误差分布之后发现“斜态分布”更合适,而根据“斜态分布”可以推出“五舍六入”最为合理,...哈哈哈哈。

这样,汉语还受限于所谓“后验”吗?

为什么不说英文受限于26个字母,却要说中文受限于一万个字符的字符集呢?这是一种非常荒唐的逻辑。这一万多个字符的字符集中,难道就挑不出26个书写特简单的来?不会吧。一定要强调和发音结合,使用汉字的韩国、日本都发展了书写方便的表音字母,这说明汉字从来就不排斥简单结构的表音子集。

中国文字没有走上拼音化道路完全是因为中国人的社会生活和文化习惯在当时没有“精准分析”的需求,也因为中文从来没有在语音上真正统一过。如果采用了强调“发音”的拼音字母为文字,你可以想象现在的亚洲东部一定是欧洲的分裂格局。可以说正是汉字的包容性,以及它足够的精准和文化传承能力,造就了人类文明史上唯一的一个绵延N千年没有文化断层的大文明!

一个有如此强大生命力的文字体系,为什么会因为没有发生出“形式逻辑”就被有些人如此不看好呢?得出中文劣等这个结论的前提无非是:“形式逻辑”是人类文明的顶峰。这样一个看似公允的“公理”,加上一些对西方文明的崇拜作为“引理”,我们还能指望推出什么样的“定理体系”来呢?

呵呵!

如果一切都搞“公理化”证明

如果一切都搞“公理化”证明,这个世界会非常无趣。而且,会有两个极为不健康的倾向。

其一,越来越绝对化“理性”和“精神”所产生“知识(定理)”、“规则”、“制度”的而忽视对社会生活、客观世界本身的探究。我们为什么需要仰望星空呢?不是为了崇拜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所建立的物理学公理理论体系,而是因为人类智慧的好奇心绝不会满足于这些“体系”。

其二,就像统计学的Garbage In, Garbage Out一样,任何公理体系都是依赖于推理前提的正确性以及内涵与外延。拿一些貌似公允的东西当“公理”,再用冲入一些“富有倾向性”的引理、假设,我们可以在“理性”的名义下,制造无数庸俗的、惊世骇俗的垃圾结论。这种垃圾信息的制造,我称之为“文人的无厘头”。

这使我想到有些诗人费尽心思去玩的所谓“回文格律诗”。我不否认在所有文字组合的全集中,一定有合律、合格、意境深远的好诗,但是如果把意境扔在一边,用99.9%的经历在格式和律法上,这个诗人落于平庸难道还会有悬念么?而往往见到这样一个“平庸”的诗人在炫耀自己诗作如何格律整齐时,我就有一种想找痰盂的冲动。

人类精神所生产的知识除了一部分永远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自从发明了笔墨纸印,就一直在呈现出一种几何数量的增加之势。这对于后来者,既是福音,又是非常大的一笔负担。首先,要鉴别,要去伪存真;其次,如此数量巨大的精神财富,继承都难;更重要的是,如果“创新”仅仅是基于前人的“公理体系”,那么所做的最多也就是修修补补。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会越来越变得“唯心主义”的原因,因为精神财富的积累已经把大多数人的处理能力给占满了。真正的社会生活和客观世界和人之间已经被我们的“文明”所隔离起来,而只有那些能站在历史巨人的肩膀上洞察到前人没有看到的外部世界“真相”的人,才有机会为我们的文明带来真正新的价值!

2009/04/23

对比中西文字

常听到有人对比中西文字之间的优劣。很多人甚至把文字的差异上升到决定民族命运的高度(这个在知识界“唯心主义”大行其道的时代也很正常)。我个人认为,语言之于文化的影响的确非常重大,但从根本上说还是社会生活以及由此而积淀下来的文化在“决定”着语言的结构。所以对中文,无论是过于自卑的贬损、还是自命不凡的拔高都是有失偏颇的。


1. 中文为什么没有产生形式逻辑?

形式逻辑产生于古希腊。有人声称,中文没有、也不可能产生形式逻辑,结论是与西文相比,中文有巨大的缺陷。

那么形式逻辑是不是一定要在某种结构的语言内部才能产生呢?不可否认,西文字母简单对于形式逻辑的产生起到了一定推动作用。但这不是决定性的。比如亚里士多德的“Barbara”三段论:

如果所有人(M)都是必死的(P),(大前提)
并且所有希腊人(S)都是人(M),(小前提)
那么所有希腊人(S)都是必死的(P)。(结论)

即便是用中文来表达,也是非常精准而简洁的。说到底,形式逻辑是集合之间的包含和推理关系,它建立在大量人类经验的总结之上,仅仅有简单的符号并不足以“产生”。要回答为什么中文没有发展出形式逻辑可能必须先回答一个问题那就是“中文为什么没有在三千年前成为拼音文字?”

我的回答是:中国早期社会形态和哲学思想阻止了汉字的拼音化。

中国早期哲学非常注重“合”,而把“分”放在一个派生次要的地位。讲究“合”的中国人放弃了追逐“精准”的兴趣。而西方语言按照音节“分”成字母,可见西人的哲学态度更关注细节的精准。正式这种“分”、“析”的哲学态度,导致了西方人在中国人之前率先拥抱了形式逻辑和科学体系。我个人认为,随着社会经济活动的逐步复杂,如果给中国人足够的时间,形式逻辑完全可以在相对“笨重”的中文符号上发生。只是历史不可能让西方人停下脚步来等中国人拥抱科学。


2. 语言所承担的主要社会功能

语言有两大主要的社会功能:传承知识、形成信息壁垒。

前者不必多说,大家都明白。语言符号就是用来表意的和记录的。因为有了语言,后人可以了解前人的经验,而不必事事都亲身经历才得认知,这是语言最核心的社会功能。

但是形成信息壁垒这一条是很多人忽略的。其实,各种“精准”的专业术语,都是让“外人”难于理解信息的壁垒。有了这些壁垒,才保障了各种“专业人士”们经久不息的饭碗。

如果一定要争论语言结构的“优劣”,应该从上述两个方面去看问题。

首先,语言在传承知识的过程中能否保持比较高的信息稳定性,而不至于因为语言本身的歧义性而导致后人对前人的理解发生偏差。其次,语言是更有助于信息普及化还是加剧信息的小集团专有化。这两大功能其实是互相矛盾的,语言越精准严格,用于定义一个概念所需要的符号数量就越大,要掌握这些精准的定义对普通人而言就越困难,因此它的信息普及功能就会比较弱。

下面,我举一些例子来说明。

有谁英文溜的能把整张表每个元素背下来?然后还确切地知道每个元素是否气体、固体、金属?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非常生涩的概念,但是在汉字中,音、形、属性全有了,而且读音全是单音节,简单好记。再外行的人也能几句话知道个大概齐。从这一点上讲,中国孩子要是学不好化学,真是对不起汉字,对不起祖宗!有些人说“化学要是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就不是化学了”,的确要成为专业化学家,这个语言的优势就真的不大了。所以,中文特别有助于知识传播的“广泛性”,特别有助于普通人“入门”;但是“入门”之后它是否有助于精深就另当别论了。

又如生物名、药物名、器官名等。中文常常一个字连分类学属性都包括了,而且具有很高的一致性;西文虽然也有词根,但是基本上每个概念需要一个名词直接对应,变化多端,规律难寻。所以,中国人很容易“百病成医”,西方人不经过硕士、博士、住院医生前后混个十几年要行医真的很难。

再如法学名词,金融学概念。英美法系,甚至把之前的案例作为判案的核心根据之一,没有大量的案例积累,看着同样的法律文字(也可能是平直的英文),你和律师们无论如何也平等不了!金融领域,一大堆的option、put、call、long、short、IRS、GSE、SDR,多数还都是些平直的日常英文单词和缩写,可是其中的内涵估计不学金融专业真的很难明白。

你或许会说:中文要是去翻译这些专有词汇也一样晦涩难懂!一点都不错,所以我说,用中文思考的中国人不太可能去制造出这些“概念”来形成信息的壁垒(说到底也是利益的壁垒)。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花儿街里会英文的中国人把上面的东西弄得滚瓜烂熟。

从这一点上讲,汉字是平民的语言,西文是精英的语言。

表面上西方人比中国更民主,其实,西方从来都是由少数精英把持着非常多的社会关键部门,并且世代传承。中国社会当然也有各种等级森严的规制,但是“模糊的”中文却可以比较好地保证社会各阶层对于跨专业信息的理解。所以,中国的“民间”智慧非常发达。


3. 语言决定论可以休矣

中西文的确存在机构化的差异,但是要把这种差异上升到民族生死存亡的高度似乎依据严重不足。

说中文、讲天人合一的中国人与“现代科学”爆发性突破失之交臂。表面上,中华民族经历了历史上最不愉快的一段低潮。中国人在专业分工以及众多行业的专才方面都大大落后于西方。但是,讲分析、精准的西方人,在把很多“专业”精细到极致的同时,也失去了把握真正“大同”的洞察力!所以西方文化容易被“绝对主义”诱惑,容易走极端。我不想东施效颦地把这次金融、经济危机归结于“说英文的西方人”,但是西方文明在各式各样的“精英”左右之下持续地经历“盲目扩张”、“恶性回调”的死循环确是不争的事实。

从另一个方面讲,说中文的中国人一旦试图去理解和应用“现代科技”,其掌握的速度和普及性极有可能超过西人。更重要的是,中文的“低信息门槛”优势可以在比较深的层面上限制“精英”阶层把持各种社会经济的专业部门;这种信息的“民主化”,有可能会成为帮助中国人重新站到世界之巅的核心竞争力。

难道我们都该学越南才有希望?

形式逻辑起源于古希腊,但是如果今天所有的科技文献都用希腊文来写,我想诸位反“汉字”砖家们一定会灰常不满意。

同样是简单易写的字母,为什么今天的我们不再用希腊字母,也不用斯拉夫、阿拉伯、希伯来字母,而偏偏选择了拉丁字母呢?因为现代科学在拉丁字母为语言的国家里发端和壮大,所以,老祖宗的希腊文就不再如它孕育“形式逻辑”时那样光鲜灿烂了。

没有简单的符号如果是形式逻辑没有在中文里发端的主要根源,那诸位是不是也应该同样可以质问,有了简单的字母符号,为什么现代科学没有在希腊的土壤上孕育呢?依照你们的逻辑:希腊文字一定有问题!

退一步,我甚至可以同意“希腊文字一定有问题”这个论点,但是这个问题一定不是你们大义凛然指出的“是否有简单的符号”这么简单。

记住了“简单”,却避而不谈为什么我们背弃了同样简单的希腊字母,这完全是文人们的“随心所欲”的结果。你们是学逻辑的也好、学数学的也罢,请不要为自己的“惊世骇俗”而沾沾自喜,因为问题远不像你们所说的那么简单。

从某种意义上讲,现代汉语已经包含了拉丁字母,我们已经在用ABCD教育中国人的后代,难道一定要跟越南似的才能迎头赶上世界科技的顶峰?太搞笑了一些吧。

2009/04/22

从元素周期表看中西文(化)

有谁英文溜的能把整张表每个元素背下来?然后还知道每个元素是否气体、固体、金属?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非常生涩的概念,音、形、属性全有了,而且读音全是单音节,简单明了。再外行人也能几句话知道个大概齐。

从这一点上讲,中国孩子要是学不好化学,真是对不起汉字,对不起祖宗!但是,中国人要成为大化学家,这个语言的优势就不大了。所以,中文只是特别有助于知识传播的“广泛性”、“民主性”。

还有很多例子,例如生物名、药物名、器官名等等。中文常常一个字连分类学的属性都包括了,西文虽然也有词根,但是基本上每个概念需要一个名词直接对应,互相之间变化多端,规律难寻。所以,中国人很容易“百病成医”,西人就非得硕士、博士之后再住院医生,前后混个十几年。

还有,例如法学名词,例如金融概念。英美法系,甚至把之前的案例作为判案的核心根据之一,没有大量的案例积累,看着同样的法律文字(也可能是平直的英文),你和律师无论如何也平等不了!再说金融,一大堆的option、put、call、long、short、IRS、GSE、SDR,好的是多数还都是些平直的日常英文单词,可是其中的内涵估计不学金融专业真的很难明白。

你或许会说:中文要是去翻译这些金融词汇也一样晦涩难懂!一点都不错,所以说中文的中国人不太可能去制造出这些“概念”来形成信息的壁垒(其实也是利益壁垒)。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花儿街里会英文的中国人把上面的东西弄得滚瓜烂熟。

所以,我说西文是精英的文字,它对于人类科学理性的推动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比中文更重要,因为在人类发展过程中,精英政治迄今为止是占据主导地位的。而中文是普罗大众的文字,最终也是真正“民主”的基石。从普及信息,减少壁垒的角度,中文有无比的优越性。从长远讲,当大众真正具备了和精英分庭抗礼的实力,中文以及中国文化的优越性会更加明显。

形式逻辑不是在语言内部产生的

西文符号的简单对形式逻辑的产生起到了推动作用。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问题的关键是中文为什么没有在三千年前成为拼音文字?

我的回答是:中国早期社会形态和哲学思想阻止了汉字的拼音化。

中国早期哲学太注重“合”,而把“分”放在一个次要的地位。讲究“合”的中国人放弃了追逐“精准”的兴趣。西方人通过对语言的“细分”甚至是对语言元素(文字符号)的细分,做到了精准。从而超越了中国人,率先拥抱了形式逻辑和科学体系。其实,如果给中国人足够的时间,形式逻辑也可以在比较笨重的中文符号上发生。只是历史不可能让西方人停下脚步来等中国人拥抱科学。

不过,有得必有失,有失也有得。西人的精准同样使他们失去了把握真正“大同”的洞察力!所以西方文化容易被“绝对主义”诱惑,有时后果很严重!

语言结构的“优劣”

语言对于文化的影响的确重大,但是说白了,还是社会生活以及由此而积淀下来的文化在“决定”语言。

语言有两大主要的社会功能:传承知识、制造信息壁垒。

前者不多说了,大家都明白。符号就是用来表意的和记录的。因为有了语言,后人可以了解前人的经验,而不必事事都亲身经历才能认知,这是语言最核心的社会功能。

但是制造信息壁垒这一条是很多人忽略的。其实,各种“精准”的专业术语,都是让“外人”难于理解信息的壁垒。有了这些壁垒,才保障了“专业人士”们经久不息的饭碗。

要争论语言结构的“优劣”,必须从上述两个方面去看问题。首先,语言在传承知识中能否保持比较高的信息稳定性,而不至于因为语言造成的奇异而导致后人对前人的理解发生偏差。其次,语言是更有助于信息普及化还是加剧信息的小集团专有化。语言的这两大功能其实是互相矛盾的。语言越精准,它的信息普及功能也就越弱。

从这一点上讲,汉字是平民化的语言,西文是精英政治的语言。

表面上西方人比中国更民主,其实,西方从来都是由少数精英把持着非常多的社会关键部门。中国社会当然有各种等级森严的专制、专职,但是“模糊的”中文却可以比较好地保证社会各阶层对于跨专业信息的理解。

从这个意义上讲:说中文的中国人和“现代科学”爆发性突破失之交臂就不奇怪了,但是说中文的中国人一旦试图去理解和应用“现代科技”,其掌握的速度和普及性会超过西人。

基于以上原因,我个人觉得,硬要把语言结构的“优劣”分出一个高下来除了导出几条惊世骇俗的“结论”之外是没有什么价值的。

2009/04/21

再论上帝的本质

空军大院的证明比较晦涩,哥德尔定理的使用也不严谨。其实没有这么复杂:

公理:上帝为宇宙万物的总原因、总根源。

公设:宇宙万物既包括真、善、美、天使,也包含假、恶、丑、撒旦。

推论一:上帝也是“假、恶、丑、撒旦”的根源。

推论二:上帝如果不是“假、恶、丑、撒旦”的根源,就不是宇宙万物的总原因、总根源。

基督教只承认“天父”是“真、善、美、天使”的根源而否定祂同时也是“假、恶、丑、撒旦”的根源,因此基督教的“天父”不是“公理”中的“上帝”,也就不是宇宙万物的总原因、总根源。

因此,基督教义实质是通过人格化、道德化“天父”而在矮化祂作为宇宙万物的总原因、总根源的神圣地位,是为大不敬也!


空军大院:证上帝存在的本质
公理:上帝为自然宇宙万物的总原因:上帝是“一”

公设 1:上帝或是人格化的上帝;或是非人格化的自然宇宙规律的总和

公设 2:人格化的上帝如果存在,它只能出现在宗教中

定理 1:如果不能证明上帝或是人格化的,上帝一定是非人格化的自然宇宙规律的
总和

大前提 1:任何宗教体系都是一理论系统

小前提 1:宣布为上帝代言的是一种宗教

结论 1:宣布代表上帝宗教一定是一种理论系统

大前提 2:代表上帝的理论体系只能是一公理系统

小前提 2:任何公理系统,根据哥德尔定理,必然是不可能同时无矛盾又完备的。

结论 2:如果一个公理系统是矛盾或不完备的,它就不可能是人格化的上帝的代表。
所以,任何宗教都不能代表人格化的上帝

定理 2:上帝只能是非人格化的自然宇宙规律的总和

2009/04/20

基督信仰的矛盾

人一定需要相信一些东西。
初生的婴儿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安然入睡,既是一种依赖,也是一份信任。
人的一生都是这样,在逐步建立的认同框架之下,去探索和认知外面的世界。

基督徒把自己的认知框架搭建在对“主”的信仰之上。
“主”自有永有、创造宇宙万物;
“主”特别眷顾“人”,以自己的形象造人,并让人在伊甸园里无忧无虑地生活;
“人”在蛇的引诱下偷吃了智慧树的果子,从此背上罪性;
“人”被“主”逐出伊甸园,在地球上按照“主”所赐予的灵性继续犯罪。

对基督徒而言,更重要的是“主”仍然眷顾着罪性深重的“人”们。
“主”令圣母玛利亚无性而孕,生下耶稣;
耶稣虽然贵为神子,法力无边,但为了拯救“人”,甘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耶稣以自己的血,洗清了“人”的罪,使所有信者得以籍着耶稣的道路获得永生;
耶稣以“圣子”的身份,得以和天父的“圣灵”合为一体,成为基督徒的“主”。

基督徒把一切美好的归于“主”,
而所有的罪性留给自己——主的造物——“人”。
由此而显示的谦卑令人“肃然起敬”;
由此而制造的矛盾令人“啼笑皆非”。

既然整个世界都是“主”所造,为什么其中罪恶的根源不算在“主”的身上?
何为“罪”?是以“人”的标准还是按照“神”与“人”所立之约?
如果“罪”的定义源于“人”的判断,那么基督徒凭什么可以妄断“神”的好恶?
如果“罪”的定义为“神”所启示,那又凭什么把“根源”划归到完全被动的“人”身上?

每每当怀疑者提及圣经中彼此矛盾的章节,
当挑战者指出“主”的行为和祂所立之约有背,
例如违背日常经验、例如“乱性断背”、例如恶人蒙恩、例如歧视妇女,等等等等...
基督徒总是以一句“勿要以人度神”来搪塞。
既然如此,你们又凭什么信心满满地把自己心目中的“圣洁”和“爱”都胡乱塞地给“主”,
难道不担心自己对“主”的猜度会也有偏差?

说到底,基督徒的“谦卑”完全是选择性的,
虽然在“主”面前,他们作出匍匐着、顺服着的姿态,
但是在“人”面前,在“主”的其它造物面前,
他们以“选民”自居,以获得救赎为依仗,有恃无恐地行着更大的偏执和罪恶!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杀戮和掠夺是在荣耀“主”的名义下的所作所为?
如果说当年耶和华用大洪水灭了无数“罪人”和“孽畜”是神的公益,
那么基督徒是否就是人间最有资格代替“主”的判断,
动用一切必要的暴力手段推行“公益”的代言人呢?

当“人”把自己和至高无上的“主”用特殊的继承关系捆绑在一起,
他们所谓的“谦卑”根本就难以约束极度的自我膨胀。
这个正是基督信仰的最大矛盾:因信称义导致的“不义”!

2009/04/16

为什么毛泽东是中华民族的大救星

当年,如果没有老毛的高瞻远瞩和英明决策,在那样艰苦的年代搞定“两弹一星”是不可想象的。

如今,如果没有核武库作为坚强的后盾,中国人谈“和平崛起”就是一句空话笑话。你长肥了,谁都可以咬你一口。

虽然说,中国仍然处于世界经济食物链的下层,但中国是一个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巨人。这一点,其实是所有处于食物链上层的“发达国家”,尤其是其统治精英最头痛和憎恨的“问题”。在别处,美元和大棒加在一起,“秩序”就可以搞定。二战后的六十年,世界各地“发展中”国家兴起的例子多了去,但最终,大多又回到各自原来的位置。该受人支配的地方,还是要受人支配,该放弃的权益还是不得不放弃。被各种“金融大鳄”洗劫一空的例子和兴起的例子基本上差不太多。这当中,本国政府犯下大错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是从更大的意义上讲,它们其实是不得不犯下大错,因为它们就是被人案板上的肉!

而这一次,中国人醒了,中国人来了,不仅仅是作为市场经济的参与者,而是腰间别着核武器的参与者。不要指望“金融大鳄”们会停止流口水,不要指望世界秩序能眼睁睁地看着十三亿人“和平崛起”。但是,因为有强硬的暴力作为后盾,任何不讲规则乱出牌的都必须有所顾忌。而正是这份顾忌,最终为中国争取了三十年和平发展的黄金时间,人们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份顾忌还可以继续支撑中国走完改变世界秩序剩下的路。

人们在多少年之后,应该有机会重新审视这段不平凡的历史。个人的恩恩怨怨、道路的起起伏伏都会被时间冲淡,都会变得不再重要。但是历史背后的那些原本看上去有些零散的事件,却将赫然显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 1964年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
- 1967年6月17日我国第一颗氢弹空爆试验成功。
- 1970年4月24日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发射成功。

然后,就是在核武装的支持下,一个封闭的国家,逐步打开国门,拥抱世界也改变了整个世界的秩序。

从这个意义上讲,毛泽东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泽被了中华民族的大救星。

2009/04/10

美国和中国目前的政治制度基本类似

美国和中国目前政治制度可以说非常类似:小圈子精英统治。

中国有团中央、中央党校。

美国有外交协会(CFR,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以及国际性的彼尔德伯格俱乐部(Bilderberg Group),三边委员会(Trilateral Commission)。

当人大、政协、各级地方官员都出自党校这个小圈子的时候,人大、政协的监督职能根本就无从谈起。

当议会和各级地方官员中真正能有决定权的人都是CFR的成员的时候,大选、参众两院、三权分立,就都是摆设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美国政党轮替之后,政策其实变动有限的原因。

中美之间还有一个非常类似的机制:那就是虽然“太子党”和家族血脉在这个精英圈子里的所占的比例非常高,但这个圈子并不对贫苦出身的“高级人才”们封闭。这是当年美国最终超越它在欧洲大陆的宗主国英国的一个重要因素:在欧洲,想通过个人奋斗跨进这个精英圈子的概率基本上是零。中国共产党高官背景不深厚自然和当政时间不长有关,但几乎任何有头脑的人都应该看到,它的干部选材、训练是非常高效的,绝不亚于任何一个执行力强大的私人公司,很多没有深厚背景的“能人”得以跻身精英的小圈子。

如果硬要说中美有什么比较本质的不同,那就是美国的精英圈子存在的时间比较长,圈子内的游戏规则相对而言制定得更完善一些,很多灰色的东西已经被洗白了;而中国可能还会有比较长的时间需要磨合规则,洗白一些灰色地带。

每个人其实都在食物链的某一个层次上,最令人好笑的是那些被别人操纵着还觉得自己是“自由”的家伙。从这一点上讲,社会的确需要“民主”、“人权”、“自由”、“宗教”之类的麻醉剂。

2009/04/09

为什么中道是世界潮流?

什么是“中道”?中道就是中国之道!说白了,“中”就是生一生二生万物之“道”。这个世界凡是只看事物一面的都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失之偏颇而“矮化自己”,并且最终要走极端走火入魔。

只有中国哲学从来不排斥也不恐惧阴阳两面的对立,主张包容、和谐!这种有容乃大,不偏不倚的哲学情怀虽然因为没有及时与科学通婚而在近代史上被西方文化在社会和经济层面上全面超越,但是它的强大并不是暂时的落后可以掩盖的。

为什么中国之道才是世界潮流?

人类近代史,可以说是西方持续极度扩张的历史。西方之强盛,确实有基督教文化的功劳,更是拜科技和金融结合的硕果。但是西人的哲学是偏执的哲学,不可能阻止人类贪婪物欲的无限制放大。所以,尽管西方普通百姓因为文明教化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印象,但真正主导西方社会的核心是无限逐利的金融资本(家),他们的“神”,他们的哲学,他们对于“利息”永无止境的贪婪正在把人类文明引向万劫不复的无底之洞。

西方人试图用“民主”、“分权”、“制衡”来抵御人性之恶,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很理想,但效果却并不理想。真正主导西方社会背后的黑手,其实从来都不受民主的监督,从来都没有人能够真正地制衡它!

只有中国哲学的“中道”是最终抵御无限逐利的唯一出路。因为“中道”的核心是天与人的合一,人与人的和谐。而和谐必然要求每一个人对自己利益的追逐“适可而止”。尽管“中道”哲学深深地植根于东方文化,但我并不想说中国已经“得道”。中国目前的状况其实仍然在西方人走过的道路上蹒跚而行,能否真正回归“中道”也还不是定数。但是一个以“中道”、“包容”、“和谐”为共同哲学背景的中华民族如果能沿着现在的道路走下去,那么她最终超越西方,带领人类达到西方人未曾达到的文明高度是非常有机会的。

历史的机遇就在眼前,西方人若不想被历史抛弃,也必须走到中道上来,因为人类文明已经到达了可以通过走极端消灭自己的水平。不想自毁,就必须首先消灭极端!

潮流如斯,顺之者昌,逆之者衰。

2009/04/07

旧帖:赵紫阳先生千古

2005年01月17日09:34:38 于 [天下论坛]

至今还记得那天赵先生在天安门广场上说的那几句话:“我们老了,你们还年轻,你们要好好地活着。。。”回想起来,这句话是多么的无奈,让人想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古话。赵先生对于自己的处境和可能发生的事情是有充分了解的,从这一点上说,他虽为失败者,却是一个明白人。他的失败,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种深深的遗憾和失望,就像很多人至今念念不忘三民主义一样。但是,历史是不相信‘如果’的,因为历史早已凝固。

如果我们仍然总是寄希望于偶然,寄希望于中国出一个戈尔巴乔夫,那么这种遗憾和失望就会再延续很久。即使天上意外掉下来一块大馅饼,我们也仍然可能象俄罗斯人那样继续在彷徨中挣扎很久很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不仅仅是对个人而言的,同样也是对一个民族而言的。中华民族所经历的苦难,正是有一天她重新走向世界之巅的资本积累。对很多个人来说,这里面包含着巨大的不公和不幸,但是对于整个民族而言,这却是无可逃避必经之路。

让我们停止无谓的假设吧,如果回到现实里,每一个中国人都能活得像条汉子,我们就离开梦想接近了许多。而每一个为了这个民族的未来而艰苦付出的人,都应该受到后人永久的祭奠。赵紫阳先生千古。

旧帖:从新泽西州监狱虐待犯人想到的

2004年11月20日10:08:48 于 [天下论坛]

前天昨天连着在NPR里听新泽西州监狱虐待犯人尤其是外国人的事。

有一个问题俺脚得十分值得‘民主法家’们注意一下,这些受虐待的人当中,绝大多数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点律师的援助。很多人因为很小的事情入狱,享受了一顿狼狗的招待之后被递解出境。按照一个义务为非法移民提供法律咨询律师的说法:(这些非法移民)能有机会跟一个律师谈上几分钟的就算幸运了,他们当中至少有80%根本没有得到也得不到任何法律帮助。

原因自然是再简单不过:$$$。大律师们都很忙,没有时间来关照这种案子。

美国,堪称世界上法制最健全的地方,但是律师是为维护法律的公正而存在的么?对于有$$$的人来说,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对于没有的人而言,那些公正而威严的法律又有什么意义呢?有些人不同意俺这种说法,说这是以偏概全。其实,跟这里喷的,又有谁不是站在某个角度上在‘以偏概全’呢?问题又回归到到底是‘原则’重要还是‘事实’上面。原则是人人在法律面前平等,事实是这种平等从来都是骗人的空话。

俺十分赞成法制社会,法制权威。但是法律再健全,也得由人来解释,执行。解释者,执行者就有机会利用自己的位置来博取自己和自己所处集团的私利。有人说,‘还需要监督机制’,老百姓‘要象看贼一样盯着政府’但是请不要忘记老百姓的利益是分散的,如果主流的利益和某一群体不一致,这个相对弱势的利益是根本无法靠‘监督机制’来保障的。这就是集体暴政!而这一切,全是民主与法制的幌子可以堂而皇之地掩盖的。

法律再好,如果社会成员不能充分地利用法律资源为自己争取合法利益,也就是废纸一堆。空有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口号,在法律资源面前人人不平等的社会,仍然是把人临架于法律之上的社会。

俺没有兴趣用这个例子来证明美国司法制度的丑陋,只是希望民主法制的信众们能够看到,光有漂亮的幌子是远远不够的。

2009/04/06

谁在反毛,谁在拥毛?

毛去世已经三十多年,仍然是各大政治论坛中风口浪尖的人物。

反毛的当然是毛的敌人。毛的敌人是些什么人呢?
(1) 民国遗佬的后裔们:弑父之仇,切肤之痛(仇恨、利益)
(2) 国际反共势利及其附庸:敢于挑战其霸权的共产理论应斩草除根(利益)
(3) 台独、藏独、轮子:他们基本上是因为反共而反毛,因为目前中共是他们达成目标的最大阻碍(利益)
(4) 历次运动的“受害人”:无辜的、罪有应得的;黯然一辈子的老右派、六四后起的民运人士(仇恨、利益)
(5) 共产党内部曾受毛排挤者:这些人并不打算放弃共产党一党专制,但对于毛的痛恨并不比任何人弱(仇恨)
(6) 改革开放既得利益者:以权换钱的共产党干部、以钱换路的能人们,他们害怕恢复毛的路线会损害他们的利益(利益)

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由各种利益群体组成的极其复杂的混合体。毛之所以树敌如此之多是因为他的经历、他的理论自始至终都建立在“革命”的基础之上。上个世纪的中国乃至整个世界,弱势民族的觉醒成为一个历史的潮流。人民中国从“三座大山”的压迫之下奇迹般地站立起来,并且顽强地巩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确立了国际地位,改变了整个国际政治的生态环境。这场巨变的受益者众多,被剥夺者也大有人在。单单是作为这场巨变的导演,毛泽东的名字就足以和世界史上的任何一位巨人比肩。

毛后期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继续革命伤害了一大批本来完全不必要伤害的人。无论初衷如何,损失的时间和机遇都是惨重的。很多人在追问为什么毛停不下革命的脚步?这可以说是很多“巨人”的通病,一个擅长打仗的将军最难接受的就是战争结束,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施展的空间。毛的后期就像堂吉诃德,自己制造“风车”,然后与之战斗。作为整个民族的领袖,一旦他要兴风作浪,整个国家都折腾起来,个人利益被无情地扭曲就在所难免了。

毛的后期的不成功,关键还是在巨人的惯性思维中没有找对社会的主要矛盾,毛所开创的新中国最大的生存危机是当时险恶的国际环境,而绝非境内走资派们的反扑。巨人之后,经由总工程师邓小平把船头向右拨了15度,一部分人很快就先富裕起来了;通过三十年“另类”的奋斗,中国当年锁定的各种超英赶美指标都一一成为现实,正在逐步成为世界经济的主要发动机。虽然理论被弃用,现实的发展也使得“纯粹的”毛泽东思想不再可能成为当代中国的主流,但是毛的影响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成了相当多普通中国人心目中的“神”。这当中的转换逻辑确实耐人寻味。

那么,又都是些什么人在拥毛呢?
(1) 共产党内部的左派:邓总工程师相对他们来讲还是太偏右了,即便他在六四时一点也不失老枪本色
(2) 相对社会、经济地位正在下降的普通中国百姓:日子是比从前好过了些,但周边人简单划一的财产状况一去不复返了
(3) 对毛的“阶级斗争”已经毫无体验的新一代:在他们看来,毛是一个新兴超级大国的缔造者

每一个民族都需要英雄,如果现代中国一定要造一个“神”的话,毛泽东是当之无愧的。但是,毛的理想却并没有因为中国经济的崛起而更清晰:这个世界仍然是极少数人占据着最丰富的资源,并且用手中的暴力继续维护着这种既得利益。人类要造成这个制度的反,或许还需要很长很长时间。

2009/04/01

中国现代文化就应该是山寨文化!

中国人发明了造纸和印刷术,算起来,这两项发明的价值承载着电子信息时代之前全部的人类精神价值,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国家向中国交过专利费。

中国人发明了火药和指南针,结果这些玩意儿成就了欧洲近代的地理大发现和对外殖民掠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国因此而分得一杯羹。

那么凭什么飞利浦整出一个电动牙刷,就可以把刷头的振动频率申请专利,禁止别人生产牟利呢?凭什么葛兰素史克发现了治疗艾滋病的药物配方,也可以专利保护一下,把这个本可以在全世界拯救很多人生命的科学发现圈定为自己独享的知识产权呢?这就是西方专利制度的黑暗之处:我先发达了,(最初是通过暴利掠夺,之后是通过经济压榨)积累了巨额资金。然后把大量资本投入R&D,搞出所谓科技创新。这些创新原本背负着资本的原罪,应该被用于造福人类而赎罪才是;但是我却可以用“专利”堂而皇之地把它们洗白成限制后来者的壁垒,保障自己商业利益的最大化。

这种狗屁制度不保护也罢!在这一点上,作为后发者的中国没有什么要扭扭捏捏的,我们长期生活在世界经济食物链的底部,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仍然无法达到西方在过去几百年中积累的财富和知识水平,这些都是事实。基于这样的事实,今天我们“山寨”已有的科技创新,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可脸红的呢?美国人花几百亿美元搞出了集成电路CPU,我们为什么不“拿来主义”一下,多快好省地搞中国的信息化建设呢?等信息产业起飞,资金滚滚流入之时,咱们再去投资搞自己的“超级中央处理器”也不迟啊。

所以,中国的现代化就是也应该是从山寨开始。中国有了“山寨”AT&T的中移动,“山寨”Cisco的华为,“山寨”IMB的联想,“山寨”Google的百度,“山寨”Ebay的淘宝,“山寨”American Idol的超女。而结果是,中移动成为世界上市值最高的移动运营商;华为是最近几年世界专利申请数最高的公司;联想并购了IMB的PC事业部;百度硬是把强势的Google在中国的份额挤压在不到20%;淘宝更是把Ebay中国挤到了市场份额的零头;而超女之火比AI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还是有人在苦苦地追问:“中国人为什么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发明点东西证明给世界看?”殊不知,玩别人的游戏还要比别人玩的更好,这本身就充满了智慧。中移动近两千亿的市值都建立在美国人“Shannon”的理论基础之上,但我敢肯定,中移动对于通信网络运营的知识和经验在地球上是独一无二的。玩别人的游戏还要在别人玩不下去的时候趟出一条大路来,这就更是大智大勇。你可以说腾讯当年是“山寨”了ICQ,但是今天ICQ连尸体都难找了,腾讯却在资本市场上出尽了风头。如果没有当年的山寨,根本不会有腾讯,如果没有模式上的创新,腾讯不会有今天。

例子还有很多!我没有兴趣给这些人一一举来。但是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当山寨让“原创”蒙羞时,这个世界的秩序就已经在深刻地发生着变化。山寨的尽头,是没有再可以模仿的对象,而那里留给中国人的就只有“原创”和“领导”了。

如果说有一个原因我们需要现在就开始考虑保护“知识产权”,那就是有一天中国人也会“原创”的,我们也许不该像老祖宗那样慷慨地做活雷锋?这一点见仁见智,我倒是觉得,保护自己就像用抗生素,也要适可而止。



中国现代文化就是山寨文化!

送交者: 言真轻 2009年03月31日15:53:39

改革开放三十年了,十三亿中国人在这三十年里生活水平有长足提高,这不容否认,也应该祝贺。但我们应仔细瞧瞧这人均从300美元(世界排名200)到3000美元(世界排名150)的进步都是来自何方。

其实中国三十年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说白了就是两个主要动力:一叫廉价劳动力;二叫山寨文化。这个两个“动力”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不用动脑子!嘿。。。不好意思这样说,但这是事实。

中国人多,有十三亿呢!而且中国人吃苦耐劳,让他们每天只干12小时,那就跟过年一样幸福了。每天三美元计件工资,乐得能跳上房。我非常同情这些为改革开放付出巨大的打工仔和打工妹,也为他们的今后担忧,当中国步入老龄社会后,他们的日子怎么过?

当然了,中国也有知识精英,现在每年毕业的大学生超过六百万了,而且多数是学工程和科学的。但用汉字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创新能力,不过Copy现成的到绰绰有余,再复杂的设计,只要让他们乜上一眼,就基本上没秘密可保了。于是山寨文化成了中国当代文化的主流,大行其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可脸红的,自己创造不出,Copy人家的也情有可原,计算机可以山寨,手机可以山寨,。。。,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山寨,现在连明星都能山寨了。

最近有一批早先靠山寨起家的“山寨”名星们联合在一起,反对别人山寨他们,真有意思。去年春晚才走红的山寨别人的名星“小沈阳”,出名才没几天,已经有好几个山寨“小沈阳”在舞台上赚钱了。记得早年湖北曾出过一个事情,让我笑破了肚皮。说是一个假冒警察的二流子,在国道中间拦了道栏杆,收取过路费,后来被真警察给抓了个现行。最后那个二流子被判了刑,罪名是“冒充警察乱收过路费”,这个罪名把我给笑死了。难道真的警察就能乱收过路费了?汉语真是幽默之极,这个二流子乱收费因为他不是警察,嘿。。。

到现在为止,国际社会还没见到从中国这个十三亿人口的大国输出过任何科技创新呢!尽管中国的大学毕业生每年超过六百万,比很多国家的人口都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汉字的中国人除了山寨别人的研究成果,就自己弄不出什么东西来呢?山寨也许是条发家致富的捷径,虽然面子上不好看,但中国毕竟是个大国,没哪个国家真敢为这事跟中国翻脸。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的事,中国总不能永远靠山寨别人发展吧?总有一天,当中国到处都是山寨现象的时候,中国的文化也就走到头了。因为用汉字,中国人缺乏抽象思维能力,所以他们的社会管理能力,科学技术的创新能力,都非常可怜,如果不山寨他们又能怎样呢?所以,山寨不仅是条捷径,对中国社会发展来说,更是自古华山就这一条路!

我不知道为什么号称聪明的中国人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发明点东西证明给世界看?总是找借口,说政治制度不好,教育不好,文化有问题,但是欧洲在他们政治不好,教育不好,文化有问题的时候也没少过发明创造呀?否则人家怎么走到今天呢?欧洲可没有什么可以山寨的,必须自己创新,这也许又给中国人一个借口,可以继续再山寨三十年了。

本坛都是中国的精英,你们说说,中国文化到底有什么成就可以让你们自豪的?中国人到底为什么不喜欢用脑子思考呢?我提出的分析你们不同意,那你们说说,到底中国人是咋了?脑袋被驴踢过了?

G: 拿钱恢复美国消费?中国应该说NO

G20峰会定于4月2日在英国首都伦敦举行。最近有外媒披露了日期标注为3月26日的最新版本峰会公报草案全文,该草案可能涵盖高达2万亿美元的全球财政扩张计划。但中国应该旗帜鲜明地反对这一全球刺激经济规划,不应要求发展中国家拿出钱来帮助美国恢复经济。

关于“超主权储备货币”

克里姆林宫经济顾问Dvorkovich昨日表示,中国和俄罗斯正展开合作,试图推出能取代美元全球贸易主要结算货币的新货币。Dvorkovich称,俄罗斯已收到中国详细的提议,“而俄罗斯与中国的观点十分接近。”此前,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已多次呼吁创建地区储备货币,作为推动解决金融危机的措施之一。而俄罗斯公布的向G20会议提出的议案中,也包括组建一种超国家货币,这与周小川上周建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创建一种 “超主权储备货币”的提议可谓不谋而合。

对此,彭博社专栏作家Celestine Bohlen昨日表示,中国想把美元赶下世界主要储备货币宝座的想法也许不错,但也许没人想买其他新货币。全球性货币的推广具有相当难度,不能命令各国必须使用哪种货币作为储备,就像不能让人必须说世界语一样。美国财长盖特纳上周称,“强势美元符合美国的利益。”而法国和日本也都已表示,他们在G20峰会上将不谈货币改革。

利益既得者将会不顾一切地维护旧秩序,但是旧秩序在腐烂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世界货币基金组织需要两个重大的变革(1)它的地位需要超过美联储(2)它的份额将更多地考虑到新兴的发展中国家。无论在旧格局中谁是老大,谁是被保护者,都必须接受新一轮的洗牌。开历史潮流的倒车最后会死得很惨。

关于“刺激经济”

与此同时,一份关于此次峰会的公报草拟文本在全球引起关注。这份涉及了全球经济刺激计划、各国金融监管制度重建、对贫穷国家资金支持等各个方面的草案,已成为G20国集团中各国政府利益博弈的预热工具。

虽然草案中可能涵盖的高达2万亿美元的全球财政扩张计划尚未得到证实,中国表示,这一代表了英美利益的设想不会得到支持。“美国的汇率现状告诉我们,没必要用全世界的钱去救美国市场。”

从泄露的草案内容可以发现,美英对此次峰会提供的救市机遇并不想轻易放过。这份由英国起草的G20峰会草拟文本中,涉及了总额高达2万亿美元的刺激计划。分析人士认为,德国官方有意泄露文本内容的目的是在更大范围内让更多国家对美英的计划做好反对准备。

如果G20峰会要做出全球统一的刺激经济规划,中国应该反对。现在美国只是生活水平有所下降。而发展中国家还在经历由穷变富的阶段。不应该要求发展中国家拿钱来帮助美国恢复。有人说,只有先刺激美国的消费,才能让世界经济重回正轨。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世界仍然纵容美国人按照现在的方式消费,再加上愈来愈多的发展中国家逐步富裕起来开始争夺世界资源,地球上的化石能源很快将面临枯竭的危机。这时,就不再是持续发展的问题,而是人类能否继续生存在地球上的问题了!

(本文系改写)

2009/03/25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党员信上帝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党员信上帝

老师对基督教一向怀有好感,原因是老师信仰马克思主义,而马克思从圣经里借鉴了不少东西塞在自己的“主义”里。老师曾经认真地读过几本旧约和新约里的经书,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一个有至高无上超自然能力的天父好像不应该只是像圣经里说得那么蝇营狗苟地成天价算计各种各样的人间琐事。于是,索性仰望苍穹而信其广袤无边,俯瞰人生因为它的短小而谦卑,其余的那些属灵的部分,还是交给“未知生、焉知死”的放松心态吧。

反观一些大陆的党员,都曾经是举手宣誓过信仰“共产主义”的,只不过其中相当一部分入党无非是出于对个人前途的追逐,把当票当成饭票。这帮人到了海外突然“幡然悔悟”,信了耶稣基督,可想而知是个什么结果。仍然是他们的一种实用的生存手段,因为需要证明自己信得真诚,就把那些刚刚听到的圣经教条添油加醋地本地化一番;因为有宣教的义务,就拿出各种各样恐吓的方式在四周“recruit”。到处用半瓶子醋的说辞声称:“美国是蒙了神的恩惠而成就的兴盛;。。。;基督教信仰才是解决中国问题的唯一道路;。。。”

作为个人的信仰我恭喜你成功转身,但是作为“救国之道”,尤其是“老党员”嘴里的“新道路”,我看还是算了吧。因为,你在说美国蒙了神的恩惠时,必须要提到这一点:根据一项研究美国宗教的调查表明,2008年信仰基督教的美国人所占总人口的比重已经下滑到76%,远低于1990年的86%。那些自称为基督徒的美国人也不再习惯于给自己贴上传统的教派标签,拘泥于传统的信条。自2001年以来,美国各州唯一一个数量有所增长的群体是不信教的人,现在这些人已经占到了总人口的15%。

或许,你会拿出经济危机和美国的衰落来说明宗教价值的衰退对这个神的国度的伤害。但请你同时也应指出,基督教人口比例远远高于美国的一些南美和非洲国家似乎并没有入了天父的法眼,接着美国的衰退高调崛起。

高唱基督救中国的老党员们,求求你们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表现欲吧,嗬嗬嗬嗬!

2009/03/20

什么是中国模式?

这次回国,聆听了几位“顶级”商学院教授的教诲。教授们无外乎在用财富故事告诉大家西方是如何用“制度”积累财富,如何用“知识”和“创新”搭建起品牌价值的。不过教授们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们对从西方教科书里搬来的管理哲学、企业文化、品牌价值头头是道地高谈阔论着,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干这行的真难,今天才举了几个正面的例子,没过几天就出事了。这脸没处儿搁啊!”

原先所谓“出事儿的”大多是些中国企业。而今随着这场金融危机和后续的实体经济危机爆发,那些世界财富500强中屹立不倒的正面典型形象纷纷落马,这下教授们真的无地自容了:原先被奉为经典和权威的工商管理理论,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落花流水;广为流传的成功财富案例一个个黯然失色,让人不免想到那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东方箴言。

我本人并无意贬低西方文明的精髓,更不想说中国三十年改革开放已然走完了西方资本主义几百年走过的道路。但我对很多研究这段商业文明历史的中国文人非常不感冒:按照他们的鼓吹,中国如果不按照西方的制度运作,根本没有机会达到现代商业文明的顶峰。

果真如此吗?为什么中国一定要按照西方人的规则玩,才能算玩“对了”呢?文人们缺乏自信心,无非是因为西方仍然领先,仍然强势;但不要忘记,资本主义的实质是逐利,逐利的核心是增长。环顾四周,对整个世界经济增长贡献最大已经不是经济总量依然领先的西方了;从经济学存在的意义上讲,认认真真地研究在东方在中国发生的一切已经无可避免地成了整个世界的话题。

很多学者“高屋建瓴”地指出,中国对现代科技和商业文明的贡献“几乎为零”。而他们给出的理由是中国没有鼓励科技创新的经济制度,因此中国的商业环境出不了“Apple”、“Starbucks”、“Louis Vuitton”。很多人不约而同地高调批判中国正在方兴未艾的山寨文化,职责这种“模仿”没有技术含量,不可能建立品牌价值。但是,不刻意追逐高端品质、复用已经有技术来解决普通大众的基本需求、模仿之中夹杂看似无厘头却是灵光乍现的创意,这些山寨文化的理念为什么不能成为最合理、最有市场价值的商业模式呢?

的确,山寨文化和“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的西方知识产权制度格格不入。但西方经济走上了这条“三高”道路的后果是什么呢?起初,人们看到的是大量的科技创新以及创新在商业上的成功。而后,资本市场开始介入,资本的逐利本质催促着市场不断推出“新功能”,不断强调“更好的体验”,甚至完全不顾消费者是否真正需要这种新的功能和体验。当年微软推出Window Vista的时候,很多硬件厂商对它支持较低端的硬件强烈不满,原因是“这不利于推动新一轮硬件升级”,而不是因为消费者真有升级的需求。换句话说:是资本的利益而不是消费者的需求在驱动所谓的创新!消费者在这场游戏中已经沦为被动的筹码。这个逻辑继续延伸,就是“资本杠杆”、“次贷危机”,神话的自由市场经济毫无抵抗力的崩溃。

很多人只看到现代西方商业文明的华彩段落就被它彻底征服了,甚至已经留不出大脑再去深究它背后的深层矛盾了。呵呵!不要忘记,这个地球上“先进的” 西方国家人口只占不到10%,如果剩下的五十多亿人,人人都按照天赋人权去追逐永无止境的消费体验升级,整个地球的资源恐怕很快就会消耗殆尽。可以这样说,西方的商业制度根本就不是用来解决剩下90%地球人口的需要的!

在中国这样一个拥有如此广阔低端消费者的市场,对“品牌”、“体验”的刻意追逐不应该是商业企业的核心价值所在。用已经成熟的技术,低廉的成本,大规模地生产可靠、实用的商品,解决大多数人的需求;通过对大规模生产中各个环节的高度优化提升利润空间,并把以此而积累起来的巨额资本进一步投入产品的升级换代和生产管理环节的优化,这就是过去三十年中国人克勤克俭逐步形成的“中国模式”。原先,这种生产方式直接和西方的“高技术”嫁接,用于为西方代工消费品。现在西方的需求萎缩,反倒促成了中国人开始用自己的模式,转型来解决国内市场的需求。有中国广阔并且日益壮大的消费者市场,中国模式的兴起几乎是没有悬念的。

接下来,如果中国模式的商业成功再被成功地复制到全世界,解决世界人口90%的基本需要,那么现有的西方商业模式还会是商学院教授们嘴里不停唠叨的 “经典财富故事”吗?制度本身无非是社会实践随着时间的沉淀,谁的模式成为主导,谁就是制度和规则的制定者,而一切都需要时间来见证。

最后,我再举一个例子来诋毁一下那些对中国创新能力有偏见的人们:杂交水稻。中国用9%的耕地养活了世界20%以上人口,这其中杂交水稻功不可没,从长远上讲,它对世界的贡献要远远高于那些资本市场上的宠儿们。

2009/03/15

从游戏理论看人类社会

从游戏理论看人类社会


迄今为止的全部经济学都假定:个人总是在最大化自己的效用(UTILITY),换句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以此为根据得到有意义的解,在数学上必须假定这个效用函数是‘理性’的。所谓理性的意思就是如果一样东西公认是‘好的’,那么你得到的越多你的效用就应该越大;反之你的效用就应该越小。

让我们来看一看最简单的游戏:犯人悖论。两个犯人A和B面临检控,根据他们所做的不同选择,两个人将会得到不同的刑期。在下面的表格里,括号中的两个数字前一个是A的刑期,后一个是B的刑期。例如(8,0)表示如果A否认而B认罪,那么A将获罪8年而B将立刻释放。假定A与B事先并不知道对方的选择。

┏━━━━━┯━━━━━━━┯━━━━━━━┓
┃     │  A否认  │  A认罪  ┃
┠─────┼───────┼───────┨
┃ B否认 │ (1,1) │ (0,8) ┃
┠─────┼───────┼───────┨
┃ B认罪 │ (8,0) │ (4,4) ┃
┗━━━━━┷━━━━━━━┷━━━━━━━┛

在这种情况下,A应该如何选择呢?我们可以推理如下:如果B否认(对应上表第二行),那么A若认罪将立刻释放,A若否认将入狱1年,显然A的最佳选择是认罪;如果B认罪(对应上表第三行),那么A若认罪将入狱4年,A若否认将入狱8年,因此A的最佳选择仍然是认罪。根据此推理,无论B作何选择,A都应该认罪,同样,B也应该得到相同的结论。结果就是‘聪明的’A和B都将选择认罪而同时获罪4年,错过了显然的最优结果(1,1)。

这个游戏的结论就是,如果假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么人类就只能存在次优资源分配中。让我们把上述游戏一般化一下:

┏━━━━━┯━━━━━━━━━┯━━━━━━━━━┓
┃     │   A温和   │   A强硬   ┃
┠─────┼─────────┼─────────┨
┃ B温和 │  (赢,赢)  │ (赢多,输多) ┃
┠─────┼─────────┼─────────┨
┃ B强硬 │ (输多,赢多) │  (输,输)  ┃
┗━━━━━┷━━━━━━━━━┷━━━━━━━━━┛

这个游戏和犯人悖论的解是一样的:无论是A还是B,在‘最大化’自己效用的名义下,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强硬,从而落入双输的圈套。

我们注意到,上面这个游戏还有一个隐藏的假定,那就是假定A与B是对等的,因此输赢的结果是对称的。我们进一步一般化:假定A和B是不对称的,比如A是Microsoft,B是Netscape,又会看到怎样的结果呢?

┏━━━━━┯━━━━━━━━━┯━━━━━━━━━┓
┃     │   A合作   │   A竞争   ┃
┠─────┼─────────┼─────────┨
┃ B合作 │ (75,25) │ (100,0) ┃
┠─────┼─────────┼─────────┨
┃ B竞争 │ (55,45) │ (95,5)  ┃
┗━━━━━┷━━━━━━━━━┷━━━━━━━━━┛

在这种情况下,强者A会自然而然地选择竞争,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通过合作而提高自己效用的空间。弱者B也只有竞争这一条路可走,不然就面临彻底被消灭的命运。这也就是为什么‘美帝国主义’越来越‘贪婪暴虐’、‘单边主义’的原因所在,恃强凌弱是由自己的利益所驱动的必然选择,要不然,强大有什么意义呢?这也是为什么弱小国家、民族必须努力发展自己的动力:落后就要挨揍。

还有一点儿要指出的是,上述第三个游戏中,括号里的数字是指‘市场占有率’。而双方的利润还决定于市场的大小和利润率。通常情况下,竞争的市场价格相对较低,供应商一方的利润率也会下降,但是另一方面,低价格对消费者一方较有吸引力,因此市场总值会比较高。所以,从长远而言,最终的利润并不能简单地由市场占有率来决定的。

在对游戏理论的研究中,科学家们还发现了,如果让A和B两人反复重复上述‘犯人悖论’游戏,由于每一次的结果在最终结果中所占的比例比较小,因此A和B都愿意冒一些险而试探一下‘否认’的结果。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挫折之后,通常A和B是可以达成默契共同‘拒不认罪’的。

换句话说,由于人的自私和短视,人们在相对有限的时间里通常会选择‘斗争’‘不合作’。但是从长远而言,同样出于‘最大化自己效用’的动力,人们会发现‘合作’的价值。在这里,我想引用以下Ebay创始人的理念来结束这段‘理工科’的探讨:我们认为普通人都是好的,只要给与机会都会做正确的选择。我唯一想要补充的是,当人与人素质上存在巨大差距时,人性中的善良一面就必然要受到压抑,这就是上面的第三个游戏,因为巨大的差异就是剥夺和被剥夺的最好理由。而当人与人素质比较接近时,‘合作’才会具有真实的利益,人性中善良的一面才能得以充分释放。

制度资本的忽悠

最近有本新书叫做《为什么中国人勤劳而不富有》,作者陈志武。该书的核心论点是:制度资本或制度成本对经济发展的具有“决定作用”。

当人们纳闷:中国的法治与产权保护还相当欠缺(换言之,制度成本还很高,制度资本还相当欠缺),可为什么这些年中国的GDP却仍然能以年均超过9%的速度增长的时候,作者非常“敏锐”地指出:“促使经济增长的资本包括自然实物资本、人力资本和制度资本。即使一国的制度资本欠缺,但如果其人力资本和自然资源出奇的丰富,那么这两种资本可在一定范围内弥补制度资本的不足。”换言之,这时候所谓的“决定作用”是可以被替代的。

为此,作者给出了一个看似非常严谨的例子:说郑州市要盖一栋仿古大戏院,决定从景德镇买1000万吨泥土,每吨售价为100元,共10亿元。由于制度问题没有解决,双方互不信任,不愿意承担风险,结果交易无法达成,10亿GDP打了水漂。作者并没有仅仅停留在这里,而是提出了一种规避交易风险的办法:把这笔“大交易”分成 100份“小交易”,每次运10万吨泥土,支付1000万元。这样,如果一次买方不付款,卖方最多损失1000万元。“但问题是,如果分100次交货,而每次‘小交易’又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完成,那么整个交易需要200天才能完成。”这极大地拖延了产生GDP的速度。作者认为,这种拖延对于中国这样劳动力成本低廉的国家是可以承受的,而发达国家劳动力成本高,估计就撑不下去了。

这是解释为什么制度成本高的中国仍然可以创造高GDP增长的例子吗?

事实中的发展通常是这样的:起初,郑州和景德镇彼此不信任,每次只能玩"小交易"。但玩过几次之后,买卖双方发现彼此很诚信,就逐步提高了交易量,每次发货 50万、100万吨,再后,剩下的就一次性搞定了。最终,不是一天完成了交易,但也远远用不了200天。而在交易的过程中,双方建立了信任,积累了“制度资本”。换言之,是作者奉为“决定性因素”的制度资本,无非是实际交易的“产物”。是社会行为最终导致了社会制度,而不是由所谓“制度”决定行为。制度固然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社会行为,但能够容纳同样行为的制度却完全可以是多样性的!好的制度固然珍贵,但如果不是由社会行为自然生长演变而成的,而是从天而降的“舶来品”,水土不服的可能性比成功要大得多。

我不想否认“制度资本”的价值,只是为很多“经济学家”迷信制度而丧失真正独立的判断力而感到惋惜。

2009/01/30

新年寄语

这两天在国内过年,和一帮私企老总闲聊,说起国内的经商环境和政治制度。绝对是一帮人精儿,对很多事情的确看得透彻。尽管都是“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最大受益者,因为对体制内的黑暗体会得入木三分,他们的批判也就格外深刻。

小老板们的生存之道有很多共同之处:用金钱和女色去买通体制内的决策者,得到订单和项目。在通过偷工减料的暴利完成了原始积累之后,他们纷纷看到了技术和信誉的重要性,开始投入资金改善设备和管理。当然,继续动用利润中的相当一部分来腐蚀共产党干部,交换更大的利益对这些私营小企业而言是比技术和管理更为生死攸关的“软实力”。在庞大的权钱交易生态链中,“成功”的小老板们虽然大获其利,但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官场的关系网在不停地变化,操作中的变数很多;再者毕竟很多操作是黑色的,因此承担风险和压力也可想而知。于是乎,这些受益者们痛骂共产党腐败的有之,企盼民主监督决策公开化的亦有之。目标所指,无非是希望降低经商环境的风险成本,洗黑成白,获得持久的安全感。

作为长期在“民主”社会中浸泡的过来人,老师调侃道:“‘民主’好像应该是大众的问题,你们不妨从自己企业内部管理开始引进民主机制嘛。”此言既出,顿时遭到一片痛扁:“我们厂里那帮工人,你要是对他们好一点点,马上就跟你上鼻子上脸。所以,我的方法就是最好夫妻双方一齐到我们厂上班,平时关上厂门,不他们四处踅摸,省得给老子找麻烦。”

“呵呵,这不是共产党的愚民政策么?”

“就是愚民。那些工人就是贱,你对他狠,他老实着呢;你稍微对他放松一点,什么鸟事都来了。我要是不专制,厂子绝不会有今天。不过我认为作为私人企业,这没有什么不道德,我这是为了降低管理成本。但国家政治,这样是不道德的!我们厂跟我姓,但中国凭什么就姓‘共’呢?共产党的合法性从何而来?”

老师听了暗笑,共产党搞舆论控制,目的无非也是“降低管理成本”;人在其位,思路何其相似!至于共产党的合法性,那是几百万人的头颅换来的,虽然,几百万人的生命并不足以奠定红色江山永久的合法性,但才几十年就想变天也太天真了点吧。

另一个老板接过话茬:“我觉得,台湾的民主现在是渐渐走上了正轨。你看两次政权轮替都很和平。谁干的不行,人民有机会用选票把他拉下来。”

“给你讲点听来的故事吧。当年台湾施明德红衫军倒扁。有人给他出主意:要成大事,就得直接冲击总统府;没有流血,不会有任何结果。最后呢?‘革命群众’根本没有人肯流血,红衫军无疾而终。为什么?因为倒扁的国民党们都是些小资产阶级,还没有到为了倒扁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不管自家小日子的地步。你跟他们讲‘非暴力’一拍即合,一说要‘流血革命’个个都孙子了。

“人民都小资了,你搞‘民主选举’、政权和平轮替就有胜算了。可是中国还有多少人是‘无产者’呢?你们比我清楚。给他们‘民主’权力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管理成本高涨。比如你的厂子,搞个工会如何?要不了多久就和通用汽车一个下场了。一旦底层工人和管理者爆发冲突,那些个人生命不值几文的无产者们很可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暴利。到了那会儿,就不是‘民主监督’了,你们这些剥削阶级还是趁早溜之大吉吧!

“你们所谓的民主,是‘有产者’通过非暴力达成社会妥协的机制,是通过消除特权黑箱操作而降低商业环境风险成本的手段。搞一个个人资产超过一百万的民主俱乐部,由他们来投票选举权力和监督机构,兴许会比现在的一党专制要强很多。只可惜,西方民主虚伪的“人人平等”把这条路给堵死了。当真十三亿人一人一票,你们就等着贿选和暴民造反吧。”

几个原先很有一番抱负的小老板们陷入了沉默...

古希腊罗马的民主,是城市平民和奴隶主的俱乐部,被暴力剥夺了一切的奴隶们只是一边的看客。现代西方国家也只是在中产阶级形成之后才有了比较成功的民主实践,至今腐败和低效率仍然是众多贫困“民主国家”的噩梦。指望一个名义上的制度可以从天而降解决社会的主要矛盾,很槑很雷人!

小老板们的“民主”诉求有着深刻的必然原因,发源于生态链的自我否定是打破这条生态链的唯一机会。那么可以实践的道路到底在哪里呢?

老师最近在中央台看到这样一条广告:“少年智则中国智;少年强则中国强。”寄希望于圣人出或者制度变,不如寄希望于时间和教育。社会关系和制度的变动就让它在水到渠成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演化吧,只要大方向不错,内外环境不剧烈恶化,这个世界最近几十年的发展得以继续,老师看到的是一个新中国正在走向涅槃。就像当年朱镕基治下的中国国有银行体系,看上去已经快要崩溃了,利益一旦理顺,合理的操作很快就会发酵成优良的组合。如果我们回到三十年前看今天,眼前的一切不可谓不是奇迹。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同样的奇迹还会发生呢?

2009/01/06

说一说“以色列人”

以色列这个民族创造了耶和华神的形象。神学是以色列民族历史观的基础,他们把对耶和华的信仰和揣测(一说受神的启示)融入对民族兴衰的思考和解释之中,旧约圣经作为被“正统化”了的以色列民族史,与古埃及和西亚诸国单纯的记事体历史,以及古希腊充满人本精神的历史记载大相径庭,完全是耶和华对其特选子民以色列民族的救赎史,神权色彩尤其鲜明。

一般认为,人类最早的祖先据说是500万年前的西非猴子,有文字记载的人类文明起源于中东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也就是今天的伊拉克附近,大约有6000多年了。现如今中东土地贫瘠,沙漠纵横,据说是因为人类文明开发过度所导致,原先可是一片地肥水美的好去处。从苏美尔人开始,到古巴比伦王国,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打打杀杀地过了两千多年。

大约在中土夏朝时期,出了个叫做亚伯拉罕的人,系旧约圣经中的主要角色之一。此人人品不端,但自称被耶和华选中,非常狂热。据说丫为了逃命曾经两次出卖过自己的妻子,把她说成是妹妹,并信誓旦旦地要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去作耶和华的牺牲。他的两个儿子,老大叫以实马力,老二叫以撒。前者是阿拉伯人的祖先,后者繁衍出了以色列人。这俩儿子窝里斗得厉害,大儿子以实马力是庶出,苗不红根不正,在旧约圣经里露了一小脸就不再提及;小儿子以撒乃正妻所生,因此得了亚伯拉罕的祝福,财富和土地尽收。旧约圣经和可兰经对以实马力和以撒后事的描述大相径庭,阿拉伯人、犹太人虽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宿怨打那会儿就结下了。

以撒得势后生了以扫和雅各,再得十二个孙子。这十二个孙子打打合合,逐步形成了犹太人的十二个部族。经过人类两千年的垦殖,中东土地日渐贫瘠,一场旱灾之后,以撒的后裔们流落到埃及去逃荒。那时埃及人在尼罗河三角洲已经建立了强大的帝国。以撒的后裔就成了埃及人的劳动力。后来在他们“耶和华的启示和指点”之下,由摩西率领逃离埃及,渡过红海来到了现今巴勒斯坦一带。当时巴勒斯坦的主人是迦南人,以务农为生。犹太人在埃及放牧,能征惯战。尽管迦南人比犹太人文明程度高出一大截,还占据了地利人和的优势,但正如种粮的宋朝人搞不定骑马的蒙古人一样,温文尔雅的迦南人在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大约有几百年,终于被耶和华的特选子民们杀戮干净。

当时以色列人中声名最显赫的要数大卫和他的儿子所罗门,他们最终“按照耶和华的应许”,彻底消灭了迦南人,在耶路撒冷建立起了一个统一的以色列国。所罗门治下的犹太国是以色列历史上最繁荣昌盛的时期,不过犹太人贪婪残暴,内乱不止。所罗门死后,以色列内乱,分裂为南、北两国,其中北以色列规模较大,有十个部族,君主频繁更迭,国力日渐衰微。南以色列包含了犹太人的另外两支。

犹太人的贪婪残暴相信看过旧约圣经的人会有比较深刻的印象。不过这在中东并不为奇,中东历史大多数时间都在形形色色的种族之间残暴的战乱中度过。以色列的邻居亚述人(叙利亚人的祖先)兴起之后灭了北以色列,那十支犹太部族也随之永远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随后,盖起了空中花园的新巴比伦王国又征服了亚述,顺手也灭了南以色列。

公元前586年新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率军攻陷耶路撒冷,将该城和圣殿毁于一旦。不过巴比伦人并没有屠杀犹太人,而是把他们驱逐出耶路撒冷,分三批掳至巴比伦。从公元前586年到538年居鲁士下令释放被掳之民回归,这中间近半个世纪是以色列民族史上的“巴比伦俘囚”期。国破家亡、离乡背井,促使流亡他乡的犹太“先知”们反思民族的生存危机,追问不幸命运的答案。以史为鉴的反思导致了旧约圣经《约书亚记》、《士师记》、《撒母耳记》和《列王记》等章节的成篇。而今天剩下的犹太人都是南以色列两个部族的后裔。如果不是南以色列得以在新巴比伦王国的宽容下支离破碎地苟延残喘,耶稣恐怕就没有机会在伯利恒的马棚里出世了。

从公元前538年犹太遗民重回耶路撒冷到公元前331年亚历山大大帝灭亡波斯帝国的二百余年,是以色列民族史上的“回归时期”。出身于犹太族的波斯官吏尼西米回到耶路撒冷任犹大省长,重建城墙,实行政治和宗教改革。此后,又有精通律法的文士以斯拉回到耶路撒冷,整顿律法,宗教。改革涉及到祭司制度、信仰规范、崇拜礼仪等等诸多方面。其结果是以耶路撒冷为中心的犹太人聚居地重新成为以犹太律法为基础的政教合一的社会。

在以色列民族的历史上,“先知”连绵不断,“先知”是指“讲预言的人”。以色列人相信他们受了耶和华灵的感动而出警世的预言。以色列国分裂后,内忧外患,国将不国;内部信仰混乱,耶和华的权威受到异教的不断渗透和挑战。于是,先知们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四处奔走呼号,发布耶和华必因为罪恶而施以惩罚的警告,要人们弃恶从善,重获耶和华的眷顾。先知们赋予耶和华强烈的道德属性,强调他是惟一公义、惟一圣洁的,社会道德水平的下降是人们崇拜异教之神的恶果。这样,信仰的纯洁性与道德就被紧密联系在一起,成为神权社会的基本行为准则,顺之者王、逆之者寇。经历了先知们的洗礼和加工,真正意义上的独一神信仰终于扎根于这个民族的意识之中,犹太教得以最终成形。

从旧约圣经中人们可以充分地咀嚼出以色列民族作为神的特选子民豪迈的“选民观”。接受了耶和华的律法,因此耶和华就世世代代与他们同在。从耶和华与希伯来族长立约到与摩西的西奈立约,人对神的驯服与神对人的拯救构成了人和神的“契约关系”。耶和华应许了迦南地,因此,通过残酷的圣战获得土地就具备了“正义性”。 《约书亚记》10章28-43节特别强调约书亚夺取迦南的一座座城邑后,击杀城中的所有人口,“没有留下一个”,这是符合耶和华旨意的。耶和华始终与以色列人同在,因此他们无往而不胜。

以色列人遭遇凄惨,多次被放逐,在世界各处受尽凌辱,他们又寄希望于“弥赛亚”,即耶和华所拣选,受圣灵所感,具有大能的救主。祈盼耶和华派遣拯救者的思想在以色列民族意识中可谓历久弥新。正是因为宗教信仰的支撑,以色列人在几千年的颠沛流离中,始终保持了非常独立的民族特性,那个自许在与耶在和华摔跤时赢了一阵的民族,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被遴选的特殊优越感:他们可以用最残忍的方法去犯下最恶劣的罪行,甚至把整个民族逼到万丈深渊的边缘,但他们的神耶和华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差遣“弥赛亚”来拯救他们。所以,以色列人不怕“试错”(一说贪婪),敢于大输大赢,虽然到处制造麻烦,但最终获利也颇丰。

2008/12/29

为什么很多汉奸视祖国欣欣向荣为眼中钉?

其实答案很简单,当年丫出国时,祖国人民很穷。好歹有机会回了一趟国,揣着几打BIC圆珠笔和半箱子可乐在穷亲戚里一散发,风光无限!妹妹因为有了BIC,居然由丑小鸭一跃而成小天鹅校花。做哥哥地也算有个胶带了。

后来,手头宽裕了些,买了辆旧车开始去各大Mall转悠。终于又攒够了钱回国,突发奇想:带了两条牛仔裤,准备再风光一把。谁成想,硬是被小舅子发现了标签上印的“Made In China”。“靠,拿出口转内销来糊弄淫啊?”小舅子嘴角的不屑深深地刺痛了丫。BIC换成了MIC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再后来,周围的Mall也好、Mart也好,几乎成了“MIC”的海洋。每每收到工资单,迫不及待地开车直奔中国超市,临了还不忘带个中餐外卖。一日打电话回家,老妈说,小舅子正在纽约出差,说是正在往美国倒腾大裤衩子。问了手机号,邀小舅子过来一叙。小舅子说想去逛逛商店,给小天鹅校花买件礼物。出手之阔绰,让丫舌头伸出来忘记收了回去。

从此以后,烙下一个心病,每每犯病时,必上天坛来骂祖国。祖国的GDP怎么可能是真滴哩?祖国人民天天在共产党的压榨下毫无自由可言,祖国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汉奸就这样练成了。

2008/12/22

江核心,走好!

2004年09月19日

江泽民终于卸下了紧握的军权,走下了中国权力中心的神坛。

和当年的邓小平相比,江核心走过的是几乎相同的路数,但是这一次却要自如得多,也自信得多。毫无疑问,这当中的十多年,是中国历史上值得书写一笔的‘大治’之年,经过了这十多年的发展,中国的经济实力,政治气侯,社会心态,民间力量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邓小平,作为一个吃螃蟹的确是有点魄力的,但是,也正因为是第一次,他下来的时候还是那么瞻前顾后,拖泥带水。而这一次,江泽民的离开,不仅是和平的,而且是比较不留后路的。原因?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江已经不再担心去职之后个人和家族的生命安危。这是封建世袭制度和现代政治制度最重要的差别,个人的私人生活和他作为政治人物的职业应该是分开的。而一个制度,或者政权,也不再完全倚赖某个个人的存亡。在中国,虽然路还有很长要走,但是,方向却是异常地清晰:管理国家,将愈来愈依靠制度,而不是个人!

今天,江核心发现自己离开比占着坑更好了;明天,我希望胡核心会发现,或者不得不认识到,权利的外部监督比隔三差五地整党更加有效;或许后天,我们就不再需要什么‘核心’了。

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但是人民从来不是历史的主人。无论在哪里,人民都不得不选择或者被迫接受一个代言人来领导自己,来成为大戏的主角。而‘人民’的命运,则操纵在这些代言人的手中。如何有效地约束这些为高权重的大人,是现代政治的关键问题。希望江泽民的离开,为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注入一点新的气象。而那些整天盯着江核心的梳子和曲子的人们,可以休矣。

江核心,走好!

说一说美国

2005年01月30日

一直都想说一说对于美国的理解,毕竟在美国生活了不短的时间。可是犹豫天坛总是乌烟瘴气,所以总也懒得动笔,今天略得轻闲,心情舒畅,忽然感觉这码字其实是给自己一点交代,跟别人怎么看好像没有什么联系,因此也就没有了诸多的顾虑。

有人说,美国是神的国度。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想彻底否认,毕竟,in god we trust的字眼印在每一张绿色的美钞上面,大大小小的社区里也都是林林总总的教堂尖顶。但是,我就一直在想,神往美国精神里到底注入了什么东西呢?我曾经听一位牧师说,信了神的才懂得恩典,所谓恩典是免费的,由于美国人相信神最终的免费恩典,所以美国社会才能建立在借贷信用消费的基础之上。因为,终归有一天,神将消了人所有的债,带大家到天国去。而东方社会,因为没有神也就没有恩典,所以才有‘养儿防老’,高额储蓄,有限消费的社会心态和经济形态。乍听上去,真的是很有逻辑的理论。但是,仔细想来还是有点漏洞,感觉上有了恩典的美国人应该非常‘出世’地无忧无虑地把自己的命运交在神的手中,没有必要航空母舰满世界四处游弋。可是,美国人对于自己安全的殚精竭虑,却让人想起中国人的‘养儿防老’来。看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中国古训并没有因为神的恩典而作废。

作为一个灵性残废的中国人,我始终认为唯物主义,实事求是有它不可替代的理论制高点。祈祷可以激发人的潜能,但落在实处的,还是硬碰硬的‘物质’。美国人没有今天的GDP,没有原子弹,没有航母和卫星,能有底气满世界推广自己的‘普世’价值观吗?能有底气打伊拉克推翻萨达姆吗?美国人为什么跟苏联人‘冷’战了那么久呢,无非是不想自己也到‘炼狱’里去当烤肉罢了。

很多人要来质问我,没有‘普世’的价值观和社会制度的支撑,美国能在经济上成为巨无霸吗?这个结论,有它‘存在即合理’的一面,但是也还是有漏洞。比如我们如果回到唐朝,对比大唐盛世和周围的藩邦蛮夷,你一定会得出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唐朝的政治制度,伦理价值是这个世界的普世价值观。结果呢?同样的制度却让中国人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每况愈下。

现在,美国的建立在消费和透支的基础上的经济形态,难道不是正在显示出疲态吗?就像半导体中的摩尔定理,总是在持续的疯狂之后要有所收敛,并且最终不得不退出历史舞台的。如果,美国人不停止对于未来的疯狂攫取,依然故我地浪费有限的资源,那么离开真正的大衰退就不会太远了。所以,我越来越坚信,东方人内敛节制中庸的价值观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经济形态和生存方式,才是拯救这个世界得以持续发展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谈一谈自由

2004年09月14日

既然费了半天劲儿批判了一下言论自由,咱们不妨再来谈一谈‘自由’。

在英文里,与中文‘自由’相对应的名词大致有三个:Liberty,Freedom 和 License. 这三个词都有不受限制地思想或者行动的意思,但是语义上还是有相当大的区别的。Liberty 可以说是Liberalism(自由主义)的基础,而后者强调人性善,社会进化,个人主义,再极端一点的就开始玩‘无政府主义’了。License作自由讲的时候略带贬义,有不负责任的意味。Freedom的使用最为普遍,也同大多数人所使用的中文的‘自由’最为接近,而Freedom的潜台词就是responsibility(责任),这一点上与License是对立的。

一提‘自由’,就会集中在‘不受限制’这个非常模糊的概念上。什么叫做‘不受限制’?我们说了,自由(Freedom)的潜台词就是负责,而这里的责任就是对自由的基本限制嘛,怎么能叫作‘不受(任何)限制’呢?所以,通俗一点讲,自由的定义应该是“思想或者行为不受某些‘具体的’限制”。而这些‘具体的’限制可以是客观的自然规律,也可以是人为的道德约束。

前些天,有位蟀哥在这里高喊‘自由是天赋人权,只存在有和无的问题,不存在道德不道德的问题。’这里的一班‘右派’们竟然没有一个指出其基本概念的错误,反而如饮二锅头般地大声叫好。说说看,你们怎么对得起‘右派’的光荣称号?

‘不自由’才是与生俱来的。换句话说,那些限制才是人诞生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存在的,并且是维持整个人类社会繁衍运转的前提条件。比如‘万有引力’约束着你一生下来就往下掉在地上,而不是飞上天去,你没有因此而抱怨缺少‘自由’。人间的基本伦理要求父母亲抚育自己的儿女,而儿女也必须尊重父母,虽然很多青春期的你也曾抱怨过父母的独裁,可是当你为人父母的时候,你终于会体会到给少不更事的儿女们毫无约束的‘自由’将是何等地灾难。上街,你得尊重交通规则,不然就会吃罚单,为什么?因为你不负责任的‘自由’将导致别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这是社会所不能接受的,你因此而受罚。说到底,这是说一个道德问题。同样地,在政治的范畴里,从古到今,就有法律来约束人与人的关系,身为社会的一分子,你只拥有法律为你定义的‘自由’,违法者,就要遭到国家机器的惩处。当法律所定义的约束不再为公众所接受的时候,或者是战争,或者是改良,而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新的法律约束。

什么是‘自由’?自由就是在对客观世界(自然和人类社会)正确认识的基础之上,自觉地按照客观规律(自然规律和道德法律)的约束而行为。当然,这个客观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人类社会的道德法律也是一个不断演变的过程。如果人天生下来就能‘自由’,那还要过下面的那一辈子干什么?

是的,上面的一段中的‘自由’的确和很多人心目中的天赋人权不是一个概念,但是每每看到有些人从天赋人权的‘自由’里引申出一大堆爱干啥就干啥的豪情,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同情和忧虑。

小议言论自由

民主社会,一个最有号召力的口号,或者说幌子,就是‘言论自由’。所谓言论自由,即人人都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力,并且有选择表达方式的自由。

从这一点来说,天下论坛比起国内的论坛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如强国论坛,你递上一个贴,需要经过网管认证,过不了关,根本无缘面世,可谓不自由也。

然而自由的天下论坛果真给每一个愿意参与的人同样的机会,同样的音量么?当然不是。比如一个帖子如果被坛主看中,就有机会被放到导读上,这样一来,能看到的人数就会猛涨。如果再放到首页上,那点击数就更为可观。能否导读,显然是完全不同的音量。

有人会说,你的贴子能否被推荐,关键要看它质量如何。这话我基本同意,好位子有限,当然得把好文章放上去。可是,各位再看看导读上贴子的质量,就知道质量其实也并不是问题的关键。有些人胡乱地转一篇,或者文理不通地喷上个千儿八百拜,就堂而皇之地导读了。

那么究竟什么是关键呢?1、利益。天坛必须按照给天坛出资的人的口味来舆论导向,不然就是砸自己的饭碗。2、是否和坛主的理念一致,说白了,还是利益,因为坛主是参照第一条被选出来的。所以,如果一个坛民要提高自己的音量,最佳的方法并不是提高贴子的质量,而是让贴子符合坛子里有特别权限的人口味。你如果能和他们建立特殊的私人关系,就更简单了。为什么当初老狐狸负气出走呢?无非是得不到当时坛主的青睐,为什么左要罢坛?还是一个道理。现如今老狐狸当了还乡团,风光无限,我敢说,要是换了上官来当斑竹,丫还得蹽。

到了现实社会里,这些原则同样适用。要发声,必须有管道(媒体)。要建造管道就得有资金,而出资金的人有是个人利益的,不符合这个利益的言论就很难从这个管道里播放出去。所以最终,人们从一个管道里听到的声音,总是有限的、片面的。当然,有人会说,在民主社会里,没有人阻止你开办自己的媒体么,而且各种媒体的声音也是不同的么。问一问自己的良心,开办自己的媒体真的很简单么?那背后没有白花花的银子能玩得转么?

有人也许要说,西方国家的媒体,也有个生存的问题,你老播送老百姓不爱看的东西就得歇菜,所以,是民意在左右媒体的声音。这个说法看似有一点儿道理,可如果好莱坞再开一个频道宣扬共产主义,其他大片照常,生存不应该是问题吧。为什么不见有这个动静呢?原因就在于,能够攒够了钱涉足媒体业的人们,在大是大非上都出奇地一致。所以,你在北美大陆的主流媒体上能‘自由’听到的声音绝对是有限的,片面的。而这一切,都在言论自由的大旗下合法地发生着,更加具有欺骗性。要说美国人被洗脑洗得不轻还真的不完全是夸张。

真正的言论自由,必须保障媒体不为一部分人的利益所左右,而要保证各种的声音‘自由’发声,就必须保证管道的音量不能由发言人的资金量来决定。各位不妨看看当今世界,哪里有真正言论自由?

写这篇短文,并不是要证明共产党中国比美国更言论自由,只是想寒碜一下上当受骗,并且还在继续当托儿的人们。

六四,中国人不得不迈的坎儿

2004年06月03日

‘六四’过去十五年了,十五年时间一个人从婴儿长大成人,开始逐步形成自己的世界观,可是对于那场自己曾经身陷其中的民主运动,我却至今仍然充满了疑惑。听到、看到的是各执一辞的观点,是各式各样的传说,身在这个高科技的时代,你甚至不敢完全相信那些照片的真实。也许,当历史把镜头拉远,当恩怨随着时间消散,终于有一天,人们会象现在评说秦皇汉武一样,用不着顾忌,也用不着刻意隐瞒或者夸张什么。那时我们将会有一个比较公正的评判,但那时的评判也就变得无关痛痒从而失去了现实的意义。所以,人们总是忍不住要跟时间赛跑,希望借以影响不是很远的未来。

即便是经历了文革和各种各样的运动,在六四之前,让一个普通的中国公民公开甚至私底下喊‘打倒共产党’ 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在89的游行队伍里,甚至是5.19戒严之后,有人尝试着启蒙这个,但基本上都惨遭失败。然而,64的枪声改变了这个基本的局面,很多中国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开始动摇了关于共产党的神话。共产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共产党曾经是,现在也仍然是代表一部分中国人利益的政党。共产党为了跟国民党争夺天下,扮演民主斗士的角色;共产党为了保卫自己的红色政权,同样会不惜向反对派动用武力。消灭对方肉体这种原始而野蛮的方式,并没有随着文明的兴起而丧失存在的意义。

可是有人还是不理解,共产党是在向希望帮助国家走向民主,消灭腐败的平民和学生开的枪啊!这是许许多多经历了那个不平凡的春天的普通中国人的判断,但却不是当时共产党领导人的判断。在他们眼里,至少从5.19开始,广场上学生和市民就是被试图推翻共产党政权的敌对势力绑架的人质。其实,共产党并不希望把枪口对准普通学生和市民,因为这必然造成‘人们的觉醒’,直接伤害到自身政权的合法性;共产党也远远没有残暴到有些人说的彻底丧失理智的地步,那些血流成河的渲染显然并没有充分的根据,尽管按照当时的力量对比,共产党要想制造比六四更大的惨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问题是,共产党绝不会在自己还牢牢控制着国家机器的时候,轻易地退出中国的政治舞台。在当时的情势下,党内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如果不快刀斩乱麻,象苏联解体那样的政治坍塌可能就在眼前。从某种意义上讲,共产党实际上是在维持自己统治的合法性和安全性之间作着痛苦的抉择。

而与此同时,广场上的、广场外的民主斗士们,孤注一掷地作出了通过流血让人民觉醒,从而令中共政权丧失合法性的选择。他们即便不是从一开始就如此深谋远虑,但从每一轮推波助澜的攻势中,人们还是隐约看到了所谓运动完全是‘自发性的’这个神话的破产。到了最后,广场上的同学和市民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下成了被绑在同一辆战车上的人体盾牌。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是对自己崇高信仰的泄渎,但善良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由于当时毫无妥协的斗争,中国的民主化进程遭受了巨大的损失甚至倒退。

有人问:为什么政府不可以让步?我想妥协的前题是最根本的利益底线没有受到威胁,恰恰是在这一点上,民主踩到了共产党的尾巴上,或者至少让它有了生存之虞吧。为什么学生和市民应该妥协?因为这是基于实力对比的合理选择,即便是从留得青山在的古训上,退让也是当时最理想的道路。在这一点上,我深为当时广场上最后的指挥者的理性而折服。当然,对于那些早就准备好后路的人这或许就另当别论了。

血,流过了。但是,教训却仿佛远远没有被记取。至今,很多人仍然出于各种各样充分的理由试图毫不妥协地彻底推翻共产党政权。我可以同情失去亲人的仇恨,但是却无法认同继续丧失理智的幼稚。

与共产党中的进步势力合作,是在可见的未来中国任何一股政治力量必须正视的问题,也是中国民主化最可行,代价最低的道路。共产党中的温和势力随着老人的逝去正在逐步成为主体。随着民间经济实力的增长,随着人民自主意识的增长,即使是从自身的生存角度考虑,稍有远见的共产党人也有充分的意愿逐步把自己政权依赖的对象由少数特权阶层转化为城市平民和拥有少量土地的农民。而一旦这样做,逐步放宽控制就是无可避免的结果。如此在潜移默化中把中共这个已经不再神圣的铁板一块的招牌换成一些公开的彼此制约的利益集团应该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吧。而那些主张无情斗争,甚至叫嚣要屠杀支持共产党的中国人的狂人,大概除了自己意淫泄愤,就是对中国崛起深深的恐惧了。

中国人必须逐步学会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重大的利益纠纷,不然就永远难以迈过六四这道坎儿,六四的血也就白流了。而一旦我们勇敢地迈过这道坎儿,一旦全体中国人能够把内部的仇恨和纷争放下,为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同心协力地奋斗,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阻止中华民族的神圣复兴吗?

谁在反毛?

毛的敌人是些什么人?
(1)国民党遗老,杀父之仇,切肤之痛。
(2)国际反共势利及其附庸,对于敢於挑战他们霸权的共产党理应斩草除根。
(3)台独、藏独,他们基本上是因为反共而反毛,因为中共是他们达到目的的最大阻碍。
(4)历次运动的受害人,无辜的,罪有应得的。
(5)民主人士,这当中有属于(4)类的老右派们,也有64的后起之秀,有主张和平演变的,也有倾向诉诸暴力的。
(6)共产党内部受毛排挤迫害者,这些人并不打算放弃共产党的一党专制,但对于毛的痛恨并不比前者弱。
(7)改革开放的既得利益者,包括相当一部分以权换金的共产党干部,和以金换路的能人,因为他们害怕回到毛的路上去会直接损害他们的利益。

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混合体,一个人能在生前和辞世之后仍然拥有如此众多且利益不同的敌人堪称世所罕见。这也正解释了有些人永远不明白的东西:为什么毛是世界级巨人。

毛之所以能树如此之多的敌人,是因为他的思想、他的理论和他的个人魅力在上个世纪的中国乃至整个世界,尤其是弱势的劳动者当中产生了巨大的共鸣。人民中国从‘三座大山’的压迫之下奇迹般地站立起来,并且跟世界上当之无愧的盟主打了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韩战,勒紧裤腰带搞出了两弹一星,从而巩固了自己的生存空间,确立了属于自己的国际地位,改变了国际政治的生态环境。这场巨变的受益者众多,被剥夺者和利益受损者也大有人在。毛在搞经济上给人一种简单粗暴的感觉,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把全中国折腾得七荤八素,而毛后期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继续革命,更是伤害了一大批本来完全不必要伤害的人。无论初衷如何,损失的时间和机会已经无可挽回。

毛的实践,尤其是后期被历史证明是不成功的,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试图彻底砸烂旧制度的理想完全建立在脆弱的基础之上,而他的敌人远比想象中的要强大。比较客观地说,毛希望自己一手建立的人民共和国能够强大,但他却拿不出一个能够运转良好的新制度来实现这一点。毛的逝去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但是,弱势民族的觉醒却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挡的,人类终将按照应有的逻辑,跨越毛这段不成功的实践,也跨越毛的敌人,走向理想中的世界大同。

关于平等(四)

1、俺说要“缩小人与人的差异” 并非要彻底消除人个体之间的差异。人全都跟造币厂里出来的硬币一样互相雷同,这个社会一定是毫无生机的死水一潭。一个音乐家和一个医生可能有很大的差别,如何衡量他们的劳动所创造的价值?这里面有一个不同质的劳动在交换时的价值汇率问题。当社会中人的素质在总体上差异有实质性的差异时,这个汇率就可以被一部分人控制,从而形成不公平的交换。相反,劳动的交换就可能更加如实地反映合理的价值。

举一个例子,清洁工是一个公认的低工资的工作。为什么?因为劳动简单,而能胜任的人也多。如果大家都受到良好的教育,那么必须依靠从事这种简单劳动为生的人就减少了。这个时候,清洁工职位的供需局面就会发生变化,工资就会自然而然地提高。当然,或许未来人类将完全用机器人来从事这类简单劳动,这就从根本上消灭了给清洁工低工资的理由。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教育不仅仅是人类的未来,而且是平等的催化剂的原因。


2、平均主义的低效性也是有前提的。

我举一个例子,几个人一起创业。某甲的贡献最大,是否理应某甲获得最丰厚的回报呢?应该,但是某甲却如此考虑问题:如果来个平均主义,给相对贡献小一点的人一些物质刺激,可以保证整个团队的稳定,从而创造更高的效益。相反,如果某甲理所当然地拿走了“大头” ,其余的兄弟一气之下散伙走人,某甲连自己的利益都可能不保。

这个平均主义要WORK,前提还是大家差别不太大。如果乙、丙、丁只是某甲可以轻易找到替换的帮手,根本影响不到大局,某甲根本不可能考虑上述选项。但如果他们各自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某甲的选择就有了合理性。

所以人在总体上的素质差异缩小了,平均主义确实是有经济学意义的。因为过度的不公必然造成激烈的、破坏性的矛盾。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受过较好教育,收入较高的白领中产阶级拯救了资本主义。如果还延续过去原始积累时对工人的剥削,资本主义早就垮了。

左派右派和社会进步

2004年03月03日

正统的左派和右派的区别在于:在思想上,左派是理想主义者,右派是现实主义者。在行动上,左派是现实主义者,右派是保守主义者。所以,真正的左派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动力,而右派则是维护社会秩序的主导力量,这两者的互动保证了社会以一个比较合理的速度向前发展。极左派试图把理想直接嫁接到现实中来,因而多以失败而终。极右派试图阻止社会进步,最终也必将被扫地出门。

历史告诉我们,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和进步是缓慢的曲折的,但是却是必然的,不以任何人的喜恶为转移的。所谓不变的东西只有一些抽象的概念,比如真假、善恶、美丑。具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美,什么是丑都是随着时间在演变的。比如地球饶太阳转曾经是假的,现在却成了真理;又比如离婚、堕胎都曾经是不为社会接受的丑恶现象,可现在却是社会(比较)普遍认可的行为。而对于美和丑如果有谁说唐朝和现在的标准是一样的,俺就跟谁急。

有的时候,尽管某些演化从长远讲是适应社会发展潮流的,但演变如果太剧烈,会因为无法得到民众的普遍接受而造成社会动荡、令社会秩序失稳,从而走向失败。所以,俺曾经提过一个问题,什么是好的社会制度?俺认为,好的制度就是能够引导社会向进步的方向发展,同时又能够为大多数社会成员接受的制度。这个制度应该适应现有的社会秩序、风俗习惯,同时略微超前一点,让人感觉有改进,值得期待,但又改进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难以适应。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社会就能逐步适应新的秩序。

这社会制度就象是计算软件,已经有了庞大的用户群,你就不能只讲技术先进而不问向下兼容。有的时候,向下兼容才是决定一个产品兴衰的决定性因素。而技术先进则是长远上一个产品不被淘汰的保障。这一点,我想比尔盖茨肯定深有体会。

所以,左派就是那帮富于理想,甚至不顾钱途的LINUX斗士;而右派则是利益既得的WINDOWS。WINDOWS不会轻易拱手让出统治地位,却也不得不接受很多LINUX的先进理念,不断改进自己。LINUX一直处於劣势,但却是上升的劣势。两者的较量,最终将为客户提供最有价值的选择。

关于平等(三)

前面讲到平等是‘求同存异’的结果。随着社会的进步,平民阶层的逐步强大,制度化的、以血统来区分个人身份的不平等慢慢失去了继续存在的根据,道德和法律转而承认个体‘政治地位’的平等,同时为地位平等的公民提供‘机会平等’的保障。

不要忘记,无论是基督教的‘在神面前人人平等’或者是作为现代政治制度基本原则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都是用很多人的鲜血换来的。这其中,新兴的资产阶级正是推动西方政治权利从教庭和贵族向平民转移的主导力量。政治地位平等,机会平等,意味着公民有机会通过个人奋斗改善自己的经济和社会地位,而不再被自己的血统永久地固定在某一个社会等级上。换句话说,人获得了追求个人幸福和价值的权利。

那么,这项写在法律中的神圣的平等权利是否给全体公民带来了幸福生活呢?情况似乎远没有极力鼓吹自由平等的人们所许诺的那么完美。人们看到的是社会财富在这种‘机会平等’的幌子下越来越集中到少数人的手中,社会经济定期出现以‘生产过剩’和‘消费能力不足’为标志的危机。

贫富分化导致社会资源向富有者倾斜,比如社会舆论新闻传播媒体的控制权,甚至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都不是穷人轻易玩得起的游戏。富有者通过手中的资源影响政治权力的分配,并且从中获取特殊的经济利益,进一步巩固自己的经济地位。从这个意义上讲,经济地位上的‘不平等’从本质上抑制了个人奋斗的价值。虽然也有少数人从社会底层挣扎出来的例子,但却难有普遍性的意义。

正是在这种条件之下,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学说以一种更加彻底的平等观出现在世人面前。共产主义的平等观要求赋予全体公民平等的‘经济地位’。马克思认定私有财产的存在是一切不平等的丛林法则的根源,正是对于剩余价值的疯狂追逐导致了经济危机。所以,马克思提出用社会财富公有制度取代‘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制度。公有制度,并不可能保证社会财富的绝对平均分配,但是却消除了个人以财产本身牟取不合理利益的可能性。然而,放弃了对于积累财富的美好憧憬,还用什么来鼓励人们创造财富呢?这一点,马恩其实也看到了,所以提高了共产主义的门槛:当社会财富足以保障人们无需再为生计操劳的时候,人追逐物质利益的迫切需要就逐步减弱了;只有在这个前提下,消灭私有制度、消灭剥削才有合理性。

资本主义制度在‘共产主义学说’诞生之后经历了很大的变化,其中相当大的部分正是在回应共产主义的挑战。完善全民教育体系,通过提高劳动者的待遇改善劳资关系,用证券市场分散企业的所有权,用法律等手段限制市场的垄断行为,政治司法的进一步公开透明化,等等。所有的这一切最终都是在指向一个目标:改善社会中大多数公民的经济处境,让平等的‘机会’ 从虚幻的口号变成实际的结果。

有人说,共产主义过时了,下这个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失败倒是深刻地表明这一点:简单地通过剥夺富有者的财产并不能为‘无产阶级’争取到经济地位的平等,而只能造就另外一些不劳而获的特权阶层。当一个社会中的所谓‘中产阶级’占主导地位的时候,‘经济地位’的平等就不再是一句空话了。而只有实现了经济地位的平等,更高层次上的个人在价值意义上的平等才有实际的意义。

最后,喊一句口号:全世界中产阶级联合起来!

关于平等(二)

前面我们区分了‘平等’和‘公平’这两个概念。公平就是合理,符合道德规范。而平等则是一种具体的道德观念本身。那么平等是怎样的一个观念呢?说白了就是要求一致,不加区别地对待所有个体。

有人又不干了,“你这是把平等和平均划等号嘛。每个具体的人都是不一样的,这不是在抹杀个性么?” 其实这正问到了问题的本质所在。归根结底,平等就是‘求同存异’的结果。平等从来就不是没有条件的,任何个人都必须满足一些基本的条件才能参加这个俱乐部。

比如基督教讲‘在神面前人人平等’,说的是作为上帝造物的人,最终都要面对上帝,接受审判,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呢?除非你不是‘人’,因为上帝还没有启示过他准备审判动物、植物和矿物。反过来说,你必须首先是人,才有资格享受这个被审判的平等权利。那么什么是‘人’呢?按照基督教的定义就是上帝按照自己的样子造的,因为偷吃了智慧果而有原罪的动物。如果有一天一个长相和人相同的机器人也有了是非感和羞耻感,我想他应该也可以享此权利。

又比如被现代政治制度视为金科玉律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里面的条件就要相对苛刻不少。这法律通常是指具体一个国家的成文或不成文的典章制度,而这里的‘人’当然首先必须是这个国家的法律所适用的自然人。同在美国,公民、合法长期居留者以及非法移民的权利显然是不一样的,那么这是否违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呢?没有,因为对於不同身份者享有不同权利的界定是在美国法律的内部,而法律所适用的人在这部法律面前理论上仍然是‘平等’的。

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如果个体之间‘相同’的属性越多,‘平等’的内涵就可能越丰富,而适用对象的范围却会因此变窄。反过来,‘平等’要扩大它的适用范围,可以在它的内部附加对个体资格的限定条件,换句话说就是把‘不平等’制度化;另外一个途径,就是减少平等的内涵。比如,公民才有选举和被选举权,其他人没有,这就是制度化的不平等;而所有人都有基本的‘人权’,这就要空泛得多了。

现代政治制度是以‘平等’为卖点的,但是然制度化的不平等仍然随处可见,这里面既有历史的沉积,又与道德法律所维护的秩序不可分割的联系。比如,美国宪法规定只有在美国出生的公民才能竞选总统,这种制度上对出生地的区分在今天似乎没有多少合理性。而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在宪法里规定只有本国公民才有资格担任政府首脑,这是维护国家制度的必然要求。如果有一天国家制度本身消失了,那么公民这个概念也或者要随之消失,或者被赋予新的内涵。

既然个体都是有个性的、不同的,那么为什么还要撑起平等的虎皮呢?强调平等,就是在强调个体之间的共性。王侯将相和平民百姓有巨大的不同,那么他们的共性在哪里?在于他们都是‘人’,都要吃喝拉撒,都要传宗接代,都有希望改善自己生存环境,追求幸福的愿望。这与每一个人具体属于哪个地域、种族、家族是无关的,而这些就构成了基本人权的组成部分。值得指出的是,这种基本的人权在人类历史的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是被严重抑制的,原因就在于有些人甚至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完全掌握在另一些人手中。

随着平民百姓力量的逐步壮大,过去没有或者只有很少财产的逐步积累了财富,于是法律只对少数人提供产权保护的特权就受到了挑战。经过流血的不流血的抗争,特权逐步被一般性的‘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所替代。作为经济活动的延伸,平民对于政治权利的要求也必然随着经济地位的提高而逐步提高。这时,道德、法律内部很多制度化的不平等就失去了合理性。换句话说,道德和法律逐步抛弃了其中制度化的对于个人身份的区分,从而承认个体‘地位’上的平等,同时也为地位平等的人们提供‘机会’上的平等。这才是现代民主制度的本质所在。

未完,下一节,谈事实平等。

关于平等(一)

有人质疑共产主义的平等观:‘让懒惰的人和勤劳的人享受同样的劳动果实平等不平等?’

为了更好地回答这个问题,有必要把 ‘平等’ 和‘公平’ 这两个概念区分一下。公平的同义词应该是合理。要合的这个 ‘理’ 就是众人共同认可的一种观念或者价值观。而‘平等’ 这个概念实际上是一种具体的观念本身,比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说的是在判断一个人的行为是否违法,以及应该如何适用法律时,不区别对待不同身份的个人。

这里的价值观与 ‘道德’ 是同义词,是指人类为了维护特定的社会秩序而形成的行为规范。从一个给定的道德体系内部是无法回答它自身是否合理这个问题的,比如要回答“‘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合理吗?” 就必须重新定义一下这个‘理’到底是什么。因此,上面那个问题应该这样问:‘让懒惰的人和勤劳的人享受同样的劳动果实公平合理吗?’

这个问题的回答乍一看显然的,当然不合理,但仔细想来,不合了什么理呢?

还是举一个例子,一船人在海上遇了难,唯一的出路是大家同舟共济奋力求生。可是船上所剩的淡水不多了,这时候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把水平均地分给所有的船员,二是谁有力气、出力大谁多分。按照上述‘显然的’逻辑,后者是‘合理’的选择。结果分到水少的体弱者渴死了,剩下的强者也因为失去了同伴的帮助而最终无法得救。这时候,不‘合理’的平均主义倒可能救下一船人的性命。从这个最终结果来看,到底哪个选择合理呢?在某些具体的例子中,我们甚至会看到是‘弱者’得到优先照顾的情况,这就更加说明人性中并非只有弱肉强食的本能,也有救助弱者的道义光辉。以人本恶来为私有制度的合理性辩护是在片面地强调‘丛林法则’。有人又要质疑:“我说的‘懒惰’并不是非简单地对应‘弱者’,‘勤劳’也并非一定是‘强者’,恃强凌弱不合理,奖勤罚懒还能不合理么?”

当一个社会处于个人为了生存根本没有资格懒惰的状态,懒惰就是对个人和整个社会最好的惩罚:丧失生存延续的权力,这个时候还用得著‘奖勤罚懒’ 吗?相反地,当一个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物质财富极大充分,人的道德水准空前提高的时候,再用来‘奖勤罚懒’ 作为促进社会发展的手段同样会变得毫无意义。

很多人恐怕还是难以认同:“‘物质财富极大充分,道德水准空前提高’根本就是乌托邦嘛。”

这两句话所阐述的状态的确实是理想不是现实,但问题要从发展的眼光去看。退回两百年去,以当时的眼光来看当代的信息社会,我们今天所创造和拥有的物质、精神财富几乎是无法想象的。那么人类社会以目前这种近似于几何级数的增长速度发展下去,尽管存在自然环境的承载能力这个硬性的限制,人类社会发展的前景仍然是难以限量的。

有些人也许可以接受社会发展的事实,但还是疑虑重重:“有了丰富的物质财富,道德水平就提高了?我看到的是很多为富不仁的例子呢。”

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在中产阶级比较壮大的社区中犯罪率相对较低是事实吧。人真的富裕到一定的程度,对于物质财富的追求普遍处于一种趋于饱和的状态,转而追求精神上的满足。有人说,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可是如果给你提前退休所需要的一切费用和服务,让你从今天开始作义工你干不干?我想,很大一部分人,至少我一定会给一个肯定的回答。关键在哪里?关键就在於那个前提条件,如果那个条件足够好,人的贪婪是可以被充分抑制的。

好了,现在我来正面回答一下上面的问题:奖勤罚懒是促进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杠杆,但具体的社会发展状况也有让这根杠杆失灵的时候,这时,这个问题本身就失去了意义。那么什么时候它会失灵呢?或者是社会生产极度落后,或者是社会生产高度发达的时候。如果撇开如何实现后者的途径不谈,后者的社会状况就是我心目中的‘共产主义’社会。而正是基于此,共产主义的平等观才有了是‘合理’的。

未完,下一节,谈机会平等、地位平等和事实平等。

嘴上的道德

2004年02月07日

有些人大讲仁义道德。仿佛把道德观念往墙壁上一挂,这社会立刻就水清人净了。其实离开真正让道德居住在人们心中,并且体现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之中,这不知还有多长的路要走呢。

所谓道德,并非只是看你说些什么,而是看你做些什么。

基督教在这一点上带了个坏头。说什么因信称义,只要信就得救,标准太低,整个一鼓励道貌岸然,难怪鱼龙混杂。当然,有很多基督徒并没有停止在嘴上,而是把圣经的教导行在日常,这才是值得推崇的正道。相反,象保罗·尚里 (Father Paul Shanley) 之流的恋童癖牧师,人们就只好称之为‘披着羊皮的狼’了。想当初人在庙堂中赞美上帝的仁爱公益时,想必也是同样的大义凛然。

又比如一些西方右派,似乎操守很好的样子,痛骂共产党人共妻,甚至连堕胎也不行,可是,风月场所或者其他偷鸡摸狗的事情,他们哪件真正脱得了干系?

又比如咱们中国文化讲究长幼尊卑,上上下下的辈份和位置。这原本呢是对年长者、圣人所做贡献的一种肯定。可后来呢,变成了对位置的崇拜。这本身就颠倒了本末。有人意欲突破这种身份的禁锢,於是就有道学家出来指指点点,曰禽兽不如!试问这尊卑之分,果真是中华文化的‘传统’么?那些敢于和旧礼教分廷抗礼的禽兽,在家中反倒有可能是一个尊重长辈的孝子贤孙;而道学家里敢向老妈挥几把老拳的大概也不只是一小挫。

道德是社会对个人行为的约束力,更重要的也是个人对自己的约束力。光靠嘴上的道德批判,约束不了别人,靠自己的行动,反倒是更能感染一些人。

话又说到爱国,有些人连祖国的认同感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别人的认同感呢?当然,有了认同感,只是开始,更重要的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为自己所认同的祖国做一点工作,哪怕只是为一个失学的穷孩子每个月贡献一点个人收入的零头。从今天起就发一个重誓:俺要是发了财,一定去捐一个希望小学。

嘴上的话,积少成多最终大多成了废话笑柄。而行动,积少成多,最终却能愚公移山,滴水穿石。

再侃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

地质学的研究对象是什么?是地层还是地图?

有些人很明白么,说什么所有人类认识全是IDEA,这就叫IDEALISM吗?

所谓唯心主义,认为精神是世界的本源。

唯心主义可以大致地分为主观唯心主义和客观唯心主义。

主观唯心主义认为本源在于认识者的内心。

客观唯心主义认为本源在于独立于认识者的‘绝对精神’。

主观唯心主义因为有点太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比较容易戳穿。你要是觉得自己撒手人寰宇宙便不存在了,或者你要是认定自己的精神是不死的,这是你的自由,不过,既然如此,何不来个乾坤大挪移让大家开开眼界呢?

客观唯心主义比较隐蔽,定义一个神来作为‘第一因’,然后扑伏在神的脚下,企图表明自己的谦卑。其实呢,还是放不下精神的架子,仿佛没有了目的,世界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客观唯心主义的神又可以分成两类,第一种是宗教意义上的,有位格的神,关心人的生前后事;第二种是没有位格的神,不关心人事。这后一种通常被称为‘自然神论’。自然神论中的神,是一个基本上没有内涵的概念,因为只要你往里面放具体的内容,它就不再‘绝对’了。

如果你不定义这个‘神’或者认为没有必要用‘绝对精神’这个没有实质内涵的概念来作为‘第一因’,你就成了唯物主义者。

唯物主义的问题就在于,唯物主义者太‘谦卑’了,认为精神不过是物质的异化,甚至精神现象本身也可以用物理、化学、生物学来解释。因此,唯物主义者谈论精神、道德似乎给人一种无力的感觉,另外唯物主义者不关心死亡之后的一切,以至於让人感觉没有盼头。

其实,唯物主义也讲认识论,讲精神对物质世界的反作用,讲精神的延续和传播。当人的认识与客观规律相一致时,人的精神就达到了自由。但是,人是有限的,所以人的精神只能不断地逼近彻底的自由,而无法真正达到‘神’的绝对境界。

侃侃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

“我只能看到前面,不能看到后面,这样不是有一半的事情看不到了么?”一个孩子天真的一问,让我忽然明白所谓哲学,所谓形而上的思考,原来竟是如此的简单。根本不应该只是大师们才能玩的专利。有些人硬是要凡事引经据典,逻辑来推理去,不时还抛出个道德批判的花招,目的无非是先贬低别人,然后宣布自己的高明。

俺今天且把那些主义原理扔在一边,先来试着回答一下那个孩子的问题。那一半我们没有看到的东西对我们究竟有没有意义,有什么意义?

从前,有一只螳螂发现了树枝上正在鸣叫的蝉,於是小心翼翼地爬过去准备享受一顿丰盛的大餐。可是不成想背后却有一只黄雀,在美味刚要到嘴里的时候了断了螳螂的美梦。螳螂去了天堂,仍然对不明不白地成了黄雀的猎物而耿耿于怀:如果当初不是我只顾了眼中的知了,再回头多看两眼,也许那黄雀就不会如此轻易地得逞了。

螳螂在天有知,终于明白那蝉并不是它的一切,黄雀对它来说更绝非毫无意义。对于一个人而言,如果断定‘吾心即世界’,那了解和探究吾心之外的客观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有的人谦卑一点,认识到个人是渺小的,於是‘书本即世界’,仿佛只要博览群书,便可以通晓一切。可殊不知,人类现有的全部书本知识从本质上讲是一个封闭的逻辑体系,只是在这个体系内部推演,你或许能把逻辑修补得更加完美,可是却不足以产生新的知识。

正是因为人类坚信有那另一半暂时在自己感知之外的世界存在,并且坚信这一半的存在是与我们自身的存在是息息相关的,人们才孜孜不倦地想尽一切办法来扩大自己的眼界,试图将过去不为自己所了解的纳入自己的知识领域。人从有自我意识起,就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是有限的,自己的精神和认知领域也是有限的,而自己视野之外却‘存在’着一个有足够的理由可以相信是无限的客观世界。正因为此,人类从早期就对那未知的一半充满了好奇和敬畏。也正是这份好奇和敬畏,引领着人类的思想,蹒跚地却又是坚定地迈出一步又一步探索自然和人类社会本身的脚步。

我们虽然可能永远也看不到全部,但我们会不断拓展自己的视野,并且把新看到的东西经过筛选,整理,融入整个人类的知识体系,告诉后来的人。如果有人声称自己已经掌握了终极真理,并以此宣告人类思想的终结,那么他就是那只眼里只有蝉的螳螂。

中国人的痛

2004年02月04日

中国人的痛在於五千年的历史太沉重。无数的辉煌在黯淡的近代史的陪衬之下显得有些悲凉。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中国文化上。中国文化不关心自然,注重人伦纲常。尽管中国人在自然科学上拥有无数的世界第一,却没有系统地加以总结,用来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有技术的匠人只是墨守着传男不传女的祖训,呆在社会的下九流之中。结果祖宗的四大发明给西方人拿了去变成了坚船利炮,自己却在一年又一年守岁的鞭炮声中成了东亚病夫。

过去的一个世纪,中国人尝试了各种西方泊来的主义,做成了两件大事:一、推翻了满清帝制,二、建立了一个基本上统一的独立的共和国。推翻帝制之后的军阀割据、西方列强的半殖民地统治、日本人的残酷侵略和掠夺,带给中国人的是难以磨灭的灾难和耻辱。这段痛苦的历史随着二战和内战的结束,似乎走到了尽头,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掷地有声地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多少流落西方的中国人怀揣着报效祖国的梦想回到中国,可是历史却和他们开了个大玩笑。共和国之初的繁荣并没有走得很远,阶级斗争又让恐怖重新降临到中国人头上,整整一代人的青春付之东流。

人们不禁要问这是为什么,有人说看看韩战、越战就知道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有人说这是共产党专制的必然结果,毛泽东就是一始皇帝;有人说这是中华民族命中的一劫。但无论如何,七十年代末打开国们的时候,中国人除了有勒紧裤腰带发展起来的两弹一星,和外面的世界比起来真是穷得很难抬起头来,尽管对于相当多数的普通中国人而言,较之他们父辈所遭受的奴役和苦难,共产党确实给了他们基本的尊严和果腹的生活。

邓小平的白猫黑猫理论让人们停止了无畏的争论,有‘路子’的人终於可以把路子变成票子了。而文革中被打倒的共产党的干部们又重新掌握了权力,一场权钱交易的游戏从此玩得不亦乐呼。这种结果是必然的,因为绝对(没有制约)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腐败。然而不应该忘记的是腐败的另一个根源是贫穷和因此而产生的贪婪,只要贫穷依旧,腐败就难以根除。在这一点上,大多数作为普通人的共产党员不可能免俗,无论是否有国法党纲的约束。

八九年六月四日发生的事情,让很多人学会独立思考。有人得出的结论是共产党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会不惜一切;其实这是任何现有的制度维护自身存在和利益的合理选择。问题是现有的制度并非象有些人看到的那样已经奄奄一息:时至今日,十多年过去了,中国的GDP按实际购买力计算已经超过日本;置身北京上海的高楼会让你误以为身在纽约东京;即使是在世界经济衰退的大环境下,SARS肆虐之后,中国的经济仍然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在狂飙;你会突然发现在世界各地,一些口袋殷实的中国人正以令人吃惊的方式消费着。有了钱的中国人,似乎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自信,甚至连海外的华人也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再有十年GDP将再翻一番,到那时你又会看到什么?

旧的制度仍然会以各种理由试图维持自己的存在;一部分中国人会因为发了财而更加忘乎所以,对道德伦理斥之以鼻;一部分人的富裕仍然要以牺牲另一部分人的利益为代价,贫富分化在一定程度上还有加大的趋势;当毛泽东时代普通人所享有的基本福利被推向市场的时候,很多人也因此而永远地失去了它们;中国社会仍然缺乏能够整合大多数人利益的信仰和凝聚力;金融领域的坏账仍然会是悬在中国经济头上的一颗炸弹;资源的相对溃乏将会随着消耗的猛增而日显突兀;中国人会依照大一统的逻辑继续作收复台湾的准备,而台湾这个中国东南沿海的战略要冲仍然会保持巨大的离心力;美国依然比中国强大,依然蛮横地试图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这些大约就是现时中国人的痛处吧。

再有十年,我们又将能期待什么?一个新的世界秩序正在拉开序幕。愿中国人能够牢牢把握住这个历史的机遇,浴火重生。

2008/12/19

Sometimes Democracy Doesn't Work!

前些日子,女儿的球队要选择每周训练的时间,让家长投票。结果几乎每个可选择的时间都有人因为各种理由无法参加,区区十几个家长,竟然经过两轮投票也没能决定到底什么时间合适。球队经理不由得发出感慨:“Sometimes Democracy Doesn't Work!”

在西方文明主导的“现代社会”里,我们通常假设民主在大多数时间是有效的,那么这里所谓的“大多数时间”究竟都是些什么情况呢?

首先,众人投票选择的对象绝不能超过两个。选举理论(Voting Theory)明确地告诉我们,一旦选项超过两个,任何投票计票方式,都无法避免“循环不理性”,也就是喜欢A的比喜欢B的多,喜欢B的比喜欢C的多,而喜欢C的又比喜欢A的多!这个数学定理残酷地表明,民主在理论上只能用来“二选一”。再多一个选项,投票选举甚至连基本的理性结果都不能保证。

其次,即便只有两个选项,如果支持A和B的人数非常接近,民主同样面临着技术上失灵的窘境。由于选举计票过程必然会产生一定的误差,当双方差距非常接近时,输家会非常自然地质疑投票和计票的准确性和公正性,从而挑战当选一方的合法性。2004年美国大选佛州的计票过程就是一个民主过程失灵的例子。最终,选举以司法裁决的形式结束:停止重新计票,接受目前的结果。

如果当年司法裁决引起戈尔阵营的强烈反弹,继续抗争,各种不堪设想的社会后果都有可能发生。因此,候选人和他们的选民都必须准备好“妥协”,没有妥协精神的民主是社会灾难的源头。这个“妥协”对于胜者而言是保持谦卑的心态,在具体操作上切实保护少数派的基本利益;而败选一方,则应该接受现实,并通过积极合作最大化自己的利益。否则,选出多数很容易,形成多数对少数的剥夺会更容易。

什么样的人群才有可能“妥协”呢?说到底,只有根本利益相同或者近似的人群才有可能在重大问题上妥协,当选择的对象完全不共戴天的时候,指望民主机制能有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台湾的所谓民主是根本没有希望的:难道真有人会天真到相信可以指望两群连国家认同都不一样的人,通过和平的民主投票把问题解决了?

回到开头的问题,为什么投票选择时间会失灵呢?首先,大家的选择比较分散,没有特别突出的对多数人合适的选项;其次,每个人在“最大化自己利益”的时候,缺乏妥协精神。这个问题最终解决只有两条出路:(1)各家重新安排一下日程,彼此提供一些互相帮助(2)实在安排不了,又不愿意改变自己日程的,就只能退出球队。

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人们有自由选择(2)吗?或许等到人类可以任意移民宇宙,浩瀚星空可以畅通无阻的时候吧。呵呵!

2008/09/23

坚定不移地走美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亚洲遭遇金融危机,美国政府当时给亚洲开出的药方是“减少政府支出和债务”、 “放任房价下跌”。时过境迁,2008年的华尔街,同样的金融灾难不期而至。格林斯潘同学急急抛出“百年不遇论”;美国政府更是沉不住气,把当年自己的药方扔在脑后,迅速从纳税人腰包里掏出7000亿美元,“大手笔”地投入了救市的洪流中。

难怪连纽约大学商学院的教授Nouriel Roubini都看不下去了:介不是要变天么?United States of America怎么一夜之间就要演变成United Socialist States of America了呢?

《泰晤士报》经济专栏作家Anatole Kaletsky坐不住了:“曾经是世界上最资本主义的国家最资本主义的政府,已经决定铲除这个国家最大、最重要的私人金融企业老板,以政府任命的官僚取代之。”

Euro Pacific Capital总裁Peter Schiff危言耸听地说:“救市行动代表着这个国家迈向社会主义的最大一步,标志着美国曾经引以为自豪的自由市场经济已经终结。”

前德意志银行高管Roger Ehrenberg则心有不甘:“美国政府对这次金融危机的历史性的反应将我们置于一个几代人都没法看清的位置上。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已经正式地跨越了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红线”,“有关资本主义过剩就需要一点社会主义或者社会主义过剩需要一点资本主义的争论,在我看来已经只有象征意义了”。

澳大利亚《堪培拉时报》对此评论道:“正如中国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一样,美国也正在建立‘美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

看来世界真的是要趋于大同了!

在老师看来,资本主义的美国走上今天的社会主义道路并不是什么令人“大跌眼镜”的历史发展道路。老师一直在谆谆告诉大家:如果一任资本家的贪婪在所谓“自由资本主义”的土壤里疯狂滋生,它所形成的毒瘤最终一定会毁掉一切人类文明建立起来的适合人类生存的精神的、物质的财富。不要被“自由”“民主”的幌子所蒙蔽,在那些幌子的背后,到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是这里的无知者们听不进老师的忠言逆耳,死不改悔地天天把“自由”、“民主”当成神一样膜拜。最后,当美利坚合众国坚定不移地走上社会主义的不归路时,尔等又作何感想呢?

2008/09/19

关于中国右派

有人说:中国右派就是反毛,崇美和傍大款。这个总结应该说是有‘中国特色’地,也符合天坛目前的斗争形势。不过,俺看来看去这里面就只有一条:崇拜强势。

当年老右派给引蛇出洞然后遭到暴打,青春也整个给耽误了,但是回过头来对老毛毕恭毕敬的仍然大有人在。按照时下流行的定位,这叫个贱,或者‘奴性’。但是没有办法,人的骨髓里都有这种基因,在强人强权面前总是不自觉地膝盖头就落了下去,而且是心甘情愿地。

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有些个‘发现’了问题根源的,跑到‘自由世界’来,立刻就找到了新的偶像崇拜:有的把民主大法当成救世主,有的更是发现西方文明的灵感要完全归于万能的救世主,接下来就把所有屎盆子都往毛头上扣,算是出点恶气,找点平衡。

崇拜强势,这是人类的一个本能,靠在大树下面人才有定位感,安全感。这种人性的基本需要,俺一直都脚得应该给与充分的重视。然而,中国右派的墙头草作风就实在有点令人不敢恭维了。我敢赌一刀,如果中共接下来越玩越大,过了某个临界点,这帮人一定会回去傍大款,唱赞歌。俺就在想,你现在不把话说绝了,到那会儿去分一杯羹,俺们也就忍了;可有些人偏偏现在不给自己留后路,到时候,摇起尾巴来的恶心劲儿估计能让人吐出隔夜饭来。这和西方右派保守,忠于‘原则’的美名好像有点太不搭界了么。(不过,以我看,西方右派的原则也只是在嘴上的,行动上,那些道貌最岸然的,干出来得脏事丑事可能也最令人发指!)

当然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哪个时代抬轿子的人都是需要地,要不然,强权政治也推行不下去。当年日本人在中国,如果没有那么多伪军,估计要难看得多。现在的伊拉克,阿富汗,如果不是有本地人投靠美国人的金圆大棒,估计美军还要更惨。

当年的中国,今天的伊拉克,阿富汗。。。问题就在于这些都是别人案头的肉,所以才会涌现出一大批杰出的勇于接受别人赐予的‘真理’的右派们。让俺的悲哀是,如果有一天弱者长大了,成了强者,他一定会再把同样的逻辑运用到其他的弱者身上,并且接受这些弱者中‘右派’的阿谀奉承,尽忠献媚。这种悲哀,看来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回国感言

上、中国之变化

欧阳老师刚从中国回来。热切地感受到中国大地生机勃勃的发展。虽然城市里仍然尘土飞扬,但是更多的是成排的新楼平地而起,每天都在改变着人们对城市的记忆。宽阔的高速公路把原本彼此遥远的地域连接起来,你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资本在这些公路上欢畅地流淌着!城市的夜晚是色彩缤纷地,有传说中的灯红酒绿,也有无数仍然在为工作、学业、生意忙碌的人们的身影!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热爱自己故土的人来说真是太美妙了。中国人,终于把政治、信仰全都扔在一边,全心全意地搞经济建设了!虽然网上仍然有过滤,但是就让那些整天价哭天跄地吵吵嚷嚷着要民主要渗透的民运轮子们滚蛋吧,眼下整个中国究竟有几万分之一的人在关心这些呢?

共产党用一种特殊的政治框架为中国提供了一个发展经济的大环境。虽然腐败、分配不公广泛地存在着,共产党本身是最大的受益者,但公平地说它并不是不劳而获的受益者。在西方人们普遍接受劳资薪酬的巨大差异,人们普遍接受资方和职业经理人的管理是企业成功的关键。那么,中国共产党的成功似乎也完全是合乎逻辑并且可喜可贺的。

有人说中国的成功在于还自由于民!这个结论十分精彩。更有人说,中国还不够成功,因为自由仅仅是经济领域里的,而政治上的自由还没有还给人民。这个结论十分正确,但是如果共产党立刻地把政治上的自由交出来,中国面临的将是前苏联解体、另一次文革,亦或眼前的台湾,甚至当下中东的乱局?谁也没有把握!刚刚走上正轨的经济列车如果就此停滞或出轨,这是已经获得了经济自由的中国人不能接受的。绝大多数中国人目前更关心的不是政治上的自由,而是如何利用经济上的自由让自己的生活更加富裕。

但是,劳动创造并不等于富裕,分配才是最终实现劳动价值的关键。当人们开始关注分配的合理性,政治终于有了介入的需要。目前的情况是这种需要正在随着经济的飞速增长慢慢成为现实,而这一点,共产党人似乎比反共人士们领会得只早不晚。

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共产党的政策的顺序是:1、富民,2、教育,3、节能,4、环保。这第一条富民是要把分配向老百姓倾斜,从而拉动内需,改变过分依赖出口的经济结构。第二条教育,是对下一代和未来的投入,因为共产党也明白了知识和知识产权的重要性。节能和环保,都是为了可持续发展。试想,一个朝不保夕的公司和一个短视的经理人会想到为未来大力度的投入么?看来,共产党是铁了心要作大作久了,而那些成天到处吵吵要民主要自由的反共人士,除了天天为争夺一点嗟来之食的资源打得不可开交,可曾认认真真为这些想过点什么?

从一个生活在‘民主’社会中的老知识分子的角度出发,老师当然希望中国人民最终也能获得政治上的自由。但是,就目前的情势看,老师觉得中国人民实在还没有必要太过分地关心政治。一个全民关心经济,关心商业活动的社会肯定要比一个全民关心政治,关心选举的社会来得健康。至于绝对权力所产生的绝对腐败问题,老师宁愿寄希望于从中国社会底层逐渐靠自己打拼上来的民族资本家,和中国共产党中间的年轻势力。

当制度极度阻碍社会进步的时候,新的制度是一种必然。这个连共产党也笃信的社会规律也一样会在中国社会起作用,只是心急的人估计要吃不上这热包子了,呵呵!

下、美国之变化

回来这些天,老师忽然觉得很多东西都停滞了。用老师在国内的一位旧友的话说:“当年在美国住了半年,培训,差点没把我憋死!”

虽然老师还没有到无以适应的地步,但是老师也有一种明显的感受:速度在减慢,生活又恢复了安闲恬适,甚至减少了创造的激情。

半夜时分,由于时差的缘故,老师竟然醒了,打开收音机,NPR里传来一大群专家猛烈讨论中国问题的专题。讨论之热烈,仿佛丫都是刚从中国回来似地。

“中国的发展已经使我们别无选择,二十一世纪我们必须准备好同中国一起了来领导这个世界!”

“中国不可避免地要成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他们已经影响着石油钢铁和相当一部分原材料的国际市场价格。他们的影响将会越来越大,还有印度和俄罗斯。这个世界已经被全球化连成一体,全球化使得新兴市场越来越突出。相对而言,我们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力将要不如从前。我们要有充分地准备来适应新的角色!”

“中国共产党下一代甚至两代的领导人有相当一部分是有美国教育背景的。他们知道外面的情况,甚至知道我们的短处!他们对文化的想法,甚至意识形态的扩张也必然随着经济的膨胀而推向世界各地。非洲,中东,西亚,甚至中南美洲,到处都有中国人的身影,现在他们为石油能源而来,但或许就在不远的未来,他们就将影响当地的价值观!”

“。。。”

老师用不着多说了,真正聪明的美国人,占美国人口的不足10%吧。他们对中国的理解虽然仍然还难免有冷战的思维,但是他们的脑袋瓜已经活动起来了。真正大智若愚的估计已经越过太平洋在中国如鱼得水了。

老师看好中国的一个原因

什么是人?

人是一个具有计算能力的单位,就像一台计算机。大脑是CPU,感官是用于联网的外设。

人是一个具有行为能力的单位,双手就像一部机器,用来改变外部世界。

大家都知道,PC时代,电脑没有联接成网络,运算能力是孤立的,这个时候,处理能力的极限就是一个CPU的能力。Internet时代,电脑联网了,处理能力就成为多个CPU的叠加。这个叠加并非没有代价,电脑之间的通讯需要考虑各种因素,协议、带宽、安全...等等。但是,一旦“制度”或者“协议”制定,独立的电脑可以沟通,整个互联网的计算能力比单个CPU的不知大了多少个数量级!

更为重要的是,整个互联网的计算能力不仅和联网计算机的个体性能有关,更重要的是和联网计算机的数量,没有错,是“数量”成正比的,即便是在考虑了联网的附加成本之后,仍然如此。

那么,什么是社会呢?社会,就是联网了的人!社会、文明之间的竞争,就是这个结成这个社会的所有个体“总体计算能力和行为能力”的对比。

人多势众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人多嘴也杂,如果不遵循相同的“协议”,互相之间沟通的成本就会过高,甚至抵消人多带来的优势。

中国和发达国家对比,差距何在?
(1)个体素质比较低
(2)制度存在缺陷

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个体素质低的问题已经有了提升。制度上,中国不够透明度,这是巨大的成本,但是中国目前的开明“专制”却从另一个方面保证了效率。

上述两个问题的改善,再加上
(3)人口数量巨大。

就足以保障中国社会的总体“计算能力”和“行为能力”。并且,(3)在某种程度上,将逐步成为西方发达国家无法企及的屏障!一旦(1)和(2)改善到一定程度,(3)的作用就会充分显现,而中国将不仅是世界的制造中心,更是世界的创造中心。

台湾为什么独不了立?

台湾为什么独不了立?

这一点,过去,很多人一直是从“大国政治”和“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的,看得虽然透彻,却未免有些赤裸裸,没有照顾“台湾人民”的感情。

今天,即便把大国政治的因素放在一边,仅仅从“台湾人民”的的角度上去看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和尚头上的虱子。

当年李灯灰扶植陈水扁,可谓巴心巴肝,鞠躬尽瘁,甚至不惜和自己人决裂。如果仅仅从扶持“民主”的角度而言,这个不惜“亲者痛仇着快”的李灯灰还真是台湾民主他爸。问题是,下了这么大的赌注,把自己的老本全都押了进去,才刚刚八年,就“当年我们选错人了。”

民主,难道真是在选“人”么?

在台湾,谁敢说不是:小蒋选了灯灰,灯灰选了随便。人民,成天价闹哄哄地投票,无非是在给别人的赌博盖个橡皮图章。如果真有大家自以为有的选票,不是还有机会改变么?请大家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这个机会,明年三月还不是时候!估计根本就不存在。不要相信什么台湾人民的智慧,如果真有智慧,早就不至于被操弄至此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台湾的选举,根本就不是泄长停和马蝇阄在玩,而完完全全是陈水扁在为给自己找一条生路而故伎重演。既然是故伎重演的拼死一搏,国民党这支常败之师还会有希望么?

民族自决是一幅美丽的图画不错,但是,自决是要有眼光有目标也要有担当的,更要准备付出血的代价。当年华盛顿和英国人打仗,那是一群多么有血性的汉子,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里装着整个北美未来的蓝图。独立,就象是孩子成年自立门户,不仅仅是突然有了自己的决定一切的权柄,更重要的是要担当起一家人的生计和未来。

台湾更加美好的未来,可以通过挑弄族群争斗得到么?台湾更加美好的未来,可以通过老婆女婿内线交易得到么?台湾更加美好的未来,可以通过去蒋化、去中国化、阻隔三通自我封闭得来么?台湾,为了“独立”正在消耗自己前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基业,正在拒绝自己最有希望搭上的机会,正在沦为内耗争斗的民主厕所。

“领袖”有此等的视野,百姓终日嗑药摇头,独立,岂不是天方夜谭?!

问问陈水扁和给丫抬轿子的太监们:你们准备好为台湾独立流血一战了么?我想,他们的心里的算盘一定是:万一打过来,炮灰自然有人顶着,再万一顶不住,我亦有退路。。。何止是他们呢,大凡有些眼光和能力的台湾人,或者西进登陆,或者早早在海外留了后路。你说,这还独个哪门子立呢?

别了,黎曼兄弟!

终于,黎曼兄弟没能挺住,从每股80美元的顶峰跌到今天完全破产!

不少有识之士早在去年就提醒大家:“更糟的还在路上!”从贝尔斯登开始,金融业虽然不时地在政府救市的期望中反弹一把,但每一次蠢蠢欲动的结果都是更深的深渊。

人们都喜欢问为什么,金融家们总是用一些让常人不大能理解的辞藻来迷惑常人,这一次被迷惑的是他们自己了。

如果要您来回答在原材料、制造业、零售业、服务业和服务业的子集金融业之中哪个行业利润率最高,您应该不假思索地回答“金融业”。因为金融业掌握着经济活动的两头:资本投入是生产的开始,价值实现又都汇拢到资本市场里。两头都获利,这是金融业高利润的原因。

在资本的游戏中有一个铁的法则,高利润总是和高风险如影随形。其实,这一点金融业也不能例外。只是这个铁律在美国似乎已经失效了很久,原因在于美国的金融业“创新”地把资产和债务通过分级市场打包销售,从而把风险分散到了世界各地。当全世界购买美元资产的同时,大家也在为美国的金融风险埋单。

但是,正如我们知道的,钞票可以开足马力印刷,但支持钞票购买力的实际生产力必须能平衡纸币的面值,否则钞票就会贬值,甚至一文不值。美国的问题就出在它自己的实物商品生产力正在持续下降中。资本有一种无可救药的“嗜血”本能,它总是向能够使自己增值最快的地方涌流!当投资美国制造业因为劳工工资成本高涨而利润率下降的时候,资本就会涌向中国、印度、甚至非洲;而美国自身制造业的萎缩就变得不可避免了。

所以,我们看到的世界是这样的,在金字塔的顶端,美国一方面承受着天文数字般的财政赤字,把自己的资产贩售给世界;另一方面,再用全世界的钱去购买实物商品大肆挥霍。只要世界对美国经济仍然有“信心”,这种类似于寄生虫的生存状况就可以持续下去。

问题又回到了资本的嗜血本能,它会就此而罢手么?尽管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制度早就意识到了资本的这个致命弱点,并且制订了一系列法律制度来抑制它的发作,但资本追逐利润增值的原始本能总能在制度中找到漏洞。分级市场一方面分散了风险,同时也给以小搏大提供了温床。层层分级打包出售的风险,似乎并没有因为风险本身不断提高而让嗜血的资本提高警觉。于是,我们看到一个又一个泡沫被吹起来再破掉。只要这些泡泡不触及美国社会经济的根本,每一个泡泡不过是资本重新洗牌的一次经历。直到“创新”的金融家们发现了最后一座金矿——“房屋贷款”,并且蜂拥而至。

黎曼兄弟可能并不是最后一个。预言和反思都不及经历来的鲜活,黎曼兄弟的股东们应该最有切肤之痛。只是希望迷信制度和创新的人们睁开眼睛,不要总期望自己可以踩着他人的尸体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老师欣慰地看到(3)

中国人不仔细讨论生死问题。子曰:“未知生,焉知死?”

中国人没有十分强烈的排他性的宗教,佛、儒、道、基督、伊斯兰兼收并蓄,当年的共产主义痛痛快快地吸纳了进来,遭受了不小的挫折,仍然没有彻底放弃。资本主义的一切运作都“拿来主义”也从来不问是否名正言顺。

很多人,尤其是美国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基督教文化从本质上讲,有一个绝对的价值观。这种文明很容易把自己放到道德的制高点上,很容易诉诸“法律、规则”之类的教条,结果是因为没有变通而显得生硬艰涩,因为盲目的把自己跟绝对联系起来而显得自大傲慢。很多人认为老师这是在贬低西方文明,其实,这里面不是贬低或者抬高的问题。文明是有性格的,性格的差异,决定于人,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人的行为和思维模式,这是无可否认地。

很多人说没有明确的(绝对的)道德是中国社会的弱点。老师不这么认为。

中国社会的道德文化,始终是一个以参与者即社会成员为本的柔性的、入世的构架。虽然它也曾经封闭过,也曾经教条过,但它更深层的性格是开放的,纳新的,演进的。老师同意很多价值观是“恒久不变”的,但是,具体到时代、区域、人群,它们也都有个性的一面的。尤其是在具体的操作上,因人而异因势利导不仅是可能地,更是必要地。

很多人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共产党这么烂还是岿然不动,越来越强大。要知道,共产党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它始终在跟据具体的情况调整自己的对策,它可以一再犯错误,也可以不断地修正自己,这是和“讲原则”的西方保守主义者最大的不同,这甚至是和前苏联教条的“马列主义”相左的。而正是这种基于东方文明传统的变通策略使得中国共产党没有在“共产主义”理想衰退的今天没有跟着衰败。

假以时日,中国的经济实力越来越强大,文明的优势也必然最大限度地释放出来。虽然,很多人不情愿看到这一点,但,世界正一步一步向他们一厢情愿的反面走去。

老师欣慰地看到(2)

一个社会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给与它的公民希望。而这一点,正是眼下的中国最不缺的东西!

很多人侃侃而谈社会公正,这个问题,当年的共产党人至少是名义上试图解决之,最后却不了了之。社会仍然延续着等级和权力的阶梯,不同的社会阶层仍然在经济上、发言权上延续着巨大的差异。

名义上的东西总可以天花乱坠,但操作要落实到人。一到具体的人,利益就会变得十分明确和局部,权力几乎无可避免地会变成交换利益的筹码。有人说,权力需要监督,美国的制度提供了这个机制。这个不错,有监督比没有强。不过监督作为一种制度,最终还要落实在人的操作,利益仍然有很大的机会左右人事和人的行为。公民手上的选票或许可以选择行政首脑和议会,但利益仍会在选举前和选举后渗透进决策的过程,所以,社会决策最终仍是利益平衡的结果。

这样想明白了就会得出一个结论:社会不公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至少现在它几乎无可避免!一个社会的成败,并非消除社会阶层的绝对差异,而是给每一个阶层改善自己生存环境的机会和希望。

尽管腐败仍然如野草般疯狂的滋生,但中国有权有势的人当中也不乏有识之士,他们正在把这些年国家积累起来的财富和实力,变成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环境保护的资金来源。在中国,每个人通过奋斗改善自己境遇的机会在向更多的人敞开,而这种改善的希望正在随着中国国力的膨胀而越来越变得现实起来!从这一点上讲,中国确确实实走上了一条非常有希望的路。

更重要的是,这辆大车一旦启动,加速,巨大的惯性也足以保证中国会在这条路上走出很远去。

老师欣慰地看到(1)

当年吵吵着“如果胡温全身而退就来吼‘共产党万岁’”的反共义士,正在悄悄地买进中石油、阿里巴巴,亏得一塌糊涂,仍然心中满怀希望能翻盘!

还不明摆着么?美元跌破加币,楼市惨淡,行将衰退,衰退到去中国的签证一证难求!

老师为什么看好中国呢?不是现在,而是一如既往地看好。你看,圣经上神如是应许他选择的民族:“我会让你的子孙多如天上的繁星”这个世界上,子孙多如“天上的繁星”的,难道还有出中国之右的么?

很多人在怀疑中国的制度。

很多在怀疑在中国的制度之下,中国人的创造力是否被禁锢。

当资本恶性膨胀衍生而最终被自己的贪婪所吞噬的时候,中国共产党人却开始回归中国传统的和谐之道。这两种不同的世界观,最终必然演绎出不同的制度和文化,孰优孰劣的分晓或许不在眼前,但却不会在太远的将来。

原先,世界可以封锁中国,现在,作为世界最大生产机器的中国也正在演变成最大的消费机器,世界和中国已然连成一体,世界的中心正在向东方偏移。

原因何在?中国文化的底蕴和包容!这是西方基督教文化所不具备的,这种包容成就了汉唐的辉煌,也正在成就今天的中国。

有容乃大,有所忍耐,有所耐心,有所智慧,那么经过时间的推移,一切自然会见分晓。

2008/09/17

G:关于资本主义的一些思考

当人们为近期山呼海啸般的油价、股市心惊胆战的时候,我却心如止水,这固然和早些时候已经清仓离场有关,但我仍一直在想这所有的所有的背后那个幽灵到底是什么?热钱只是个小鬼,绝然不配被称作“灵”,只是出来做做打手、鸣锣开道而已。

今天和友人闲聊,一个词突然闪入脑海,太熟悉了,可我突然又觉得它是那么陌生。这个词就是“市场”,我感到这个词已经不是当初亚当斯密、李嘉图、瓦尔拉斯用这它的时候的含义了,这个词现在早已不再代表市民阶层公平交易的理想,不再代表优化资源配置的一种机制了。当然,与“市场”这个词一起变味的,就是“货币”。

“市场”最本源的是一种交易机制,但最近一个世纪以来,人们往往不再过问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到底市场是在交易什么。我想,最初亚当斯密等人考察市场这个普通而神奇的机制时,潜台词的含义是这里是用来交易商品、或者说交易人们用劳动创造出来的财富的机制,只有真正具有财富含义、凝结了人们的劳动创造的东西才有资格在市场上交易,而这时的“价格”才有人们能够真正理解的含义,才能够体现信用、公平。正因为人们希望公平地交易具有实际价值的东西,人们才赋予了市场这个词神圣的含义,市场是市民阶层实现理想的地方。

“市场”现在是什么呢?现在又在交易些什么?你看看市场上交易的东西吧:难道它们应该进入市场吗?货币现在也是交易对象,而且交易的是信用货币,不是金本位、银本位或者象牙本位下的硬邦邦的货币。当交易的一方可以厚颜无耻地象变魔术一般得印出很多纸头来交换你的真实的血汗的时候,你能认为这市场还存在公平、理性吗?还有可能实现你劳动致富的理想么?

直白地说,现在市场里交易的东西很多根本不应该成为交易对象。“衍生品市场”,这里交易的是不存在的财富,我不清楚控制着衍生品特别是商品交易市场的市商们,有多少人自己真正投入资本或者人力去种过小麦、大米和棉花,或者去历尽艰辛、付出道德沦丧的代价开采过石油,恐怕一个都没有。但是他们就可以交易自己不生产、也不占有的、甚至交易时根本不存在的财富。这不是赌场是什么呢?凭什么大家都好吃懒做,实物产量只有一万吨的时候,两个人就可以打赌一亿吨的东西。对冲现货交易风险,也只不过是衣不蔽体的谎言而已,风险并没有蒸发,只是被参与交易的另外一些倒霉蛋吞下而已。靠天吃饭,从来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人或者机制可以提前锁定风险,中国农业社会几千年来的经验不是能随便被突破的,中国农民的坚韧不拔才是应对风险最有效的机制。

大航海和殖民时代,西方的航海家、军人拿到市场上交易的是财富,虽然是掠夺来的、带血腥味的财富,但毕竟是真实的财富。现在呢,投机家们已经甚至不屑于凭力气去先掠夺财富、然后再拿来交易了,他们直接通过交易“符号”用虚无的东西来掠夺善良人的真实财富,每个参与交易者都象吸血鬼附身一样彻底着了魔。因为被用于标价的并不是真实的价值或者说财富,而是信用货币这个身若浮萍,泠丁飘荡的符号。

不再多说了,总结一下:第一,现在的所谓金融市场没有交易财富的功能,只有交易符号的神经质。第二,现在的所谓金融市场根本不能有效地配置财富,只不过被阴谋家利用来掠夺甚至销毁别人的财富而已。当清教徒面对自己从瓶子里放出来的魔鬼,也感到无力回天的时候,真不知道谎言、骗局和阴谋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

全世界都应该感谢人民币,因为在大家都各自打自己的鬼算盘的时候,人民币仍然保持了做为货币应有的尊严,现在的利率水平也是经典意义上的接近均衡的水平。虽然清教徒们费尽心机、通过各种如泰勒规则之类的咒语来控制心魔,想把自己的利率保持在4%左右,但是好像魔鬼的欢舞反倒越来越猖狂了。

对付魔鬼的最好办法就是戳穿其各种虚无的迷幻。发展中国家政府有责任象上海弄堂人家保护自己未婚女儿的贞操一样保护自己货币的购买力,绝不能听了任何好色之徒甜言蜜语的鬼话,轻易地就把自己的女儿交出去,任由玩弄,始乱终弃。人们应该回归关于财富产生过程清醒理性的认知,那就是保持一份积极而恬淡的心态,劳动,劳动,再劳动,然后公平交换彼此创造的财富。别无他途!

2008/07/25

宇宙和人类的尺度

霍金的《时间简史》向人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正在被物理学界逐渐接受的关于我们所在的宇宙历史的一种假说。

首先,我们的宇宙有一个有限历史的起点,它源于一次‘大爆炸’。在T=0的时刻,我们的宇宙是一个密度无限大,空间上无限小的数学意义上的‘奇点’。之后,宇宙迅速膨胀,把质量抛向四周,从而延伸出空间和时间。因此,全部的现有关于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全部物理学的基本原理只有在这次爆炸之后才有意义,讨论‘ 大爆炸’之前的状况对于现存宇宙中一分子的人来说,是‘无意义’的。

其次,我们的宇宙至今还在不断地膨胀,换句话说,各星系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地扩大。而整个宇宙的背景温度也正在因此而下降。既然宇宙是有起点的,那么经过有限时间的膨胀,宇宙的空间延展也就必然是有限的,至於数学上如何定义一个有限而无边界的空间,就需要霍金这些数学家们的奇思妙想了。不过大家可以研究一下莫比乌斯环,就明白有些东西真实里外不分的。

最后,我们的宇宙会有一个终结吗?物理学界至今还没有统一的结论,只是认定,这取决于‘宇宙的总质量’,如果质量足够大,那么引力最终会把脱缰的野马重新拉回起跑点,整个宇宙就将最终坍塌回它原来的‘奇点’。反之,如果质量不够大,那么宇宙将不停地膨胀,直到平均温度和密度趋於绝对0度。其实,这也同样是一个终结,因为一切差别都停止了,宇宙陷入了混沌之中,因为温度为绝对0度,自然也就是一片黑暗了。按照宗教界人士的理解,这时候上帝就可以重新回来说‘要有光’了。

说到宇宙,全是些1后面带几十个0的数字,这就是宇宙尺度。而全部人类历史,算上原始人,类人猿的时代,充其量不过一两百万年,人类文明在空间上至今也没有离开地球半步(那些航天探测器也最多达到了太阳系的边缘)。在数学上,用后者除以前者,是1后面带几十个0分之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如此渺小,局限,毫无任何哲学意义上的特殊性的根本原因!

然而,对于人类本身而言,我们就是中心,就是受‘ 神’特别眷顾的,我们就是‘一切’。我们可以定义绝对精神,绝对道德,绝对价值观,并且以此作为我们生命和文明存在的意义。站在霍金描述的时间和空间面前,我们会发现这些‘绝对’,其实只是相对于我们的有限而言的绝对,不过是我们把自己卑微的理解无限放大的结果。

人类是渺小的,人类期望借助‘神’而通往‘无限’的愿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各种各样由人创造的‘绝对’、‘神’同样无可避免地深深地烙印着人的局限。当我们用‘爸爸’‘妈妈’之类的称谓来指称神的时候,就已经把它们狠狠地圈在自己的渺小之中了。

2008/07/18

旧金山圣火传递为美国人敲响了警钟

旧金山圣火传递为美国人敲响了警钟

除了一小撮彻底把自己灵魂出卖了的华人,无论是什么阶层、身份,华人跟中国,按照沙茶们的说法,等于中共,好像不仅没有随着时间和身份的变化有所切割,反而在外患面前表现出空前的团结和一边倒的身份认知!

美国人确实应该警醒了!老师并不想提醒美国人对遵守美国法律的中国移民搞麦卡锡主义。老师是在提醒美国人民,应该睁开眼睛好好儿看看外面的世界了。CNN、FOX之类成天累牍的国际新闻,美国人透过它们看到的到底是美国政客希望他们看到的东西还是外面世界的真实呢?

在圣火传递的现场,一个扛着雪山狮子旗的西方青年跟一位80后的中国留学生攀谈起来。

“你为什么支持西藏独立?”
“我有几个朋友支持这个!”
“你知道西藏到底是什么状况么?”
“中共压制藏人,消灭他们的文化和宗教信仰。”
“你知道中国每年在西藏地区投入多少钱么?你知道这些钱中有多少是用于建寺庙的么?”
“不知道。”
“你知道普通西藏人对西藏独立是什么想法呢?”
“当然是要脱离中共的残暴压迫!”
“如果换了达赖统治西藏,他们恐怕就只有受更深压榨的自由了。你应该去西藏看看!”
“我能去西藏?不会吧,那里有中共的严密控制。”
“只要你有钱买机票,去西藏旅游应该很方便,你去和普通西藏人说话,也没有警察会管你。”
“不可能!”
“你真应该去那里看看,还有中国其他地方,随便和老百姓聊聊。不过也不能怪你们,你们成天在cnn上看到的国际新闻都是很符合你们胃口的,可你们的胃口早就被它们训练成这样了。”
“不可能,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家根本没有自由跟外国人随便沟通!”
“你难道不知道有好些美国人正在中国工作么?结婚定居的很多啊。你好像活在三十年前的时代。”
“。。。”

美国青年卷起雪山狮子旗离开了,心中的疑惑看样子是进一步加深了。不过疑惑这次估计不是对着中共去的,倒是冲着整天自由公的cnn而去的。

世界已经不一样了,可是很多人的心仍然停留在过去,停留在偏见和固执之中。这次旧金山圣火传递为美国人敲响了警钟:我们到底是不是被蒙住了看世界的眼睛?

从草纸和蛋糕看中美差距

从草纸和蛋糕看中美差距

在美国生活了很久,总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跑到这里来。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太具体的理由,因为我这个人还是出世的观念比较重,虽然还没有到淡泊名利的程度,但是好像并没有脚得骑自行车就比开汽车差多少。更何况,我在国内的表兄弟姐妹,同学邻居也有不少早就房车兼备了,相比之下,我简直是没有什么可以‘自豪’地。

为祖国唱了半天赞歌,汉奸同学们可能又要急了。这样吧,言归正传,我来谈一谈中美差距。

刚来美国时,有一个发现,所有的厕所里均备有草纸。记得有一次在路上突然内急,就近跑进一家大楼里,解决之后,发现没有草纸,顿时紧张起来。趁着厕所里没人,俺又溜进隔壁的单间,终于得以神清气爽地重新见人。我这才感觉到,草纸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厕所的配件!也让我回想起在国内不时的尴尬。其实,草纸对于今天的中国人来说已经算不得奢侈品了,可是公厕里,这个配件要么就是根本不配备,要么就是设有专人负责看管,花钱才能使用。这个差距,大家如果只盯着GDP 是看不到的,但是确实所有内急人士天天要遭遇的。为什么中国的(绝大多数)厕所里不能配备免费草纸呢?原因大概如下:你配了,将会经常发生非正常耗损,结果还是等于没有,再结果预算大大超支,这个项目终于被砍掉。

这就是差距,人的修养素质的差距,当然也是总体物质财富的差距。所以,我有一个梦:中国的绝大多数厕所里能有免费草纸,并且预算不至于因此而超支。当这一天到来时,这里的汉奸劣等估计就要重新把漂白了的皮去晒黑了,连跟洋同志打交道时估计腰也要粗一圈了。

接下来再谈谈蛋糕。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发生在大约半个月前。我这个人一向不大喜欢退货,买来的东西能凑合用就不退了,这一次俺也没有打算要退货的意思。孩子过生日,给全部班上的同学买了块蛋糕。当我兴冲冲地把写上了‘生日快乐’的蛋糕拿回家,却发现不知是在路上哪里一颠,盒子发生了比较大的上下前后移动,奶油全乱成一团了。懊恼之中,俺只好跑回店里准备重新买一个。不巧,同样的蛋糕正好卖完了,只好向店里的员工询问临近分店的地址,再跑一趟。到了另一家分店,发现同样的蛋糕仍然缺货,俺于是去找经理,把俺的遭遇说明。经理说,如果你有时间,请再等一下,我们下一炉正在烤着,把上次的发票拿来,不用另付钱了。等到俺去取时,经理甚至连发票也没有仔细看就把一个新出炉的大蛋糕给了我。

蛋糕坏了能换,俺着实有点心潮澎湃了。更重要的是俺看出商家对于顾客的信任和体谅,这一点即使是市场经济下的国内大概也仍然难以做到。俺后来吃着那只奶油乱了的蛋糕,感觉到了一丝美国人民的深情厚谊。

中美的差距是明摆着的,不光是GDP,也不光是每个人的荷包,更重要的是许许多多平凡的人,平凡的事实上的差距。美国人民这两百年来确实是用‘百年树人’的勤勤恳恳缔造了一个繁荣的国度,当然,其中在世界各地的抢劫掠夺也是事实。这些财富和积累财富的过程,已经深深地影响了美国人民的生活方式和思维习惯,而这后者,正是保证社会继续平稳运转的关键所在。

我其实并不盼望在中国每一家糕饼店都能退货,但我希望中国人能够学会用一种积极的态度去生活,去竞争,去做生意,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把自己的国家建设成一个更加适合人居的好地方。而当财富逐渐积累起来,人逐渐富裕之后,但愿人的积极的精神面貌也能成为一种财富,传递到我们的后人身上。

2008/06/02

贫富分化论

贫富分化论

当初共产党进城,让一帮民国遗老们身败名裂,家毁人亡,于是这些原先社会利益的既得者们痛骂共产党违背社会常理搞公有制。

现在那个共产党一个转身,自己先富了起来。还是这帮人及其子孙后代们又拎着基尼系数来找茬了。靠,不就是自己的祖业被人端了,现在又分不到一杯羹么?

这些人反共没有问题,但是来说贫富差距,就跟裱子说清白一样令人不齿。

那么,贫富分化真的是问题么?

当然是,可是在这帮傻叉看来,在‘自由’的美国,这就不是问题!因为这里自由,大家都是凭本事挣的,没挣到的是自己弱,活该!所以,这帮人从骨子里面是蔑视穷人的。为什么他们在中国突然同情起穷人和弱势群体了呢?因为中国不‘自由’,共产党一党独大,还写进了宪法,只准自己富怎么行呢?

中共高干子弟们本来就有更完善的社会关系网络,更高的起点,他们通过各种正当的和不正当的途径聚敛了大量的财富,这是不争的事实。一个社会里能够‘成功’的,如果不是这些原先就有权有势力的家族,难道不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么?换了在自由社会,如果都让那帮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们平白无故地占有的大量社会资源,即便是这里的反共沙茶们也不会再把美国当天堂了吧。

但是,必须看到的是,这些年中国经济突飞猛进,如果不是相对自由的经济环境,不是解放了全社会相当大多数个人的潜能,光靠高干子弟们恐怕是远远不够的。在那些形形色色的财富排行榜里,很有一大批没有什么中共高层背景的,‘白手起家’ 的成功人士。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当今中国社会,家庭背景的中共高层色彩并不是决定人成功的唯一因素,人们还是有机会通过自己的经营和聪明才智聚集财富,并且改变个人的社会地位的。这一点而言,就跟大家普遍接受的‘自由’社会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了!

我还想再说说‘贫富分化’的问题。因为这才是今天的正题。

首先要搞清楚,为什么穷,为什么富。如果一个人明明有机会自食其力,但是自己好吃懒做而沦落到贫困,这种穷确实应该自食其果!但是,如果一个人从来就没有机会,无法受教育,没有聚集财富的基本技能和人际关系,那么这种贫困就是社会的责任。社会,以及那些既得利益者们就有义务来扶助这些人。

当贫困者是社会的主体,或者占相当大比重的时候,社会的这种义务就十分容易被忽略。这样的金字塔型的社会是人类社会的落后形式!当社会财富逐步积累,起初这些财富的主要部分显然会掌握在金字塔尖的一小部分人手里。但是,这种愈来愈宽的社会阶层差距将会造成两个直接后果:(1)社会矛盾激化(2)社会经济发展的动力:消费需求不够充分。毕竟有消费能力的只是极少数人。

这样的社会就只能出现两种后果,或者当社会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暴民们’就会揭竿而起造反,用暴力实现社会财富的重新分配!这样的后果是社会的基本结构并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只是金子塔的顶端换了一茬人而已。

另一种后果就是社会财富比较和平地向下层扩散。换句话说,社会的中间阶层所占有的财富将会逐步提高。这样形成的中间阶层在个体上虽然不足以和塔尖上的富裕者相提并论,但是作为一个阶层,他们的实力却足以成为消费需求的主导。而中间阶层的形成,也缓和了社会矛盾。其实即便是从最富裕的人的利益而言,这也不是一种坏的选择:庞大的新消费者是财富进一步积累的新动力,他们也成为社会矛盾的中间缓冲,使得通过暴力实现社会财富重新分配的梦想丧失了道德上的依据。在这种情况下,社会阶层的分布将逐渐成为洋葱型。

一个社会,如果它可以逐步促成洋葱型的社会阶层分布,并且逐步在社会财富积累的基础上建立对底层弱势群体的保护和扶持机制,它就是一个‘和谐’社会!

现在的中共在干什么呢?只有沙茶不明白!

范跑跑和海外反共分子的对比

范跑跑逃出来了,一个生命仍然仍然留在人间。
海外反共分子逃出中国,一颗向往机油的心终于来到了机油世界。

人世是值得留恋的,不然不会有那么多顽强求生的故事。
机油是令人神往的,不然怎么会有人不惜痛骂自己的祖宗和皮肤呢?

在范跑跑同学声称自己“只有为了女儿”才能牺牲自己的同时,有没有想过,有的人可能当时正在为救他的女儿而牺牲自己呢?事实上,这样做的人很多,并不需要多少崇高的大道理,很多人凭着一路走过来最基本的人生体验就会这么做。中国社会的确曾经不和时宜地强调过“大公无私”,但现在“人人为己”的中国社会中,利他果真消失了么?我们没有道理要每个人时时刻刻想着为别人牺牲自己,但是灾难面前,个人牺牲自己救助他人也是一种人的天性!哪怕是范跑跑不也还有“为女儿”这一说么!作为一种个人的选择,自私不是问题,但自私还去公开炫耀,在那么多为别人牺牲的同行面前,就显得太渺小和可鄙了。所以,范跑跑遭到满世界的指责完全也是他自己的选择,用一句不客气的话,这是“咎由自取”。

海外反共分子们声称“只有民主才能救中国”。可是当他们痛骂中国政府的时候,不也是连带着中国老百姓一块儿么?当全中国的老百姓都沉浸在对奥运的期盼中时,他们跳将出来要把人权和奥运挂钩抵制奥运会。当全中国的老百姓都沉浸在地震灾难的悲痛之中,为政府公开高效的救灾举措出人出钱出力的时候,他们跳将出来,说这个事“报应”“天灭中共”。作为一种自己的选择,我不想说这些人反共有什么问题,问题就在于,崇拜“民主”的,至少应该尊重“民意”。一定要哗众取宠逆民意而动,最后落得一个可耻可悲的下场,还是用一句不客气的话,这是 “咎由自取”。

愿范跑跑们能够真正地明白,机油选择是有后果的,接受后果有的时候很痛苦,但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啊!呵呵。

为什么海外华人越来越亲共?

原因很简单:与时俱进。很显然,时间已经站在了共产党一边,呵呵。

现在的海外华人主体已经从当年老蒋的人马变成了长在红旗下的大陆人。虽然大家对大陆的种种丑恶现象比任何一家CNN都更有深有体会,但这些人在中国问题上的分辩力显然比常年受CNN们洗脑的西方人更有深度!CNN们的极度偏见和傲慢,让他们充分认识到,西方打压贬低中国的目的,根本不是从它们所谓的“人权” 和“自由”出发的,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传统利益和地位。所以,他们才可以把尼泊尔和印度说成是拉萨,把救人说成是镇压,给一个宗教神权的象征戴上诺贝尔和平奖的光环!

中国人在全世界混的这几百年里,真正稍微抬起头来的时间正好是共产党改革开放的三十年!只要稍微有点智商的人就会明白,为什么伦敦、巴黎、洛杉矶、旧金山会一夜之间冒出那么多面五星红旗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曾几何时,有几个人会把代表“共产中国”的红旗在西方人面前骄傲地挥舞呢?

这些年,中国不仅超越了英国法国,还把德国也撵过去了,老朽的日本和曾经无可动摇的美国也不会太久了。而这还是以名义汇率为标准的经济总量,从很多实物的产量和消费量上,中国早已是世界第一了。更重要的是,中国还在知识产权上迈出了坚实的脚步。从航天航空、军工核武,到电子机械甚至互联网,中国人的头脑所创造的新产品和赢利模式都是令人吃惊的。这不禁让老大帝国们很受伤也很嫉妒。

中国在走自己的路,中国人正在变得越来越自信和令人尊敬。看到自己祖国强大,海外华人兴奋不已是不由自主地。但面对这些几个世纪不曾有过的变化,也同样有很多人不爽。这没什么,什么时候都得有不爽的人存在才对。

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中共本身这几十年的变化也让人们更加清楚地看到:中国的强大要在中共的手上实现,丫千不是万不是,偏偏是中华民族复兴时期的执政党。这些功名,只有中共能当仁不让地占去。历史就是这样,最终阻拦它发展的都只能在它的车辙之下成为尘土。而拥抱时代的变化,正是广大华人越来越亲共的直接原因。

哈哈,这一次,把中国直接等于中共的沙茶们可一点也怪不了欧阳老师了,因为正是你们把中国人民的勤劳智慧,完完全全地归功于共产党的。

中国为什么不在所有问题上都强硬?

中国为什么不在所有问题上都强硬?

很有一些反华傻差不明白中国为什么不在所有问题上都强硬。

反华傻差们知道美国有几个邻国么?中国又有几个?

反华傻差们知道加拿大和墨西哥跟美国的关系如何?中国的四周又是一群怎样的虎狼?这些大大小小的虎狼身后又是谁在按照自己的国家利益搬弄是非呢?

美国尚且在朝鲜、伊朗问题上唯唯诺诺,仍是第三世界的中国为什么要处处示强,处处惹麻烦?反华傻差们的逻辑有时候简直幼稚得可笑!

在外交上,谁都需要知道谁是当前、潜在的,和未来的盟友与敌人。这些判断,每个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都可以给出不同的答案,中国自从四九年共产党接管了政权,在这一点上只有一个变化,那就是这个决定权真正地掌握在了中国人手里,这是鸦片战争之后的第一次!

反华傻差们每每提及当年对苏联的言听计从。在当年的国际情势下,不和苏联结盟难道还和美国结不成?可是中国人在珍宝岛跟老毛子也出过手,中苏之间的边界即便是在斯大林时代也没有正式确定下来。为什么后来跟俄罗斯定边境条约?因为中国需要一个安定的北方来发展自己的经济。为什么要为了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回归的领土而牺牲发展自己的机会?这种审时度势,真真是反华傻差们智商照顾不上的境界。

对朋友,中国人一向够慷慨大方,这个绝对是西方自私自利文明无法理解的高深之处。要知道,这些平时积攒下来的友谊,如果能在关键时刻拉你一把,甚至替你挡枪眼,绝境就有可能平安渡过。这一招,其实美国在战后也东施效颦用过,但是,美国人只要稍稍看到自己的朋友开始吃香喝辣就立刻毫无风度地搬出国家利益来敲打对方。其实日本、西欧自己被打掉的牙自己应该心里清清楚楚。现在是美国一骑独尘,要是一朝丫落了难,墙倒众人推的后果完全可以预见!

对外敌,中国一向采取积极抵御,有限反击的策略。反华傻差们不肯承认自己的中国血统,他们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先人为什么能在没有“自由”“民主”的条件下,在长江黄河流域把文明的火炬传承了五千年。古埃及、古印度、古希腊、古罗马后人都不再是原先体钵的继承者,而中华文明却在无数的外敌来来往往之间,依旧岿然不动并且不断病树新枝顽强地延续着血脉。为什么?因为中国人身上特有的内敛特制避免了恶意扩张所造成的实力分散和虚假强盛,历史上哪一个“强盛”的西方文明不把自己的触须伸到自己能够伸到的最远处?结果,又有哪一个不再不可一世之后轰然倒地呢?

所以,中国根本用不着随着西方的思路起舞,反华傻差们的质问,无非是西方思想的代言,根本没有意义回答。中国走自己的路,而且已经势不可挡了。

宗教,信仰,科学和政治

宗教,信仰,科学和政治

何为宗教?这里我不想给出一个字典的定义。我只是谈一下宗教和信仰的关系。

所有的宗教,一定是某种信仰,一种‘有组织的信仰’;但是信仰却未必成为宗教,比如‘无神论’。有很多人不认为无神论是一种信仰,“连神都没有,那还‘信’什么,‘仰’什么呢?”

信仰这个词,从字面上理解有两个含义:一是‘信’,相信,信心,二是‘仰’,仰望。在无神论那里,信的是这个世界无需一个特别的‘神’来作为创造者,‘仰望’的是大自然的浩瀚广袤,精巧绝伦。在形形色色的宗教中,信的是人的命运由‘神’做主,仰望的是神超自然的大能。

有神论信仰起初大多是泛化的,古代世界的各种原始宗教通常都包含了不止一位神灵。中国的神话故事自不必说,印度的,希腊的,虽然常常有一位主神,但是这位主神却没有‘独一真神’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古代朴素的神灵信仰最终被一神教替代是有非常深刻的原因的:没有绝对的权威,就难有绝对的忠诚。更重要的是,独一真神的教义满足了人对于终极意义的执著追求。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位‘主’,他创造世界,主宰未来,所以,他就是终极意义的化身。

对于终极的执著追求贯穿了人类思想史的始终,从古代中国的道德经,到基督教信仰中的‘上帝’,再到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牛顿的‘第一推动’,以至于当代物理的宇宙起源学说,无非都是在探索,追问一个源头,一个起点。再‘合理’地追问一步,如果真有起点,那么起点之前是什么?

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令人困惑的:宇宙爆炸学说的解释是,在此之前,所有的物理学公式定理无意义。基督教的解释是:神‘自有永有’,并且‘神是不可猜度的,神有自己的主权’。换一句话说,对于人类智慧思维而言,这就是上限,无法超越的界。再进一步说白了,对人而言,这个问题是无意义的,因此,它的答案就是‘无’,‘虚无’,无意义,无可追问的‘自有永有’。

神是什么?神只能是‘无’。因为只有‘无’才具备了作为终极原点的特性。你一旦赋予它任何的具体的形态或者属性,他就成为了‘有’。而这个世界一切的‘有’之中,都包含的对立的两极:大与小,前与后,生与死,善与恶。当你赋予神人格化内容时,无论你再如何赞美他的完美慈爱,你都是在用自己卑微的灵性猜度他,矮化他,局限他。

当基督徒们夸夸其谈‘天父’的时候,甚至无法回答‘为什么不是天母?’‘天父又是从哪里来?’之类的问题,最后只能逃回到天父‘自有永有’这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之中,反复强调“神是不可猜度的,神有自己的主权”。而再看一下被‘信仰坚定的人们’所唾弃的‘唯物主义’,或者无神论,不也正是假定‘物质’或曰自然,或曰宇宙是‘自有永有’的么?这当中的分别,难道真有字面上‘唯物主义’和 ‘唯心主义’这么泾渭分明么?当老子说‘无名天地之始’的时候,这个‘无名’到底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和宗教信仰纠缠不清的还有一个另类就是‘科学’了。

大家都看到了,虽然科学的出身很卑微,一开始只是劳力者们用以改善自己生存条件的经验,后来成了劳心者们闲暇之后的智力游戏,再后来影响越来越大,居然成了‘生产力’本身。

在科学逐步壮大的过程中,宗教信徒们总是情不自禁地要用科学说事儿。当初的地心说日心说,而后的进化论,再往后的宇宙大爆炸,无处不在的是基督徒们的声音: “神爱人,所以把人放在宇宙的中央(靠,神自己倒不在中央,反而在天上)”,“进化没有依据,从概率统计意义上讲,要进化出人来必须有智能设计。(到底什么是你所指的概率空间呢?)”, “宇宙中的各种常数如果差一点点儿,就不会有我们现在的世界,神真是伟大!(神会不会造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宇宙,有荒凉毫无生机的,也有我们所企盼的‘天堂’呢?那些个次品不提也罢)

另一个老跟宗教掺和在一起的是‘政治’。政治原本应该是经济利益的延续,糟糕的是在人类历史的很多时间,人们往往把政治作为了‘信仰’的延续,而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于是,许许多多的人成了被屠戮的对象,成了信仰冲突的牺牲品!政教合一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痛的教训,从中世纪的教廷,宗教战争,到国际共产运动,再到冷战和当代意义上的恐怖主义和反恐战争...,政治和信仰的紧密结合铸就了无数人间悲剧。

信仰,应该是很私人的事,因为这牵涉到精神层面的判断和选择。每一个人,在尊重别人信仰的同时,都应该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信仰。解决信仰冲突的方法应该是‘宽容’。但是,宗教信仰是不宽容的,因为教义本身就是排他性的。所以,世俗政治,应该让‘宗教信仰’滚出去,才能给宽容让出空间了,才能给‘平等’、‘自由 ’、‘博爱’让出路来。

当然,应该发生的经常并不会发生,所以历史一定还会无情地重复它的狰狞一面。。。

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来世间干什么?

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来世间干什么?

(一)
要回答‘人从哪里来’这个问题,首先要回答‘宇宙从哪里来’。因为无论从任何意义上讲,人都是宇宙的一个小小的部分。

关于这个问题,基督教给出了一个答案:宇宙万物是神创造的,而这位耶和华是独一无二的创造者。

这个问题看来已经有了圆满的回答,可是偏偏有些人本着‘怀疑一切’的态度死不认账,问出了诸如:‘那神又是谁创造地?’之类的问题。基督徒们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理论中有漏洞,于是抛出了神是‘自有永有’之说,把所有的漏洞全都补上了。

“可为什么只有神才是‘自有永有’呢?为什么宇宙不能是‘自有永有’呢?”

“因为宇宙是神创造地。”

“可那只是你们作为基督徒的信仰前提,怎么可以用来论证自己的正确性呢?这不成了循环论证么?”

“#¥%……—*”

基督徒们于是愤愤地说:信就是信,你不信干嘛问那么多为什么?

对于两个同样不可验证,不可证明的结论,凭什么你认定的那一个就是‘真理’呢?

至少,唯物主义者有一条是值得夸耀的:在唯物论的逻辑里,没有‘神’这个并不必要的概念,至少从逻辑体系的简洁程度上讲,删除了一个累赘的人格化的神是一种‘胜利’。在人类的所有知识逻辑体系中,简单的最终胜出的几率总是高于那些繁复的。

(二)
要回答人到哪里去的问题,就必须先回答人从哪里来的问题。

在基督徒那里,人由神创造,蒙神恩宠,背弃神得罪,又蒙神的慷慨救赎,最终必然经由审判而回到神那里去。

在伊斯兰教那里,人大概就得去安拉那里。

在唯物论那里,每一个具体的人空手而来,空手而去,死后化为尘土重新回到万物的演化进程中去。

在孔子那里,未知生,焉知死?讨论死后的灵魂难道有什么意义呢?

人总是期望肯定的答案,总是想消除未来的不确定性,所以基督教和其他的宗教才有了存在的意义,它们告诉你死后的归宿,使人精神上有一种寄托。

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你他或者他的理论可以完全准确地预测明年的股票走势,你信不信?我想你会‘怀疑’,可有人要告诉你你死后永恒的去处,你怎么就那么轻易‘信’了呢?

因为有很多的‘见证’,‘见证人’。

不!因为你接触到了很多的‘见证’和‘见证人’,他们用同样的声音说话。如果你生活在另外一个环境中,听到的是另外的‘见证’,你还会‘信’么?

(三)
这第三个问题是教徒们最引以为豪的。因为只有把一切归结于一个万能的‘创造者’,人生才有了‘目的’和意义!

问题是这个在教徒们看来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漏洞么?

神是自有永有的,人走多不过活一百二十岁,人最终都要回到天父那里去,或者进天堂,或者下地域。可是我搞不明白,为什么神要让这么几百亿儿子们来地球上走一遭,消耗一大堆能源物质,制造一大堆粪便废物,甚至还要犯下各种各样的罪孽,然后再一并收了回去搞审判玩儿?

既然有遴选,干吗不直接送进归宿了事?这毫无意义的人间之旅岂不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我再重复一遍:在人类的逻辑体系中,简单的有更大的几率胜出!)

对于我的问题:基督徒们回答:神有神的主权,人无从猜测!

既然如此,你们何必写那么多书,费那么多时间来猜测神的心意,来讨好那无从猜测的神呢?

民主大便论

民主大便论

很多人喜欢拿“民主”说事儿,有些人已经达到了‘一个凡是’的癫疯状态。其实,满嘴跑“民主”的人中真不见得有几个明白什么是民主的。这个不奇怪,民主政治虽然历史悠久,但经历坎坷,常常被人滥用,糟践。


1。什么是民主?

要谈民主这个东东一定要追溯到古希腊。这片神奇的土地给世界提供了两个意义非同寻常的精神产品:所谓德先生和赛先生。德先生后来娶了基督教义为妻,从而奠定了西方价值观的基石。赛先生造就了工业革命,深刻地改变了人类社会的形态。

从字面上理解,民主就是人民做主,即社会成员参与社会决策。准确地说,这里的‘人民’要作‘公民’来解。只有公民才是有资格行使民主权利的主体。古希腊城邦共和国里,奴隶普遍存在,但他们是被剥夺了民主权利的自然人,完全被排斥在民主体制之外。真正能参与民主决策的是自由民,或曰公民。

大家一定要清醒地看到:民主从来就没有对所有社会成员普遍开放过,从来都只是具备了某种资格的社会成员的俱乐部。这里所说的‘资格’在不同的时代是不断变化的,另人尴尬的是,民主牛耳美国对妇女开放投票权的历史也并太久远!换句话说,民主权利从来就是一部分人的特权!民主斗士们为了欺骗视听和自欺欺人总是刻意模糊这一点。


2。民主必然牺牲效率

古希腊是人类文明的一个辉煌的高峰,但是在野蛮的罗马人和中东人面前,古希腊的辉煌衰落了,这可以说是民主的第一次大溃败!仔细思考这段历史,不难看出,这次溃败完全是由民主本身的弱点所注定的。民主几乎毫无例外地地要跟低效率挂
上钩!古代民主社会,在高效率的独裁面前往往是没有竞争力的。当罗马帝国的大军杀到城下时,如果议会还在论战,还在讨价还价,那么文明的衰落就无可避免了。历史已经很多次证明了这一点,而且仍然会不幸地重复过去的。

民主政治的基本规则是利益平衡和妥协。公民通过投票选择自己的代言人,组成议会。议会通过讨价还价制定法律,规范社会行为。一个比较成熟的民主制度总是试图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少数的发言权和基本利益,试图避免多数对于少数权益的彻底剥夺。因为妥协和平衡是民主制度的最基本原则,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牺牲效率是不可避免的。正如大家所看到的,台湾岛上,经济起飞是在老蒋小蒋搞独裁那会儿。韩国,新加坡,香港的经济奇迹毫无例外地是独裁造就的!现如今民进党和国民党在岛上轰轰烈烈地玩‘民主’,台湾这几年的幸福指数就眼看着惨跌不断。如果这时大陆兵临城下,两伙人还在勾心斗角,焉有不缴械投降之理?

说民主低效率,很多人会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将出来反驳:我们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难道不是世界上运作最高效的国家么?美国能有今天,我们姑且把美国人民引以自豪的民主制度算上一笔,但是一代又一代移民带来的科学技术、生产经验、新的思想和创业精神,才是把这个低效率的制度盘活的至关重要的因素。如果仅仅靠三权分立、选举制衡,美国会和印度有太大差别么?是赛先生在北美洲的大行其道最终成就了美国,德先生只是沾光而已!

整个世界史都是如此: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败取决于人的勇武,没有文化的蒙古骑兵可以横扫欧亚大陆。后来,被文艺复兴重新发现的希腊籍赛先生突然生猛地加入了人类文明的进程,武器火力的迅速改进使得血肉之躯的剽悍不再能轻而易举地左右战争的胜负。西方之所以在世界史的最后几百年忽然间成为了世界的主导,关键就在于科学的倡明推动了民主的复活,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民主制度的低效率。如果当年古希腊掌握了蒸汽机和来复枪,估计罗马的野蛮人是搞不定这一群民主的祖师爷了。


3。所谓民主精神

要谈民主,可能不得不提及‘民主制度’和‘民主精神’的区别。民主斗士们往往在不得不承认民主制度的低效率的时候愤愤地指出:制度可以有很多人为的漏洞,但是‘人生而平等’,民主精神永远是人类文明的制高点!

‘人生而平等’,是一种理念,先哲的梦想令人景仰,但它似乎离开现实还有相当的距离。这世间,人人空手而来空手而去,但是有些人生下来就锦衣丽食,有些人劳碌终生依旧凄惨度日。同样的事情,在‘民主’国家依旧天天上演。

又有人说,平等是机会上的平等,个人是自由的,个人的选择决定了他们的现实命运!是这样么?中国西部那些极度贫困的地区,阿富汗、伊拉克的平民,非洲的灾民,。。。他们个人又有多大的余地能够选择自己的命运呢?!在他们面前,张嘴说‘机会平等’,说‘人生而平等’,是一种鲜廉寡耻的罪恶!

‘人人平等’在现实中常常只是一种麻醉剂。虽然,就像酒精和毒品一样,麻醉剂也是人类社会中不可缺少的成分。也许有些人还要再追问:那么,追求人人平等,追求个人权利的‘民主精神’总值得推崇的吧?

不过,各位想一想被民主教徒们疯狂攻击的共产党人,他们手中的‘共产主义’又是什么个货色呢?‘人人平等,各取所需,。。。’当年共产党在中国玩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金胖子的共和国不也是顶着“民主”帽子的么?在台湾岛上,民进党从小做大,打的是“民主”的旗号;美国人满世界横行霸道、鱼肉他人,不也是在推广“民主”价值观的名号之下干着些维护美国国家利益的勾当么?为什么大家都毫无例外地、争先恐后地把“民主”的标签往自己的脸上贴?

同样一个“平等自由”的口号,大家真是各取所需啊!其实,这无非是在争取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以此对别人发号施令,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只有利益才是真正的动机所在!所以,当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政府高调鼓吹自己是“民主”旗手的时候,难道人们不应该有一点儿骑马的警觉么?当然了,身在麻醉剂控制之下有警觉是困难的,这也是“民主”邪教的基本特征。很多邪教徒们的丑态也已经充分地表明:他们所背书的“民主”与最大多数人民获得平等的政治权利,经济利益完全就不是一码事!


4。民主制度下的权利制衡

说一说权利的分配和制约。看一看‘民主牛耳’美国。美国可以是一个“民主”已然渗透到普通人骨髓里的社会。

美国的政体是所谓三权分立的结构,国会是最高立法机构,总统是最高行政首脑,终身制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们掌握着对法律的最终解释权。美国国会由众、参议院组成,共有535名议席。其中参议院有100名议员,代表美国50个州的利益,每个州不分大小,各有2个席位,参议员任期6年。众议院共有 435个席位,按各州人口占全国人口的比例分配,每个州至少有一个,众议员任期2年。从参议院的议席分配就表明,美国立国者确实已经考虑了多数暴政的问题:很多时候,人口(票数)并不决定一切。国会通过立法手段制衡总统。它掌握着预算的钱袋,掌握着批准总统任命的权力,因此能控制或者影响行政当局的人事安排,同时也对行政部门的日常行为进行监督。如果把美国看成一个公司,那么总统就是总经理,负责具体的事务,而国会则是董事会,最后到底要做哪些行动,还是国会有最终话语权。

这种互相制约的体制,从一定意义上保证了总统个人无法毫无约束地行使权力,从而把整个国家带入灾难性的道路。然而,就是这么严密的分权系统,仍然无法避免小布什把反恐战争烧到伊拉克,然后在泥滩里挣扎的难堪局面。为什么?这种‘民主’的互相制约机制只是在内政上比较有效,因为牵涉到美国内部集团之间的利益冲突,制约才能真正产生透明和妥协。相反地,在外交上,自从二战之后美国成为了西方领袖,就一贯是大棒加胡萝卜的强盗逻辑。在这一点上,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利益取向和思维方式都差不多。而没有利益矛盾的制约,其实是一种无效或者消极的制约。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有那么多议员一致投票授权小布什的鲁莽行为了。

所以,我们谈到了一个问题的关键:什么样的监督才是有效的监督。“民主”邪教徒们整天吵吵说民主就会产生有效的制约监督机制,这其实是愚蠢的一种舍本逐末的说法。有效的监督有两个前提:一是利益矛盾,而是权利分散,而这两条都会造成社会管理的成本大幅度提高。这种成本,必须用科技的发展来弥补,不然就毫无竞争力!


5。“民主”很容易成为多数暴政

再来看一看水深火热的伊拉克(按照‘民主’沙茶的标准,眼下的伊拉克已然是比中国强百倍的民主土壤了)。伊拉克按照族群势力可以分为北方库尔德人,中部逊尼派穆斯林和南部什叶派穆斯林,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制造者是当年的“民主”领袖大英帝国。在美国大兵压境输入“民主”之前,伊拉克由占人口少数的逊尼派萨达姆‘专制’统治多年。其间,什叶派的日子不好过,还发生过对库尔德人的屠杀(按照“民主”邪教徒们的标准,这种屠杀是否真有其事与农奴制是否在西藏实行过应该是可以类比的)。美国人以私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名,悍然出兵连锅端掉萨达姆政权,接着用坦克‘成功地’帮助伊拉克人民完成了‘历史上首次公正的民主选举’。邪教徒们跟当年欢迎共军进城似地载歌载舞,欢庆中东这场翻天覆地的政治地震以“民主”的胜利而告终。

接下来发生了些什么?伊拉克人以平均每个月七千五百人的速度互相屠杀,逊尼派在伊拉克新政权中基本上无足轻重,由什叶派控制的警察和安全部队被认为不可信任。美国政府在为伊拉克烧了纳税人数万亿美元,丢下三千具大兵们的尸体之后,得到地结果却只是一地鸡毛,一团乱麻。把撒大拇落网,扎卡维毙命,和大选结束之后邪教徒们备受鼓舞的喜庆劲儿搞得灰头土脸地。

在伊拉克,“民主”就意味着多数暴政,比少数暴政更恐怖。因为有了“民主”图章的背书,多数暴政就可以堂而皇之;而少数暴政出于巩固自身统治的目的,多少还表面上避免矛盾激化,没有如此地有恃无恐。

当然,有人会辩解:这只是一个“民主”不健全,不成熟地例子。无论如何,至少有一点是真真切切地:民主作为一种制度,必须从草根慢慢儿地长大才有真实的价值,外科手术式地植入很难避免走上多数暴政之路。


6。为什么“民主”是大便?

最后,我们再来重新回味一下民主:

民主不是‘人人平等’,民主是有条件的,民主是权力的制衡和监督,民主往往要牺牲社会运转的效率。从长远而言,因为制衡和监督,民主可以避免剧烈的社会动荡和决策灾难,因此一部分效率的牺牲并非完全不值得。

民主历史悠久,但经历坎坷,常常被人滥用,糟践。被篡改冒用的“民主”是多数暴政的借口,是各种欺骗和罪恶的名义和面具,是大便!

民主讲座(三)

民主讲座(三)

这一讲,我们来说说权利的分配和制约。

先来看一看水深火热的伊拉克(按照‘民主’沙茶的标准,眼下的伊拉克已然是比中国强百倍的民主土壤了)。伊拉克按照族群势力可以分为北方库尔德人,中部逊尼派穆斯林和南部什叶派穆斯林,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制造者是当年的‘民主’领袖大英帝国。在美国大兵压境输入‘民主’之前,伊拉克由占人口少数的逊尼派萨达姆‘专制’统治多年。其间,什叶派的日子当然不好过,还发生过对库尔德人的屠杀(按照‘民主’沙茶们的标准,这种屠杀是否真有其事与农奴制是否在西藏实行过应该是可以类比的)。美国人以私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名,悍然出兵连锅端掉萨达姆政权,接着用坦克‘成功地’帮助伊拉克人民完成了‘历史上首次公正的民主选举’。‘民主’沙茶们跟当年欢迎共军进城似地载歌载舞,欢庆中东这场翻天覆地的政治地震以‘民主’的胜利而告终。

接下来发生了些什么?伊拉克人以平均每个月七千五百人的速度互相屠杀,逊尼派在伊拉克新政权中基本上无足轻重,由什叶派控制的警察和安全部队被认为‘不可信任’。美国政府在为伊拉克“烧”了纳税人两万亿美元,丢下两千五百具大兵们的尸体之后,得到地结果却只是一地鸡毛,一团乱麻。把撒大拇落网,扎卡维毙命,和大选结束之后沙茶们备受鼓舞的喜庆劲儿搞得灰头土脸地。

‘民主’了,又能怎么样?

在伊拉克,‘民主’就意味着多数暴政,比少数暴政更恐怖。因为有了‘民主’图章的背书,多数暴政就可以堂而皇之;而少数暴政出于巩固自身统治的目的,多少还表面上避免矛盾激化,没有如此地有恃无恐。当然,沙茶们会辩解:这只是一个‘民主’不健全,或者说不成熟地例子。无论如何,至少有一点是真真切切地:民主作为一种制度,必须从草根慢慢儿地长大才有真实的价值,外科手术式地植入是绝对没有可能凑效地!

再来说一说‘民主牛耳’美国。美国可以是一个‘民主’已然渗透到普通人骨髓里的社会。

美国的政体是所谓三权分立的结构,国会是最高立法机构,总统是最高行政首脑,终身制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们掌握着对法律的最终解释权。

美国国会由众、参议院组成,共有535名议席。其中参议院有100名议员,代表美国50个州的利益,每个州不分大小,各有2个席位,参议员任期6年。众议院共有435个席位,按各州人口占全国人口的比例分配,每个州至少有一个,众议员任期2年。从参议院的议席分配就表明,美国立国者确实已经考虑了‘多数暴政 ’的问题:很多时候,人口(票数)并不决定一切。国会通过立法手段制衡总统。它掌握着预算的钱袋,掌握着批准总统任命的权力,因此能控制或者影响行政当局的人事安排,同时也对行政部门的日常行为进行监督。如果把美国看成一个公司,那么总统就是总经理,负责具体的事务,而国会则是董事会,最后到底要做哪些行动,还是国会有最终话语权。

这种互相制约的体制,从一定意义上保证了总统个人无法毫无约束地行使权力,从而把整个国家带入灾难性的道路。然而,就是这么严密的分权系统,仍然无法避免小布什把反恐战争烧到伊拉克,然后在泥滩里挣扎的难堪局面。为什么?这种‘民主’的互相制约机制只是在内政上比较有效,因为牵涉到美国内部集团之间的利益冲突,制约才能真正产生透明和妥协。相反地,在外交上,自从二战之后美国成为了西方领袖,就一贯是大棒加胡萝卜的强盗逻辑。在这一点上,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利益取向和思维方式都差不多。而没有利益矛盾的制约,其实是一种无效或者消极的制约。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有那么多议员一致投票授权小布什的鲁莽行为了。

所以,我们谈到了一个问题的关键:什么样的监督才是有效的监督。沙茶们整天吵吵‘民主’,说民主就会产生有效的制约监督机制,这其实是愚蠢的一种舍本逐末的说法。有效的监督有两个前提:一是利益矛盾,而是权利分散,而这两条都会造成社会管理的成本大幅度提高。老师很早在《讲座》一中就提到,这种成本,必须用科技的发展来弥补,不然就毫无竞争力!

在下一讲里,老师会仔细地谈一谈美国民主的精髓所在。沙差们敬请期待,呵呵!

民主讲座(二)

民主讲座(二)

有鉴于《讲座》在网上深受广大淫民群众的喜爱,老师在百忙之中回答一下各方面的问题,权作讲座之二。

很多同学体提到一个‘民主制度’和‘民主精神’的区别。曰,制度可以有很多人为的漏洞,可以是大便,但是民主的精神却永远是人类文明的制高点!

这一点老师并不反对,但是老师希望各位不要在此止步。

‘人生而平等!’先哲的梦想确实令人景仰。但先哲的理想似乎离开现实还有相当的距离。又有基督徒跳将出来忽悠,“不,这句应该理解为‘人被造而在主面前平等’,想想最后的审判,介怎么是梦呢?介是很‘现实’地!”

的确,民主如果没有了‘人生而平等’的口号作背书,恐怕难有今天这般的道德高度。又如何能让这许多人如痴如狂呢?不过,各位少安毋躁,想一想被民主教徒们疯狂攻击的共产党人,他们手中的‘共产主义’又是什么个货色呢?‘人人平等,各取所需,。。。。’

同样一个‘人人平等’的口号,大家真是‘各取所需’啊!

这世间,人人空手而来空手而去,但是有些人生下来就锦衣丽食,有些人劳碌终生依旧凄惨度日。或许他们真的前世犯了大罪,今生要遭此磨难?要不然,基督大能,是不是可以出手拯救一下黑非洲的‘人道主义’灾难呢?!

又有人说,平等是机会上的平等,个人是自由的,个人的选择决定了他们的现实命运!是这样么?中国西部那些极度贫困的地区,阿富汗、伊拉克的平民,非洲的灾民,。。。他们个人又有多大的余地能够选择自己的命运呢?!在他们面前,张嘴说‘机会平等’,说‘人生而平等’,在老师看来是一种鲜廉寡耻的罪恶!‘人人平等’至少在现实环境中是一种麻醉剂。虽然,就像酒精和毒品一样,麻醉剂也是人类社会中不可缺少的成分!

也许您们还要再追问:那么,追求人人平等,追求个人权利的‘民主精神’总值得推崇的吧?

老师再次重申一次,在这一点上,“老师并不反对,但是老师希望各位不要在此止步。”

老师想问一句,当年共产党在中国玩的是什么?新‘民主’主义革命。金胖子的共和国不也是顶着‘民主’帽子的么?在台湾岛上,民进党从小做大,打的是‘民主’的旗号;美国人满世界横行霸道、鱼肉他人,不也是在推广‘民主’价值观的名号之下干着些维护美国国家利益的勾当么?

为什么大家都毫无例外地、争先恐后地把‘民主’的标签往自己的脸上贴?无非是在争取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以此对别人发号施令,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只有利益才是真正的动机所在!所以,当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政府高调鼓吹自己是民主旗手的时候,难道人们不应该有一点儿骑马的警觉么?当然了,身在麻醉剂控制之下,还要有‘警觉’是困难的,这也是邪教的基本特征。这个摊子上那些民主先锋们的丑态也已经充分地表明:他们所背书的‘民主’根最大多数人民获得平等的政治权利,经济利益完全就不是一码事!有多少的罪恶是在‘民主’的名义下发生的?!老师说它是‘大便’真正是有理有据啊。

也许你们还要追问:难道‘相对’而言,民主体制下的政府不是比专制的来得更清廉么?更可预测么?罪恶难道不是更容易受到遏制么?这些疑问,老师会慢慢再跟你们仔细地解说,呵呵!

民主讲座(一)

民主讲座(一)

很多人都喜欢拿‘民主’说事儿,有些人已经达到了‘一个凡是’的癫疯状态。其实,这些满嘴跑‘民主’的人中间其实真不见得有几个真正明白什么是民主的,多半是些三脚猫、小混混。老师原本对这些这些吃了‘民主’摇头丸的失足沙茶们十分鄙夷,不过毕竟同文同种,看到他们越陷越深,不能自拔,老师还多少动了一些恻隐之心。于是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给这些 ‘民主’沙茶们上上课,呵呵。

要谈民主这个东东一定要追溯到古希腊。这片神奇的土地给世界供应了两个意义非同寻常的精神产品,所谓德先生和赛先生。德先生后来娶了基督教义为妻,从而奠定了西方价值观的基石。赛先生造就了工业革命,可以说从根本上改变了地球表面上人类社会的形态。

古代希腊是人类文明的一个辉煌的高峰,但是在野蛮的罗马人和中东人面前,古希腊的辉煌无可奈何地衰落了,这可以说是民主的第一次大溃败!仔细琢磨琢磨这段历史,应该不难看出来,这次溃败完全是由民主本身的弱点所注定的。民主发展到一定程度,几乎毫无例外地地要跟低效率挂上钩!古代民主社会,在高效率的独裁面前往往是毫无竞争力的。当罗马帝国的大军杀到城下时,如果议会还在论战,还在讨价还价,那么文明的衰落就水到渠成了。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这一点,而且仍然会不幸地重复过去的。

现在回来再说一说到底什么是民主。从字面上理解,民主就是人民做主,即普通社会成员参与社会决策,非常地动听。可是准确地说,这个人民要作‘公民’来解。只有公民才是有资格行使民主权利的主体。古希腊的城邦共和国里,奴隶普遍存在,但他们是被剥夺了民主权利的自然人,完全被排斥在民主体制之外。真正能参与民主决策的是自由民,或曰公民。‘民主’从来就没有对所有社会成员普遍开放过,从来都只是具备了某种资格的社会成员的俱乐部。而这里所说的‘资格’在不同的时代是不断变化的,让人尴尬的是,民主牛耳美国对妇女开放投票权的历史也并太久远!换句话说,民主权利从来就是一部分人的特权!邪教徒们为了欺骗视听和自欺欺人总是刻意模糊这一点。把民主说得天花乱坠地,仿佛个个都当家作主了似的。这种意淫式的宣传无非是在骗取假高潮,这也是老师不齿这些傻差的原因。

民主政治的基本规则是利益平衡和妥协。公民通过投票选择自己的代言人,组成议会。议会通过讨价还价制定法律,规范社会行为。一个比较成熟的民主制度总是试图在一定程度上保障少数的发言权和基本利益,试图避免多数对于少数权益的彻底剥夺。因为妥协和平衡是民主制度的最基本原则,所以一定程度上牺牲效率是不可避免的。正如大家所看到的,在台湾岛上,经济起飞是在老蒋小蒋搞独裁那会儿。韩国,新加坡,香港的经济奇迹毫无例外地是独裁造就的!现如今民进党和国民党在岛上轰轰烈烈地玩‘民主’,台湾这几年的幸福指数就眼看着惨跌不断。如果这时真有大陆兵临城下,两伙人还在勾心斗角,焉有不缴械投降之理?

说民主低效率,邪教徒们一定会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将出来反驳:我们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难道不是世界上运作最高效的国家么?美国能有今天,我们姑且把美国人民引以自豪的‘民主制度’算上一笔,但是一代又一代移民带来的科学技术、生产经验、新的思想和创业精神,才是把这个低效率的制度盘活的至关重要的因素。如果仅仅靠三权分立、选举制衡,美国会和印度有太大差别么?

在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败取决于人的因素比较高,所以没有文化的蒙古骑兵可以横扫欧亚大陆。但是后来被文艺复兴重新发现的希腊籍赛先生突然生猛地加入了人类文明的进程,武器火力的迅速改进使得血肉之躯的勇武剽悍不再能轻而易举地左右战争的胜负。人如果手里没有好使的家伙,还没有看见敌人就给撂倒了。在赛先生出手前,西方民主加基督教义的核心价值观何曾有过如此风光的时候?西方之所以在世界史的最后几百年忽然间改变了成为了世界的主导,关键就在于西方科学的倡明极大地弥补了民主制度的低效率。如果当年古希腊掌握了蒸汽机和来复枪,估计罗马的野蛮人是搞不定这一群民主的祖师爷了。

傻差们不信,也不敢面对历史。你信仰民主为什么不移民印度或者利比里亚呢?为什么和我们这些现实主义者一样费尽辛苦来到了北美大陆呢?老师会在以后的课上给你们仔细的讲述一下,什么叫做‘用脚投票’。呵呵!

有容乃大

地震之后,人的哲学情节总是有些难以抑制。因为,地震是跨越生死的灾难,在生死问题上,人们的争论总是喋喋不休。

原本我很赞成孔子:“未知生,焉知死?”所以我觉得每个人应该更关注人间所发生的一切,比如赈灾,比如重建,比如总结一把损失伤亡的原因。。。而无论自己相信人的身后会是怎样,不要轻易拿来指点别人的生死。可是一些宗教人士在这个时候总是沉不住气要来把自己的信仰卖一卖,自以为握住了神的权柄,对别人的生死说一些不干不净的风凉话,我不得不给他们泼泼冷水!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今天?因为人珍惜生命,尽一切努力让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人为什珍惜生命?这是生物的本能,死亡意味着生命结束,个体停止存在。如果一种生物的所有个体全都死亡了,那叫绝种。人,从任何意义上都没有特殊的地位能保证自己不绝种。因此,从还没有完全脱离动物开始,直到复杂的人类社会结构、法律伦理从根本上无非是在保证人类社会的延续。如果大家都对死亡大无畏了,人离开绝种就不远了!

宗教是什么?我不想去揭发各种宗教历史上残酷血腥的老底,我只想从正面来谈一谈。宗教是人类社会的安慰剂和麻醉剂,它可以帮助人减轻面对死亡的压力,很多宗教还把道德修养作为得到安慰的标准,因此宗教还有增加社会自律,保证社会安定的作用。不可否认,人对麻醉剂有天然的爱好,在麻醉状态下,人们往往自我感觉良好,因此很多人会上瘾。

宗教分正与邪两种。后者以活人为崇拜,前者以神或者故人为崇拜。可以看得出,大多数正教都曾经邪过。一旦创立者过世,操作合理可以转正。不管正还是邪,既然是崇拜,就必然要崇拜“大的”,“好的”,“善的”,“真的”,这叫做抢占道德制高点。所以你回头去看,所有的教主和教主背后的神,无论手眼身法有多少区别,一概高大全,且法力无边,绝无例外。

正因如此,和宗教人士们讨论问题特费劲。丫一不小心就自觉地站在“制高点”上,把自己的前提当成别人理所应当接受的真命题来发号施令。这是在文明发展的今天,换在野蛮洪荒的时代,战争、暴力转化一定是非常自然的选择。信,既然是信“博大”的,就应该有宽容的情怀,人说“有容乃大”,狭隘的、“独一无二”的绝对真理本身就排斥包容,很难真正称为“大”。

既然是说哲学,就再回到哲学上来。我一直对“自有永有”这个中文翻译有一种敬畏感,“I AM I AM”原来连念都念不出来的YHWH被整得立刻意义深远起来,甚至和老子的“道”一脉相通起来。但是,道生一之后,又生了二,阴阳、高下、优劣、善恶都是道的结果。可是教士们不喜欢阴暗的一面,只肯说神阳光的一面,这就把道的包容给打破了。为了包容一切,神必须是原初的“道”,为了占领道德的制高点,神必须是真善美的化身,于是丑陋的一面就留给罪“人”,但其实,这当中包含这深深的矛盾:人是神创的,人的罪根源何在?

我想IAM一定并不在意牠造光明时必然有黑暗做对比才能看到,牠造美丽时,也无形中留下了作为陪衬的丑陋。而地上的罪人们,总是凭着自己的臆想把美好的一面全部一股脑儿地塞给主,没想到这其实是埋没了主的超越一切博大,坏了牠的名节!